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開始,然後結束
二樓包廂,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坐在藤椅上,長相粗獷,身材肥碩,卻有一股囂狂的氣焰瀰漫。
男人眉粗眼大,此時狼顧台下,感慨道:「沒想到刀疤雄竟然能讓王熊出手,看來是許諾了不少好處呀。」
他身後站著個平頭男人,表情冷峻,不苟言笑,緩緩說道:「王熊之流,土雞瓦狗而已,不值一提。」
肥碩男人哈哈大笑:「那是你的眼界太高,對於普通人來說,王熊已經很厲害了。」
平頭男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肥碩男人又說:「且看下山虎有什麼底牌吧,若沒有的話,活該輸掉。」
平頭男問道:「輸掉的,逐出門嗎?」
「當然,我洪爺門下,不養廢人。」肥碩男人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氣焰囂張,更有桀驁之氣溢揚於表。
下方,王熊已經結束了登場,主持人繼續說道:「接下來有請下山虎一方的代表,無名高手——陳遇!」
肥碩男人正是江州地下規矩的制定者——洪彪,人稱洪爺,他在聽到這個名字後愣了下,問道:「陳遇,是誰?」
平頭男搖頭:「沒聽說過。」
「莫非是下山虎專門挖掘出來的高手?」洪彪狐疑地摸著下巴,可看到走上擂台場的陳遇後,臉色立即陰沉下來。
「就是這小子?」
「估計是了。」
「草他媽的下山虎,虧我還期待是一場精彩搏殺呢,他從旮沓角落裡撿來個毛頭小子就冒充高手來糊弄我?不用等他的仇家動手了,等下他輸掉,你直接叫人砍死他,干他娘咧!」
洪彪罵罵咧咧,一臉被人愚弄後的憤怒。
平頭男卻望著登上擂台的陳遇,若有所思。
下方,觀眾席上議論紛紛。
「陳遇?哪根蔥呀?沒聽說過啊。」
「哇,他成年了沒?敢登上生死台,活膩了嗎?」
「估計會很血腥,不過我喜歡。」
幾乎沒人看好陳遇。
台上,主持人也很尷尬地看著對峙的兩人。
一個身高兩米,魁梧彪悍;一個一米七左右,體型瘦弱。
如此鮮明的對比,在常人眼中,不用打都知道結果了。
看著年紀輕輕的陳遇,主持人破天荒地湧現出一絲慈悲,問道:「陳遇,你現在想反悔還來得及。」
陳遇茫然道:「我為什麼要反悔?」
「哇,你有沒有眼看的,他的胳膊粗過你大腿,會打死你的。」
陳遇搖頭:「他打不過我,相反,我會打死他。」
「好吧,當我沒說。」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小小年紀就這麼倨傲,被打死也是活該——主持人在心中感慨著。
這時候,一個工作人員上來,遞了張紙條給主持人。
主持人看了下,用話筒說道:「好啦,專業人士已經給出賠率。陳遇勝的話,買一賠十;而王熊勝的話,買一賠零點一。有三分鐘押注時間,大家可以找旁邊的工作人員下注!」
觀眾瞬間譁然。
「相差一百倍的賠率,有沒有搞錯?」
「不過也對,這擺明是送錢局嘛。」
「我買王熊贏,雖然賠率低,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贊同,就買王熊贏,那個叫陳遇的撲街仔,估計連一招都頂不住。」
擂台下面,下山虎臉色難看,手裡抓著兩沓錢,青筋畢露。
旁邊一個小弟小心翼翼地問道:「虎哥,要不要買?」
下山虎天人交戰,最後還是一咬牙,把錢塞入小弟手中:「買!反正輸掉就要死,不如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小弟拿著錢去找工作人員了。
二樓包間——
「那幫專業人員吃屎大的嗎?把王熊的賠率弄那麼高,想虧死我?」堂堂洪爺使勁拍著藤椅扶手,破口大罵。
平頭男說:「一賠零點一,已經很低了。」
「放屁!這一局王熊穩贏的,一賠千分一我都嫌高。」
平頭男說:「那可未必。」
「嗯?」洪彪皺起眉頭:「你看出了什麼?」
「什麼都沒看出。」
「那你在放屁?」
平頭男猶豫了下,說:「這個陳遇太冷靜了,完全不像赴死的人,他恐怕有底牌。」
洪彪嗤笑道:「如果他能贏,我就不叫洪彪,我改名叫洪翔。」
……
擂台場上。
王熊鄙夷地看著陳遇:「全世界都不看好你,你不死都沒用啦。」
陳遇淡然道:「別人冷眼,與我何干?」
「你很快就知道,他們的眼光無比正確。垃圾,就該回到垃圾堆里。」
「你廢話太多了,來吧。」
陳遇做出一個挑釁的手勢。
這時,三分鐘已過,下注環節結束,主持人站在兩人中間,大喊一聲:「開始!」
說完,想要撤出擂台。
但剛後退一步,將感覺眼前一花,隨即清風拂過臉頰,仿佛有道人影衝過去了。
二樓,洪爺的包廂,那個平頭男的眼中迸發出凌厲光芒,沉聲道:「他是個武者,而且是個高手。」
同時升起灼灼戰意。
洪彪還沒來得及問呢,就看見擂台上,陳遇瞬間跨越了全部距離,來到王熊身前。
王熊的瞳孔收縮,怒吼一聲,拳頭爆轟而出。
勢大力沉,帶起一串急促的破空聲,普通人挨了這一拳,起碼丟掉半條命。總之,王熊無愧重炮手之名。
但陳遇不閃不避,在所有人的鄙夷目光中,抬手握拳,也是一拳揮出。
兩個拳頭撞在一起。
咔嚓一聲,王熊的手臂彎曲,隨後折斷成詭異形狀。
陳遇的拳頭還沒有停止,勢如破竹,轟然捶在王熊的胸膛。
又是咔嚓咔嚓的聲音,胸膛扁了下去,不知斷掉了多少根肋骨。
王熊的雙腳也隨之離地,摔出了擂台,在地上口吐血沫,眼中的焦距也漸漸渙散,最後在抽搐幾下後,徹底沒了氣息。
一招,斃命!
陳遇站在台上,臉色平靜地看向主持人:「他死了,我贏了。」
主持人愣愣地看著這一切,竟然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其他觀眾也一樣,說不出話來。場館內陷入良久的死寂,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在罵:「草擬嗎的。」
隨即,整個場館都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