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車禍
車禍!
瑪莎拉蒂沒有悍馬兇猛,車頭被撞爛,整輛車子橫移七八米。
那輛悍馬則徹底失控,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還有濃烈的白眼以及炫目的火星。
最後,悍馬狠狠撞在了路邊的燈柱上,這才勉強停下。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人措手不及。
幸好陳遇和蘇子衿都是武者,而且實力不弱。
這樣的撞擊下,他們輕鬆穩住身形,沒有出現撞傷的情況。
如果換成是普通人,腦袋早磕爆了。
可即便如此,剛才發生的一切也給人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蘇子衿直接懵逼,就連陳遇也有些愕然。
是恐怖襲擊?還是意外事故?
陳遇悄無聲息地眯起眼睛,眼中有寒光流溢。
蘇子衿在愣了十幾秒鐘後,臉上泛起深沉的怒意。
她推開車門,下去。
目光鎖定那輛悍馬。
這時,嘭的一聲。
悍馬駕駛座的車門被一腳踹飛。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搖搖晃晃地走下來。
之所以搖晃,不是因為受傷了,而是——
他醉醺醺的,滿臉通紅,身上散發出濃郁的酒氣。
是酒駕!
蘇子衿臉上的表情更加冷冽了。
陳遇也從車上下來,看清狀況後,啞然失笑。
「剛進天州就遇見這麼晦氣的事情,真是倒霉啊。」
但更晦氣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那個酒駕的悍馬司機,身形一晃一晃,步履飄飄然地走過來,指著陳遇的鼻子大罵道:「你你你你你,你他媽的怎麼開車呢?」
陳遇一愣:「我?」
「廢,廢話,難道是我?」
男人已經喝得舌頭都大了,說話含糊不清,一頓一頓的。
陳遇搖搖頭,說道:「不是我哦,她才是司機。」
說完指向蘇子衿。
醉酒男人用迷糊的眼神一看,嘀咕道:「什麼嘛,竟然是個女司機,呸,真夠晦氣的。」
這時候,蘇子衿真的忍不住了。
她滿臉冰霜,冷冷地說道:「你要不要醒一下酒再跟我說話?」
男人醉眼朦朧,使勁瞅了兩眼,身體又歪了一下,然後罵道:「醒你媽逼,老子還沒醉呢,老子還能喝!」
遭到謾罵,蘇子衿的臉色更加惡劣了。
周圍的溫度急速下降,仿佛來到了冰點。
醉酒男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縮了縮身子,嘀咕道:「見他娘的鬼咧,怎麼突然那麼冷?」
蘇子衿冷笑道:「想知道?」
醉酒男人呵呵笑道:「妹子你的聲音真好聽,剛好天氣冷了,哥給你暖暖被窩怎麼樣?」
"chiluo"裸的調戲啊。
蘇子衿勃然大怒,大步走了過去。
「哎呀呀,自己主動過來了啊,乖~~」
醉酒男人興奮地張開雙臂,想來一個大大的擁抱。
下一秒。
蘇子衿抬手,一個巴掌狠狠摔在醉酒男人的臉上。
啪~~
聲音清脆,響亮,在空氣中悠悠迴蕩。
醉酒男人被抽得雙腳離地,原地旋轉一周半,最後哇啊一聲,鮮血混雜著兩顆牙齒從嘴裡吐出來。
他被打懵了。
蘇子衿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地說道:「酒醒了嗎?沒醒的話我繼續幫你。」
醉酒男人愣了兩秒鐘,然後整張臉都扭曲了。
「你——」
「我什麼?」
「你敢打我?!」
尖銳的音調響起,震痛耳膜。
醉酒男人猛地從地上彈起,身手變得利索。
竟然也是一名武者。
不過可惜,連小宗師都沒達到。
別說在陳遇眼裡了,就算是在蘇子衿眼裡,他都是一個垃圾。
但對方絲毫沒有身為垃圾的自覺。
他瘋狂叫囂道:「你他娘的,以為是女的老子就不敢打了嗎?老子打得你叫爸爸!」
說完,掄起拳頭就朝蘇子衿的面門砸去。
蘇子衿殺機盎然,抬手抓住對方的手腕。
醉酒男人悚然一驚,拼盡全力想把手抽回來。
但蘇子衿的手像鐵鉗一樣,根本無法撼動。
嘴角男人慌了,驚呼道:「你,你是什麼人?」
蘇子衿冷笑道:「我是你姑奶奶。」
然後飛起一腳。
嘭!
重重踹在對方小腹。
「哇啊。」
醉酒男人飛出去五六米,跪在地上,瘋狂地嘔吐黃膽汁。
在蘇子衿教訓對方的時候,陳遇繞道瑪莎拉蒂的前面,看了兩眼車頭。
「嘖嘖,撞得可真狠。」
他搖頭感慨。
蘇子衿聽到這話,也扭頭看了一眼,怒火更加旺盛了。
然後她幾個大步來到那個醉酒男人面前,揪住他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拎到瑪莎拉蒂的前面,鬆開手。
噗咚。
醉酒男人跌翻在地上。
蘇子衿指著被撞得稀巴爛的車頭,黑著臉問道:「說吧,怎麼賠?」
醉酒男人卻還在瘋狂叫囂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蘇子衿一聽,頓時有種想廢了這傢伙的想法。
倒是陳遇抱著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情,饒有興趣地問道:「哦?你是什麼人?」
醉酒男人大聲道:「我叔叔是天宗長老,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陳遇捧腹大笑:「可現在這位小姐不僅碰了你的汗毛,還把你打得滿地找牙,你打算怎麼辦?」
醉酒男人受到刺激,怨毒地盯著蘇子衿:「臭"biaozi",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蘇子衿怒極而笑:「我倒想看看,你怎麼讓我付出代價!」
說完,一腳把醉酒男人踢翻在地。
醉酒男人哀嚎一聲,然後驚恐地叫道:「你想幹嘛?」
蘇子衿沒有說話,而是面無表情地用腳踩住對方的胳膊。
陳遇微笑道:「她想幹嘛?當然是想動你的汗毛咯。回去之後你一定要說給你叔叔聽哦,那樣一定會很有趣。」
「你們,你們真的敢動我?不要命啦!這裡可是天州!」
一陣冷風吹過,讓男人的酒意醒了一半。雖然還是迷迷糊糊,但總算可以做出正常的判斷了。
而在正常的判斷中——整個江北,沒有人敢動天宗的弟子!
他雖然不是天宗的弟子,可他叔叔卻是天宗的長老!
光憑這一點,他就可以在江北橫著走,無人敢惹。
十幾年來,他都是這樣過來的。
他相信——今天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