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不見了
「哈——」
天台之上，女秘書正在百無聊賴地打哈欠。
她坐在天台的邊緣，前面是數十米的高空。
普通人往下看一眼都覺得頭暈目眩，她卻悠然自得地坐在那裡，將兩隻腳放在外面輕輕晃動，顯得十分悠閒自在。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電子鈴音響起。
女秘書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瞥了眼手機。
屏幕上顯示出【會長】這個備註名。
女秘書頓時精神一振，趕緊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在耳邊，恭謹地說道：「會長，您又什麼吩咐嗎？」
電話那頭，李如一用嚴肅的語氣問道：「陳遇呢？在你身邊嗎？」
女秘書低頭看了眼屁股下面的大樓，然後回答道：「在。我一直監視著他呢。」
「你確定？」
李如一用強調的語氣再問了一遍。
女秘書聽到後，皺起了眉頭。
按理來說，以會長的性格和對她的信任，是不會問第二次的。
可現在，會長問了。
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訊號。
難道出什麼事了？
女秘書心裡揣測著，嘴上還是回答道：「我確定。」
她一直在感應陳遇的氣息，從未鬆懈過。
陳遇的氣息也一直待在大樓裡面，沒有離開。
她對自己的感知很有自信，所以才會毫不猶豫地回答。
李如一得到回答後，鬆了口氣。
「那就好。」
「會長，發生什麼事了嗎？」
女秘書有些好奇。
李如一嘆了口氣，說道：「北郊倉庫內的化傷石不見了。」
「什麼？那十萬顆化傷石不見了？」
女秘書霍然變色。
「沒錯。」
「全都不見了嗎？」
「不是。」
「呼。」女秘書鬆了口氣，「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十萬顆全部都不見了呢。」
「準確來說是其中的九萬五千顆不見了，只剩下五千顆。」
「什麼？」
女秘書大驚失色，下意識地站起來。
可她坐在天台邊緣，兩隻腳都在外面。
現在站起來，直接踩了個空，整個人快速往地面墜去。
女秘書嚇了一跳，趕緊施展凌空虛步，這才勉強穩住身形，懸浮於半空之中。
李如一聽到動靜，疑惑道：「怎麼了嗎？」
「沒什麼，差點摔倒而已。」女秘書敷衍過去，然後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倉庫區域有足足三名混元歸虛坐鎮，而且九萬五千顆靈石堆積起來，如山如岳，怎麼可能會突然消失不見呢？」
「這我還想問你呢。」
「問我？」
女秘書呆住。
「倉庫監守者說——最近只有你帶陳遇去過那個庫房。」
女秘書的臉色唰地變得蒼白，趕緊辯解道：「會長，您是知道我的，我對協會忠心不二，絕不會做這種事。」
「我當然相信你，可是陳遇呢？」
「陳遇？」女秘書的身體輕輕一顫，也懷疑到陳遇的身上，但馬上又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呀。當初我和她一起去的，再一起出來。他雖然拿了一點化傷石，但只有幾百顆而已。再者，就算給他敞開了拿，他又能拿多少？九萬五千顆化傷石，即便找大卡車來拉，也要拉好幾車啊。」
李如一嘆了口氣：「這正是我最疑惑的地方。九萬五千顆化傷石，繁雜如星，堆積如山。莫說一個人了，就算是一百個人前來，也休想空手搬走。」
「對啊對啊，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不可能的事情偏偏發生了。」
李如一的語氣再次變得嚴肅。
女秘書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會不會是倉庫的人監守自盜？」
「不可能！坐鎮倉庫的三位混元歸虛都是協會內的老人，值得信任。而且，就算原本心懷不軌，也不可能三人一起反叛啊。更何況，倉庫內的其它東西都在，只有化傷石不見了。對於普通的混元歸虛而言，化傷石乃是雞肋之物。他們不可能為了這種雞肋東西背叛協會的，那太不值得了。」
李如一否定了這個猜測。
女秘書贊同地點點頭：「也對。化傷石對於後天武者來說，的確是療傷的好東西。可對於先天之上的武者來說，還不如自身元氣呢。他們的確不可能為了這種雞肋東西背叛協會。」
「所以這三個混元歸虛基本可以擺脫嫌疑。倉庫內的其他人也不可能將如此龐大數目的化傷
石轉移走。」
女秘書的眉頭緊皺：「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想將九萬五千顆化傷石轉移走而不驚動其他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李如一沉聲道：「我們可以換個角度思考。」
「嗯？」
「暫不考慮犯罪的方法，而是先考慮犯罪的動機。」
「動機？」
「沒錯！北郊倉庫之內，存放著我們武管會的一半庫存。裡面有無數的好東西，金銀珠寶，丹丸藥材，功法秘籍，兵器寶物，應有盡有。然而，對方只偷走了化傷石而已，這是為什麼呢？」
女秘書的眼睛一亮：「因為對那人來說，化傷石比其它東西更有價值！」
「沒錯。那人只要化傷石，對其它東西根本沒有興趣。所以才會只取走化傷石，而不管其它寶物。而在中州之內，誰最在乎這些化傷石呢？」
「陳遇！」
女秘書毫不猶豫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因為這十萬顆化傷石本來就是陳遇要求的東西。
而且先前已經確定過了——陳遇可以運使化傷石中的奇異力量。
普天之下，只有陳遇能做到這一點。
所以在陳遇眼中，化傷石具備著與眾不同的價值。
這時，李如一也開口了：「沒錯。陳遇是最有動機的人，而且這也可是解釋倉庫之中為何只丟了化傷石。因為對陳遇而言，化傷石本來就是他自己的東西。他拿回去，心安理得，算不得偷。」
「可是…」女秘書緊皺眉頭，「他到底是怎麼將這九萬五千顆化傷石轉移走的啊？」
李如一沉聲道：「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或許他有什麼奇特的手段吧。」
女秘書一臉苦惱地說道：「再怎麼奇特的手段也不可能將那麼多的化傷石轉移走啊，除非他有中那種儲物戒指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