"吃啊。"
"……"
"你倒是快點吃啊。"
陳遇很不耐煩地催促。
甄安靜有種衝過去揍他一頓的衝動。
可她明白,陳遇絕不會害自己,更不會做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也就是說——這石頭有什麼古怪嗎?
用特殊食材做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甄安靜把靈石放到嘴邊。
閉上眼睛。
下定決心。
"咔嚓!"
狠狠咬了下去。
然後——
"啊嗚……"
"怎麼了?"
"我的牙嗚嗚嗚!"
甄安靜悲催地叫起來。
剛才那一下,差點把她的牙齒給蹦碎咯。
陳遇翻了個白眼:"你真蠢,不會調動元氣覆蓋在牙齒上嗎?"
"靠!"
甄安靜怒了。
像一隻炸毛的小貓,死死地盯著陳遇。
這傢伙,害自己差點崩掉牙齒就算了,還說風涼話!
陳遇見勢不妙。趕緊轉移話題:"快點吃快點吃,不吃就要涼了。"
"這石頭本身就是涼的!!"
"哎呀,不要計較這些。趕緊用元氣或者靈力固化牙齒,然後嚼碎吃下去。"
"……"
甄安靜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望著手裡的石頭,深呼吸。
她決定:如果這傢伙敢糊弄自己的話,一定要發飆!先打電話給青魚告狀,再打他一頓,以泄心頭之恨!
做好準備後,她運轉體內元氣,覆蓋在牙齒上。
"咔嚓。"
這次輕而易舉地把靈石咬碎了。
然後嚼啊嚼,嚼到一定程度後,口腔內的碎石渣滓竟然有融化的跡象。
同時,一股清爽的氣流在口腔內發酵,衝到鼻腔,衝到大腦。
像炎炎夏日之下,突然吃了一口冰淇淋一樣。
慢慢的,碎渣完全融化了。
甄安靜下意識地一咽。
"咕~~"
融化掉的靈石,混雜著唾液從喉嚨里流下去。
那種清爽的感覺在小腹處擴散。
蔓延到四肢百骸。
甄安靜感覺到一陣神清氣爽。
"這……"
她驚訝了。
低頭看向手裡的靈石,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這石頭真的能吃啊。"
"嘿嘿,我沒騙你吧。"
陳遇的樣子有些得意。
甄安靜抬起頭,好奇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東西叫靈石,乃是靈氣的結晶。"
"什麼是靈氣?"
"天地萬物,一人一獸,一草一木,一沙一石,一山一水,皆有其【靈】。那是宇宙蘊生的奇蹟,更是不為人知的神秘。這些【靈】死之後,便會潰散,化為靈氣,重新歸於天地之間。我們修真者,便是吸納這些靈氣,不斷強化自己,更不斷契合天地自然……"
陳遇將修真的那些事情,娓娓道來。
當然,所講的事情有局限性。
比如只說地球,沒說地球之外的浩瀚宇宙。
否則甄安靜肯定接受不過來。
一說一聽。
一問一答。
良久——
陳遇終於說完。
甄安靜一手捏著咬過的靈石,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陳遇問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甄安靜抬頭問道:"也就是說——"
"嗯。"
"我現在是……仙女?"
"……"
"哈哈哈哈,開玩笑的啦。"
甄安靜露出俏皮的笑容。
陳遇翻了個白眼:"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你的確已經成為世人口中的【仙女】了。"
漂亮,會飛,還擁有遠超常人的力量。
不是仙女是什麼?
甄安靜眨了眨眼睛:"那青魚呢?"
陳遇說道:"她其實也算,只是沒你那麼厲害而已。"
"嘿嘿,那我可真高興。"甄安靜笑眯眯地說道,"自從認識青魚以來,無論做什麼事情,青魚都做得比我好。她比我漂亮,比我能幹,成績比我好,人緣比我好,家境比我好……現在終於有一樣事情,是我比青魚好的了。"
陳遇沒好氣地說道:"再過幾年,她也能超過你。"
"我不管,反正現在我就是比她強,這就行了。"
"切,她男朋友還比你好呢。"
"吔~~不要臉。"
甄安靜發出一陣噓聲。
陳遇沒理她,手掌一翻,再次翻出幾顆靈石,丟給甄安靜。
甄安靜好奇地問道:"這是幹嘛?"
陳遇說道:"地球上的靈氣已經近乎枯竭,光靠吸納天地間的微弱靈氣是不夠用的,所以靈石是根本。你以後要修煉的話,也必須依靠靈石才行。"
甄安靜眨了眨眼睛:"這些靈石是給我
的?"
"嗯。"
"用完了,還可以找你要?"
陳遇惱怒道:"你省著點用,這東西連我也沒有多少!"
"切~~小氣。"
"這不是小氣不小氣的問題。"
"就是小氣。"
甄安靜把那些靈石攬入懷裡,然後把剛才那顆咬了一口的靈石丟到嘴裡。
嚼啊嚼。
咕嚕一聲,咽下去。
靈氣在小腹之內擴散的感覺,讓她感到一陣爽快。
還有種欲罷不能的味道。
甄安靜舔了舔嬌細的唇瓣,再拿起一顆,繼續吃。
陳遇看了很無語。
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就不該教這女人吃靈石的。
……
時間流逝。
一輛加長版的豪華勞斯萊斯,駛入了鄭家的別墅區。
鄭家家主鄭安生恭候多時。
他身體虛弱、臉色慘白,偶爾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
是內傷在作祟。
可即便如此,他也強壓痛苦,守候在這裡。
很快,勞斯萊斯在他面前停下。
車門打開。
鄭太功在鄭琪的攙扶下,慢慢走下車。
鄭安生迎上去。
老頭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
渾濁的眼睛裡,迸發出無比凌厲的精光。
鄭安生像被幾百斤的鐵錘砸中一樣,倒飛出去,直接摔翻在地上。
"嗚哇。"
內傷復發。
他嘔出一團腥臭的污血。
鄭太功冷哼一聲:"廢物!被人打成這樣,你也有臉站在這裡見我?"
鄭安生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無比苦澀地說道:"父親,他們一男一女,皆是武道先天!"
說到這裡,鄭太功的表情更陰沉了。
即便是他,聽到對方是整整兩個武道先天的戰力,也不由呼吸急促。
同時,憤怒更甚。
鄭太功的老臉上,猙獰畢露,惡狠狠地說道:
"兩個武道先天又如何?以為這樣就想覆滅掉我們鄭家嗎?愚昧!無知!異想天開!我鄭太功,不僅僅是鄭家的太爺,同時也是武道協會的副會長!想動我們鄭家,問過會長了沒有?"
他又看向鄭安生。
"逆子!給我準備電話,我要聯繫會長!"
"兩個江南來的雜種也敢在我們河西的地盤上撒野,簡直是活膩啦!我讓他們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