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資質分為很多種。
比如天賦、悟性、耐心、毅力、堅韌、機緣等等。
很多資質都可以通過後天培養來改變,但有一種資質與生俱來,難以更改。
那就是——根骨。
根骨由天生,打娘胎出來就基本塑造了雛形。
阮舞的根骨奇差,甚至比普通人還差。
所以她出身於阮家,卻從沒有xiūliàn過武道。
不是不願,委實不能啊。
以她的根骨,需要付出十倍的努力才能獲得別人一成的收穫。
這樣的比例太打擊人了,所以阮家才會放棄她,任由她當一個普通人。
而阮舞自己也死了心,覺得安安靜靜當一個普通人也不錯。
將近二十年的光陰,就這麼度過了。
可是今天,旁邊這個男人卻對她說——
「交給我吧!」
阮舞怔住了,良久才緩過神來。
「你、你說什麼?」
「我說——交給我吧。」
陳遇重複了一遍,言語中充滿了自信。
阮舞卻眨了眨眼睛。
「交給你什麼?」
陳遇翻了個白眼。
「我是說——根骨的事情,我來幫你解決。」
「哈?」
「哈什麼哈?」
阮舞苦笑著搖頭又擺手。
「不可能的,這樣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根骨資質這種東西,與生俱來,無法改變。」
阮舞雖然是普通人,但畢竟身在阮家。
耳濡目染之下,對武道之事也有點小了解。
所以她才清楚陳遇那句「我來幫你解決」是多麼可笑的話。
根本解決不了的!
這是所有人都公認的事實!
但陳遇偏偏不這麼想,反而有點不高興地反問道:
「你不相信我?」
「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而是……而是……」
阮舞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有點煩躁。
陳遇卻追問道:「而是什麼?」
「哎呀,根骨資質這種東西是天生的,根本沒辦法改變,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呵呵。」
陳遇勾起嘴角,自信一笑。
「根骨天生,的確沒錯,但並非不能改變。」
阮舞皺起了眉頭。
「怎麼改變?」
「很簡單——」
陳遇抬起手,指了指天花板。
阮舞以為天花板上有什麼東西,抬起頭,卻什麼也沒發現。
「怎麼個簡單法?」
「呵——逆天即可。」
陳遇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那四個字。
「……」
阮舞無語了。
逆天即可?
即可這兩個字,說得多麼刺耳呀。
阮舞忍不住問出了聲:「這叫簡單?」
「對別人來說,很不簡單。但對我來說,簡單得一匹。」
陳遇的言語中充滿了自信。
修真一道,本就是逆天而行。
他前世之時,登臨宇宙之巔,逆天之事還做得少嗎?
非但不少,反而很多!
多得數不過來,多得都習以為常了。
所以他才能用如此平淡的語氣說出如此嚇人的話。
但僅僅局限於他而已。
阮舞現在就嘴角抽搐,用一種看瘋子般的眼神看過來。
「你要怎麼逆天呀?」
「就是幫你改變根骨呀。」
嘖,瞧這說得多隨意,多簡單呀。
但是——
阮舞的額頭上冒出了好幾條黑線。
「根骨哪有那麼容易改變?」
「放心啦,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
雖然他說得很有信心,但阮舞實在難以相信。
這可是困擾武道界的大難題啊,至今無人能突破這根骨天生的難關。
陳遇……真的可以嗎?
不知為何,阮舞明明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但心裡偏偏誕生了一絲期待。
陳遇說道:「總之,我會解決的。你需要考慮的事情是——要不要進入武道學院?」
「可是……」
「哪有那麼多可是呀?我都說會幫你解決咯。」
陳遇不耐煩地說著。
阮舞嘆了口氣。
「好吧,那就以你能改變我的根骨為前提。但想進入武道學院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能夠入學者,無一不是一方天才。我……可能嗎?」
「當然可能。只要你願意,我幫你把入學的事情也搞定。」
陳遇表現得胸有成竹。
不知不覺中,阮舞被他的自信感染了,下意識地點頭。
「如果真
是那樣的話,我當然願意。」
阮家也算是武道世家。
阮舞出身於阮家,雖然是普通人,但心中也有對武道的嚮往。
只不過以前因為根骨的緣故不得已放棄了。
可是現在——她似乎又重新燃起了那種嚮往。
陳遇對她給出的答案很滿意,點點頭,說道:「那接下來的一切,就交給我吧。」
「你打算怎麼做?」
「呃……幫你改變根骨需要一點時間,還需要一個不被人打擾的地方。這裡貌似有點不合適,等出去再說吧。」
「好吧。」
阮舞點點頭。
這時,那個看守員打著哈欠走了過來。
「餵——你們要聊多久呀?」
陳遇扭頭問道:「怎麼了嗎?」
看守員撓撓頭。
「你倆可是犯人誒,一直待在同一間牢房裡的話,我會感到困擾的。」
陳遇不是一個隨便給人增添困擾的蠻橫之徒,畢竟那是人家的工作嘛。
於是站起身,對阮舞說道:「那你好好休息吧。」
「嗯。」
「看守大哥麻煩你啦,我這就回我那邊去。」
陳遇返回了自己的牢房,然後盤膝坐下,進入了xiūliàn狀態。
牢房之中,比較安穩,是難得的悠閒時間,也不會有什麼人來打擾。
用來xiūliàn,最合適不過了。
阮舞那邊,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什麼。
時間推移。
一天已經過去。
而此時——
一個重量級八卦已經在中京市上層圈子中流傳開來。
就像一顆yuánzǐdàn一樣,震驚了所有人。
「什麼?古家大xiaojie交到男朋友了?」
「什麼?古家大xiaojie和男朋友去酒店過夜了?」
「真的假的?」
「無風不起浪呀。」
「媽的!那個男的是誰?」
「據說叫陳遇。」
「什麼來頭?」
「不懂,貌似很神秘。」
「查!老子查!把他穿什麼nèikù都查出來!老子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竟然敢拱老子看上的白菜,活膩了他!」
一時間,暗流涌動。
而且,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傳播者把「陳遇已經獲得老爺子認可」這件事給省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