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0章含血噴人
自從陳遇來到中州後——
擊敗阮趙兩家的家主,力挫朱家大少,昨天更是以一招之威震懾諸多家族子弟,就連十傑中排行第五的肖文也吃下了敗果。
這幾戰將他的威名徹底打了出來。
更有傳言——
陳遇是古家大xiaojie的男朋友,是古老爺子欽定的孫女婿。
如此一來,他的名頭更響亮了。
即便老嫗一直待在學院之內,也有所耳聞。
當然,有關於日光神功的事情是機密,除了少數幾人外,沒人知道,包括這個老嫗。
所以,老嫗之前並不知道陳遇在這裡住下來的事情,更不知道陳遇來此的目的。
現在的她,皺著眉頭,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陳遇。
上上下下、仔仔細細,仿佛要把陳遇看穿看透一樣。
另一邊。
湛長歡也在盯著陳遇。
但他的臉色很難看,表情還有點扭曲。
「陳遇……原來他是陳遇……」
他小聲喃喃著,兩個拳頭不由自主地攥了起來。
陳遇之名已是響徹中州武道界了,他又怎麼可能沒聽說過呢?
但是——
「就算是陳遇,也不該擁有如此實力啊?媽的,肯定是因為那個陣法。正是有那個陣法加持,他才能與我抗衡。否則的話,他區區一個後起之秀,如何能扛得住我的攻勢?」
嘀咕到這裡,湛長歡閉上了嘴巴,但眼中的陰鷙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濃郁了。
他何曾如此憋屈過?
在他的眼裡,陳遇只不過是一個藉助陣法加持才勉強與他抗衡的小鬼罷了。
想要讓他放下這份讎隙……不可能!!
陳遇也感受到了他那充滿敵意的目光,但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的仇人多了,還在乎再多一個嗎?
這時,老嫗輕輕頓了一下拐杖,緩緩說道:
「原來你就是陳遇啊,怪不得,怪不得啊。」
陳遇平靜地反問道:「怪不得什麼?」
「呵——」
老嫗一聲冷笑。
「之前老身就聽說了——陳遇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陳遇笑了笑。
「老人家說笑了。」
「說笑?呵呵,老身可不敢在您面前說笑。」
「老人家是什麼意思?」
陳遇的眼睛微微眯起。
這老太婆的言語之間也透著一股不善的味道啊。
老嫗臉上的冷笑更濃。
「別人都說陳遇很了不起啊,橫空出世,僅僅幾天時間便讓自己的名頭響徹了整個中州武道界。敗阮趙兩位家主,敗朱家大少,敗十傑中排行第五的肖文,還僅僅只用了一招。嘖嘖,那份能為足以媲美穆鶴鳴了。」
老嫗用上了十分感慨的語氣。
穆鶴鳴,十傑之首,公認的中州年輕一輩中的最強者。
能與他比肩,已經是一件相當了不起的事情了。
陳遇聽後,聳了聳肩。
「老人家過獎了,我何德何能,又有什麼本事能和十傑之首比肩啊?」
「老身可沒說你和十傑之首比肩啊。」
「那你剛才……」
「呵,老身的意思是——你比穆鶴鳴要厲害多了。」
那個老嫗忽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聽上去是讚賞。
可臉上一點讚賞的表情都沒有。
反而有幾分嘲諷的味道。
陳遇皺起了眉頭。
「老人家,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身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
「晚輩愚鈍。」
「哼!」
老嫗冷哼一聲,猛地一頓拐杖,用左手指著旁邊的湛長歡說道:
「你看看,湛老師好歹是混元歸虛級別的武者,卻被你打成了這樣。這份能為,可不就是遠超穆鶴鳴嗎?」
「……」
陳遇有些無語。
他終於確定了一件事——
這個老太婆真是來找茬的。
但他不急,旁邊的阮舞卻急了,趕緊說道:「老婆婆,剛才真的是這個傢伙先動的手。」
湛長歡也有些不太高興,說道:「主任,我並不是打不過他……」
「閉嘴!」
老嫗忽然低喝一聲,將他的話打斷,然後又掃了阮舞一眼。
「老身是在和陳遇說話,關你們什麼事?」
「……」
阮舞無奈,只能閉上嘴巴,退到陳遇後面去。
老嫗再次將目光焦點集中在陳遇身上,但話音卻是一轉。
「但是——即便你再厲害,該遵守的規矩還是要遵守,懂嗎?」
陳遇淡淡地問道:「敢問老人家,是什麼規矩?」
老嫗冷笑一聲。
「你都鬧到這個份上了,還問老身什麼規矩?」
「那您的意思是——這位湛老師想打我,我就該站在這裡活活被他打死?」
「小子,你什麼意思?」
湛長歡直接瞪眼。
可陳遇又怎麼會怕他?
於是一句話就嗆了回去。
「你說什麼意思?」
「媽的,我哪裡想要打死你了?」
「哦,剛才那種攻擊難道是想給我撓痒痒?」
「……」
湛長歡一時語塞。
剛才那種攻擊威力,的確不像是撓痒痒。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冷笑道:「要不是你率先露出殺機,我又怎麼會下狠手呢?」
「哦,原來是我想殺你啊。」
「沒錯!」
湛長歡很乾脆地把責任推到陳遇身上。
「嘖。」
陳遇咂了一下舌。
「我區區一個武道先天,卻想要殺一個混元歸虛級別的大高手。嘖嘖嘖,我真是佩服我自己啊。」
湛長歡怒道:「區區一個武道先天?媽的,你仗著陣法加持,足以和我抗衡。在那種情況下,還算區區的武道先天嗎?」
陳遇神色一動。
心想這個笨蛋該不會以為自己真是受到了陣法加持才那麼強的吧?
於是乾咳一聲,說道:「我一個武道先天,即便有陣法加持,也僅僅是能與你抗衡而已,又怎麼可能殺得掉你呢?既然殺不掉,有為何會對你露出殺機呢?」
「這……」
湛長歡遲疑了。
「說不出了吧?」
「哼,我怎麼知道你,也許是你不知天高地厚呢?」
「哈哈,真是好牽強的解釋啊。」
「反正這件事全是因你而起,你休想抵賴!」
湛長歡露出一副「我不管,就是你的錯」的樣子,扭頭對老嫗說道:
「主任,無論如何都不能饒恕他。否則我們學院的紀律何在,威嚴又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