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暗潮
翌日。
清晨的陽光很是明媚,連空氣也格外新鮮。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後,甄安靜顯得精神抖擻。
不過其他人就沒那麼精神了。
沐青魚頂著兩個黑眼圈,有些頹靡。
甄安靜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沐青魚苦笑道:"睡不著。"
"為什麼會睡不著?""
"還不是因為你們!這次河西之行那麼危險,我能睡著才怪。"
甄安靜笑嘻嘻地說道:"其實是因為要有一段時間見不到自己的男朋友,所以無心睡眠吧?"
沐青魚翻了個白眼:"你想太多!"
"咦,不是嗎?"
"當然不是!"
甄安靜掩嘴笑道:"難道是怕我天生麗質,在河西之行的過程中,把你男朋友的魂給勾掉?"
沐青魚撇撇嘴:"勾掉最好。"
"哈哈,你又說反話了。"
一邊笑著,一邊拍著沐青魚的肩膀。
沐青魚有些無語,但也有些開心。
看來甄安靜已經從悲傷的陰霾中走出來了。
這種嘰嘰喳喳的風格,才是她的本性嘛。
甄安靜摟著沐青魚的脖子,笑嘿嘿地說道:"放心吧,我很講義氣的。閨蜜夫,不可欺,這個道理我懂。"
兩人說著,出到走廊里。
這時,旁邊的門夸嚓一聲,打開了。
陳遇走出來,抬手打招呼:"早啊,在說什麼呢?"
沐青魚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
"……"
陳遇有些無辜。
自己又惹到她了嗎?
甄安靜則做了個鬼臉,說道:"沐家的女婿,我跟你說哦。你千萬千萬不要對我動心,我們不合適。"
"什麼跟什麼啊?"
"總之,不要對我動心哦。"
"……"
陳遇翻起白眼,乾脆不去搭話了。
這兩個女人,吃錯藥了吧?
三人出了酒店。
夜王早已開車在下面等待。
先去吃了早餐,再前往機場。
很快,來到機場。
即將分別。
陳遇對夜王囑咐道:"把青魚護送回京州。"
夜王點頭:"明白。"
陳遇眼神一冷:"如果少一根汗毛,整個夜梟都給那根汗毛陪葬去吧。"
夜王心中一凜,重重點頭:"是!"
陳遇滿意地點點頭。
夜王說道:"我在河門市那邊有一個朋友,他可以解決您到河西之後的瑣碎需求。"
"你泄露我的身份了?"
"沒有,我只是說派兩個人過去辦事情。"
"那就好。"
陳遇不想隨便泄露自己的身份。
否則鄭家的人提前跑路的話,會很麻煩。
雖然這個可能性不高,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夜王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欲言又止。
陳遇皺了皺眉頭:"說。"
夜王忐忑地說道:"陳爺,我真的對紅花組織開戰了哦?"
"那是你的事。"
冷冷地丟下一句話,陳遇直接轉身了。
看著陳遇的背影,夜王攥緊拳頭,目光決絕。
接著,陳遇和沐青魚依依不捨地告別後,和甄安靜進入候機廳。
等待半個小時,上飛機。
前往鄭家的大本營——河西省,河門市。
……
在陳遇和甄安靜搭乘飛機,離開江南地界的時候。
各個地方,暗潮湧動。
在源州市的郊外,有一片廣闊的淺灘。
二十里範圍,水天一色,白鷺與孤鶩齊飛。
正是一水隔天!
有一個道士,緩步而行。
每一步都踩在水面上,蕩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忽然,道士注意到了什麼,抬起頭。
一隻類似於鴿子的奇異小鳥,渾身雪白,噗騰著翅膀,速度飛快,穿梭而至。
道士抬起手。
白色小鳥停留在他的手臂上。
鳥腳處,綁著一張紙條。
如此復古的消息傳播方式,在現代社會已經絕跡了。
道士卻很熟練地從道袍中摸出一顆小小的丹丸,捏碎之後,灑在自己的手臂上。
小鳥歡快地鳴叫起來,然後低頭啄食丹丸的殘渣。
趁它進食之際,道士取下鳥腳上的紙條。
攤開,閱覽。
片刻後——
原本踩在水面上的腳步,陡然陷入水中。
周圍被一股奇異的氣息籠罩。
氣溫驟降!
白色小鳥驚慌地叫起來,顧不上自己的食物,快速飛起,在半空盤旋。
道士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像是要滴出水來。
他的嘴裡,緩緩念叨出一個名字:
"陳——遇?"
"該死!"
一聲低喝。
先天之威席捲四周。
方圓數十米之內的水面被掀起,形成一片水瀑。
道士緊緊捏著紙條。
"傷我師兄。"
"辱我道門。"
"陳遇——該死!"
呢喃中,手裡綻放出火光。
紙條被燒成灰燼。
道士一步一步,節節攀高,最後懸停在了半空中。
目光轉向市區的方向,一片冷冽。
"先前碰到的時候,就該殺了他!"
"不過現在也不晚!去找羅猛,他們紅花組織必定掌握有陳遇的情報!"
"陳遇,你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說著,身形化作一道虹光,朝市區飛去。
……
源州市內的一家酒吧。
門上掛著"今天休息"的牌子。
二樓處,聚集了一群氣質陰森的人。
他們都是殺手,手上沾染了很多的鮮血。
他們只要站在那裡,空氣中就會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他們的信條是——只要有錢,無所不做。
他們本該無所畏懼,可是現在,他們怕了。
"支部長……失蹤了。"
一個人沉痛地說出這個消息。
"根據推斷,有八成的可能……死了!"
"怎麼可能?"
有人發出驚呼。
"支部長可是先天級別的強者,總部特別派遣而來的大人物,怎麼會死了呢?"
"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我們不相信!"
"根據支部長死前的行動來推斷,殺人兇手很有可能是——陳遇!"
"陳遇?又是陳遇?"
"他之前已經殺過一個支部長了,現在又殺一個。"
"這個傢伙是怎麼回事?"
"敢和我們紅花組織作對,他瘋了嗎?"
所有人都在議論。
現場變得嘈雜。
"嘭!"
有個人一拍桌子,按下了騷亂。
那人用陰森的眼睛掃過所有人,沉聲道:"總之,此事先報告上去吧。羅猛支部長的死,必將震動整個神州本部。那個陳遇囂張不了多久了,他會用血來彌補自己犯下的大錯。江南……要變天了。"
"是!"
"是!"
這個男人一開口,其他人連連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
轟隆一聲。
二樓的牆壁出現一個大大的缺口。
光線從外面照射進來。
還有一個道士,緩緩走入。
"羅猛在哪裡,我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