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人白髮蒼蒼,身軀已經佝僂了,腰背無法再挺直了。
但是,他蒼老遲暮的身體上,依然有著強大的活性,依然有著驚人的威壓!
那不是他故意釋放的,他已經盡力壓制自身了,但是他身上依然難掩那一抹威壓。
可以想見,他年輕的時候,到底會有多強大了。
一念滅星辰,抬手碎宇宙!
這老人很不平凡,然而此刻他卻顫顫巍巍的看著洛塵,昏暗的老眼之中,帶著一絲微笑。
洛塵站在那裡,嘆息一聲,因為洛塵能夠感覺到,老人身上一股橫亘了無數歲月的執念!
他似乎在等,等著那個人回來。
等著那個人的再次出現!
不僅僅是他,身旁還有一個老嫗,在看到洛塵的那一刻,早就淚流滿面了。
她也老了,皮膚褶皺,她掩面哭泣,有些擔心自己的容貌,但是又壓制不住內心的那股情感。
恍惚間,她身上釋放出一道道強大的人力,像是壓住了歲月,讓時間倒流了一般。
洛塵看到了,青衣羅裙,一個身材高挑的完美女子站在他面前,青絲垂落,五官精緻完美,皮膚白皙,風華絕代且美艷動人!
站在街道上,讓四周的一切都顯得黯然失色了一般。
然而這只是恍惚間,洛塵再次凝神看去,對方已經老了!
他們都曾是第一人皇的部下,都曾追隨老人皇!
而今,即便是追隨老人皇的這一批人,也都老了,來到了遲暮!
洛塵深吸一口氣,然後搖搖頭。
「我不是他!」洛塵有些不忍說出真相,因為這些人都帶著期盼,都帶著期望。
等著老人皇的回來,或許這是他們唯一的執念和活下去的希望。
洛塵說出這番話就是斷絕了這些老人的希望。
四周安靜了,一片寂靜。
就是古皇齊觀也沒有想到洛塵會這樣直接,直接否認了自己就是老人皇!
四周寂靜無聲,像是有人心碎了一般,也像是有人失去了希望一般。
洛塵不願意欺騙他們,畢竟他真的不是老人皇。
「可?」那個老人的執念很深,她始終有些不相信,或者說她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事實上,我見過他!」
「他還在,一直在!」洛塵雖然否認了自己是老人皇,看似滅絕了所有人的希望。
但是洛塵一句話,卻讓所有人燃起了新的希望!
「您見過他?」
「他,真的還在?」這一刻,有人忍不住淚水,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奪眶而出!
「在,他一直在這天地間,你們若是有一天離去,或許會再見到他。」洛塵開口道。
這一刻,就是齊觀都震驚了。
他很懷疑,洛塵這是不是故意安慰這些老人的!
畢竟老人皇已經死去多年了,也消失多年了!
但是這也很有可能,因為那可是頂級生靈,應該不會輕易死去!
「他在?」
「他一直在,在這天地間,在識海間,他說,他累了,休息了。」洛塵開口道。
這一刻,許多人再次露出笑顏,他們心頭多了很多寬慰。
「好,很好!」
「你也很好!」有人看向了洛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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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觀難以置信的看向洛塵,他也想確認一下,洛塵這不是在安慰他們。
「的確還在,只是換了一種生命形式而已。」洛塵看著齊觀點點頭。
這話讓齊觀也瞬間眼含熱淚了。
原來,他真的還在啊!
這就像是一顆定心丸了一般。
洛塵能夠理解,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那麼世俗的那群人,大抵也會如此吧!
人,終究是情感動物!
情感是約束,是低等的動物本能,但那也是生命的本質。
有了情感,生命才能在這個世界生存下來。
也是因為有了情感,生命才會珍惜自身,才會有了牽絆!
第一人皇部的人,對於老人皇的情感,很深。
「先進去吧。」齊觀開口道。
他帶領洛塵走向了曾經老人皇的道場。
這一路進去,裡面就很龐大了,並且,也不再是一些老人了,更多的還有一些年輕人。
他們一個個生龍活虎,且一個個的氣息強大。
他們身上雖然有枷鎖,但是也不像是後世那般,完全沒枷鎖制衡了,變成了普通人。
他們畢竟是人族最為強大的戰士,他們擁有最遠古和最可怕的人族戰力。
純正的人族之力。
第一人皇部雖然被不死天王的威壓所壓制,但也有破解之法,洛塵在這裡,看到了不止一位王!
但是古皇洛塵卻沒有怎麼看到。
不過,齊觀等人本身就是古皇,洛塵覺得,第一人皇部或許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麼弱。
怎麼說這都是第一人皇部,估計是為了故意做出來給人看的。
所以,才會讓人在第一印象感覺有些弱。
很快,洛塵等人就接近了,那裡依然是部落般的形式,沒有宏偉天地間的建築,沒有蓋世的洞天福地!
有的只是一片青山綠水,幾個錯落有致的茅草屋和一些小木屋!
遠處還有一片藥田!
很難想像,這就是曾經老人皇的道場!
別說帝道一族,就是五行部或者其他任何一個部族,怕是都會擁有比這更加氣派和宏偉的道場!
而老人皇的道場,真的很普通,很平凡!
不過,其他人需要宏偉是建築來加持自己的身份。
但是,老人皇不需要,老人皇在哪裡,哪裡就是天地的中心,哪裡就是洞天福地,就是天下間最神聖的地方!
因為第一人皇四個字,已經足以榮耀一切了!
洛塵等人止步了,沒有在前行。
因為那片地方不允許一般人踏足。
但是,當洛塵走到這裡的時候,忽然間茅草屋在內有一股力量波動在涌動!
但是洛塵看不到任何東西,也探查不到是什麼力量在涌動!
「這裡有人皇的戰兵!」
「他留下過一個預言,有一天,有一個人會來取!」齊觀看向了洛塵!
「這氣息就是人皇戰兵?」洛塵疑惑的看著四周。
茅草屋內和木屋內,洛塵的神識是無法探查的,而齊觀也不讓進去。
洛塵的確感覺到了強大的氣息,但是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唯一有關的,或許就只有一道道奇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