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鹹豬手
沐青魚的助理預訂了京州一個頗為豪華的飯店包廂,但距離千葉集團總部有點遠。
不過在場的人都是身處於集團高層的人物,自然不可能沒有車。
很快,六七輛車開來。
雖然不是什麼頂級跑車,但排場也不低。
沐青魚給林璇娟安排了單獨一輛,她本以為陳遇會也坐上去,誰知道車門一開,陳遇朝坐在她旁邊的助理做了個手勢。
那助理乖乖下車,跑到另外的車上去了。
陳遇又施施然地進來,在她旁邊坐下。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淡定無比。
沐青魚看得目瞪口呆,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自己兩個女的坐在一起,他還走來趕跑另外一個,順便擠進來。
(吳姐也真是的,幹嘛要讓他啊?)
沐青魚心中一陣不爽。
陳遇卻毫無自覺,將身體靠在椅背上,一副優哉游哉的神情。
沐青魚的表情有些僵硬地說道:「陳總,其他車上有很多空位置的。」
「你這裡不是也有嗎?」
「可是……」
「嗯?嫌棄我?」
沐青魚好想重重點頭,可理智告訴她,這樣不行。所以她只能很憋屈地搖頭,從嘴裡擠出兩個字:「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沒有,意思不言而喻。
沐青魚本以為他聽了會尷尬些的,誰知道對方竟淡然地點頭:「那就好。」
說著,屁股還往這邊挪了些,讓她有種想吐血的衝動。
(冷靜!冷靜!現在還不能跟他鬧翻!)
沐青魚索性別過頭去,望著窗外。
此時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車子發動,車窗外的霓虹光芒閃過,形成絢麗的景象。
但她完全沒心情欣賞,眼角餘光瞥著陳遇,身體繃緊,十分警惕。
如果陳遇敢動手動腳的話,她拼著談判破裂的風險也要反抗!
然而,一路上近二十分鐘的路程,陳遇竟然表現得很安分。
直到下車,都沒有做出一點逾規越矩的舉動,甚至連言語上的調戲都沒有,這讓沐青魚有些詫異。
飯店出現在眼前。
一行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入包廂,由助理去點餐,整整一桌宴席,很快上桌。
這場飯局打的是慶祝的名頭,自然不可能少掉酒這種東西。
紅酒,白酒,啤酒……
陸續上桌,那些千葉集團的高層們紛紛端起酒杯,給陳遇敬酒。
陳遇也是來者不拒,連續好幾杯下肚,臉不紅心不跳,神色如常。
循環一圈,陳遇也端起酒杯,向著沐青魚搖搖一舉:「沐總,我敬你一杯。」
沐青魚就坐在陳遇對面,杯子裡面裝的卻不是酒,而是飲料。
她臉色有些難看,又不好拒絕,只能拿起旁邊的紅酒瓶,想給自己斟下一杯。
這時陳遇阻止了她:「不用,沐總你不能喝酒的,用飲料就好。」
沐青魚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喝酒?」
陳遇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事實上,沐青魚有些酒精過敏,哪怕只是小小一杯,落到肚子裡都會像火燒一樣,身體的每一處角落都會泛起潮紅。
每一處,包括……
沐青魚沒有堅持去喝酒,直接用飲料和陳遇幹了一杯。
她的心有些亂。
陳遇的古怪讓她琢磨不透,有時候他像個登徒浪子,而有時候他又像個翩翩君子。
到底哪一個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面呢?
思緒翻湧,心臟砰砰砰地跳,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便走出去了。
等身影消失後,陳遇的笑容斂起,恢復了往日的平淡。
他的心,從來只為這一人開放。
沐青魚來到洗手間,洗了個臉,望著鏡子裡面的自己,有些怔怔出神。
明明今天已經初步敲定了合作,千葉集團即將迎來春天,自己卻高興不起來呢?
是因為那個人嗎?
在她心思泛濫的時候,忽然感覺有個手掌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啪。
聲音清亮,迴蕩。
她猛地回頭,看到一個喝得醉醺醺的胖子,渾身酒氣,臉上掛著淫蕩的笑意:「小姐,在哪裡做啊?我今晚就去幫襯你。」
說完還吹了個口哨,模樣輕佻。
沐青魚的臉色瞬間冰冷起來:「你說話最好注意一點,還有給我道歉。」
「嘖嘖,好辣的脾氣呀,我喜歡。」那人重重打了個酒嗝,淫笑道,「不出來賣也沒關係,我的是錢,只要你陪我一晚,我給你一萬。」
沐青魚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但她生氣的樣子卻別有一番風味,讓胖子看得兩隻眼睛都凸出來了。
「嘖嘖,好標緻啊,一萬不夠,五萬也行,不過你得……」
胖子笑得很猥瑣,一步步逼近沐青魚。
沐青魚終於有些驚慌了,厲聲道:「你敢亂來?」
胖子哈哈大笑:「我有什麼不敢的?」
說完,伸手往沐青魚那微微鼓起的地方抓去。
沐青魚嚇得花容失色。
就在這時,旁邊伸出來一隻手,把胖子的爪子給抓住。
兩人一愣,齊齊望去。
是陳遇。
不過臉上不再像以往那般雲淡風輕,而是像暴風雨即將降臨的天空,烏雲密布,醞釀著狂暴。
沐青魚鬆了口氣,剛想說些什麼,那個胖子就大喊起來:「小子,你最好馬上給我放手,不然……」
「不然?」
陳遇打斷了他,語氣深沉,五根手指緩緩收攏。
那隻胖乎乎的爪子被掐出深深的痕跡。
胖子痛得慘叫起來。
陳遇一字一字地說道:「不然如何?你再說下去啊。」
「我草你媽的!」胖子爆發出怒火,用另外一條手臂朝陳遇砸去。
下一次,臃腫的身軀就飛了出去,砸在旁邊的牆壁上,再慢慢滑落。
胖子"shenyin"不已,然後想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隨即,還有一陣錐心刺骨般的疼痛傳至神經。
「你——打斷了我的手?!」
他尖叫起來,模樣猙獰。
陳遇此時的臉色是冷如冰霜的,一步一步走過去,咬字清晰地吐出話語來:「非但是你的手,我連你的命也想廢掉。」
「你敢?!」
「有何不敢!」
陳遇猛地扣住他的頭顱,往牆壁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