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找茬
這棟院子很乾淨,小樓裡面也很整潔,應該是經常有人來打掃清潔。
從這方面來看,金曦門蠻有誠意。
陳遇和小啞安心落腳。
其實他之所以沒直接去找焚香門麻煩,而是拐個彎到金曦門來,是有自己的打算。
據洛天雄所言,再過幾天,焚香門會召開三年一度的焚香祭。
那是焚香門的祭典,也是江北的一場盛會。
江北諸多勢力都會派遣人員前往,或參加,或觀禮,或祝賀。
其中有一個環節比較精彩,那便是年輕一輩的比武大會,被稱之為「焚香論武」!
只要是三十歲以下,且修為未到大宗師的人都可以參加,獲勝者將得到豐厚獎勵。
當然,陳遇不會覬覦那所謂的獎勵,也沒想過親自上場,畢竟那有欺負小孩子的嫌疑,他沒惡趣味到那種地步。
不過嘛——
他看向小啞,眼神中帶著一絲寵溺。
如今的小啞已經在武道上越走越遠,甚至區區十二歲便邁入了小宗師領域。
不過,她的實戰經驗太少了。
對付修為比她低的人沒事,可遇到同等級的對手後,很大程度會捉襟見肘,乃至吃虧。
所以陳遇想讓她得到歷練,這次的焚香祭是個不錯的機會。
反正焚香門在他心中已經判了死刑,最後不妨廢物利用一次。
小啞感受到陳遇的目光,疑惑地眨眨眼睛。
陳遇忽然問道:「小啞,走上練武這條道路,你後悔嗎?」
小啞毫不猶豫地搖頭——不後悔!
「即便前方還有更多的艱難?」
小啞握住拳頭,捶了捶自己的胸口,示意無論多大的困難,她都有信心闖過。
「那我給你準備了一場試煉。」
小啞再次疑惑地眨眼。
「跟一些同級別的對手交戰,這樣子會提升你的實戰經驗,更有益於你的修為提升,你信心嗎?」
小啞重重點頭。
看上去信心十足。
陳遇滿意地笑了,忽然話音一轉:「但在那場試煉之前,你需要證明一下自己。」
說完走向門口,並示意小啞跟上來。
這時,小樓外面響起一陣叫囂。
「喂!是誰霸占了這裡?給老子滾出來!」
囂張的聲音,霎時傳遍整棟小樓。
話音剛落,陳遇帶著小啞走出來,見到了外面的場景。
院子裡站著四個人。
全部穿著金曦門的練功服,上面繡有一隻火紅金烏。
他們的表情或獰笑,或譏諷,或不屑,或挑釁。
來者不善。
不過四人中只有一人是小宗師,其他三人都是普通武者而已。
陳遇平靜地看著他們:「有什麼事嗎?」
為首那名小宗師站出來,是一個平頭青年,姿態桀驁,冷冷地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我沒見過你?」
陳遇淡定地說道:「我是你們金曦門的客人。」
「從哪裡來?」
「江南。」
「來這裡做什麼?」
「你問得太多了。」
陳遇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平頭小宗師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
「不說?」
「不說。」
平頭小宗師凜然一喝:「那就是有古怪,束手就擒,跟我去見執法長老!」
真是典型的沒事找茬啊。
陳遇搖頭感慨,對他們的拙劣演技感到很失望。
這幫傢伙擺明是來找事的嘛,無論陳遇怎麼回答,他們一定會在話語中挑出幾根刺,然後再次引爆矛盾。
既然講無可講,那就不用再講啦。
陳遇望向某個方向,露出冰冷的笑容。
他視線所及的地方,是一睹院牆。
牆上空空如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然而在牆後面卻倚著一個人——朱慮。
朱慮靠在牆壁上,聽著院子裡的聲音,表情戲謔。
「陳魚,我看你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前面有個類似於跟班的傢伙。
「七師兄,我們什麼時候進去幫他解圍啊?」
「不急。」朱慮擺擺手,意味深長地說道,「沒付出代價所得來的東西,人們往往不會去珍惜,感情也如此。」
「您的意思是……」
「現在出去解圍的話,他非但不會感激我,反而會覺得這是主人家理所應當做的事情。所以我們不妨先晾他一晾,讓他嘗嘗皮肉之苦,等他差不多絕望了,我們再出去。到時候,他會由衷感謝我的到來,並真真正正欠下我一個人情!」
跟班豎起大拇指:「還是七師兄你聰明。」
朱慮揚起一個陰森森的笑臉:「那當然,我可是朱慮啊。慮,是深謀遠慮的慮!」
在牆外之人賣弄心思時,院內的狀況已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平頭小宗師冷笑開口:「小子,你還是跟我走一趟吧。」
陳遇淡淡道:「如果我不走呢?」
「不走?呵呵呵,那就拿出你的實力,讓我看看你有沒有不走的本事吧。」
那人往前一踏步,小宗師氣勢恢弘而起,將整個院子都籠罩在其中。
小宗師,在世人眼中已是強者!
但在陳遇眼中,又算得了什麼?
「你還不配讓我動手。」
「剛好,我也是想說這句話。」
平頭小宗師冷笑連連,抬手一揮。
身邊的三名隊友圍攏過來,氣勢洶洶。
其中一人突兀踏步,如利箭飛射而來,一拳砸向陳遇面門。
突然,一道瘦小身影從旁邊殺出,狠狠撞在那人身上。
嘭!
重重一聲,伴隨哀嚎響起。
那人倒飛出去,在半空中留下一道猩紅軌跡,摔倒在十幾米外的地面上,即便不死也是重傷啊。
眾人愕然,傻傻地看著那道瘦小身影落地。
赫然是先前他們從未放在眼裡的小女孩。
這怎麼可能?
明明是乳臭未乾的小女孩啊!
他們幾人感覺世界觀崩塌了。
陳遇則背負雙手,輕描淡寫地說道:"想讓我跟你們走,簡單啊,先過了她這一關。"
小啞往前一步,擋在陳遇身前。
明明身軀瘦小,可給人的感覺卻如銅牆鐵壁一般,難以撼動。
平頭小宗師臉色鐵青,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你讓我跟一個小女孩交手?"
「錯。」陳遇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動,充滿了不屑的味道,「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這不是交手,而是單方面虐待你而已。小啞你說是不是啊?」
最後一句話看向小啞。
小啞重重點頭,眼睛凌厲,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