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物件,是他不太確認的,雖然已經鑑定了百分之八十,但有些地方還是存在很多疑問。記住本站域名
比如雞缸杯。
雞缸杯在各朝各代仿品都很多,有些已經以假亂真。
所謂的以假亂真,就是跟真品有百分之七八十的相似度,僅有一些特徵沒有仿出來,鑒寶者,只要稍微忽視一些,就有可能出錯。
他之前已經鑑別出了百分之九十,如果馮老鑑別的結果跟他一樣,那基本上就穩了。
這個雞缸杯在現在來看,如果上拍賣會,在各種收藏愛好者的抬價下,賣出個八九億,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但陳三順並不打算這麼快就把雞缸杯賣出,因為不久後,帝都舉辦華夏古玩交流會,而他們身為省隊代表,自然要有幾件拿得出手的寶物,雞缸杯就是其中一個。
「這東西有些眼熟啊。」
馮秋生見到陳三順拿出一個跟小碗差不多的東西,立刻就湊了過去。
聞言,原本還在把玩九眼天珠的馮老,突然停了下來,抬頭望向前面的茶桌,當他的目光落在那個雞缸杯上,頓時雙眼發亮。
他急忙放下手中的九眼天珠,湊了過來,拿起桌子的雞缸杯,就開始研究了起來。
「杯外壁紋有兩群子母雞,中間有湖石、月季與幽蘭,初春景色點綴。」
一邊看,馮老一邊點評:「杯子足底邊邊上無釉,底部應有正楷「大明成華年制」,而且是雙行的六字。」
「雞缸杯!」
馮老的手都已經開始顫抖,這罕見的雞缸杯,他終於又可以看到了,不為什麼,只為他家裡也藏了一隻。
「老爸,這隻跟你那一隻,一模一樣啊。」
聽到老爸說雞缸杯,馮秋生顯然也想了起來。
「嗯。」
馮老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馮老,你也有一隻雞缸杯?」
陳三順也很驚訝。
這麼稀有的東西,馮老竟然也有。
「嗯,正好有一個,收藏了三十多年了,一直都放在修復間,我帶你們去瞧瞧吧,正好將他們倆對付一下,看看你這隻雞缸杯,是不是真的。」
馮天宇補充道:「我那隻,肯定是真的,當初我那隻雞缸杯,是經過十幾個高手鑑定的,其中一人,就是現在在帝都被譽為鑑寶大王,古玩大王的夏鼎。」
「你是說,你的那雞缸杯,還經過夏老的鑑定?」
這下輪到陳三順驚訝了。
「嗯,有幸跟夏老一起鑑賞過雞缸杯,這也是我一直珍藏著的原因。」
馮老說這句話的時候,表現得跟一個迷弟似的,看得出來,他對夏老很崇拜。
於是,陳三順笑道:「夏老,你對夏老很敬慕嗎?」
「算是吧,夏老就是我們這一行的天花板,他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在古玩修復、鑑賞方面的水平,幾乎都是天花板一樣的存在,至今為止,沒有人破掉他的紀錄。」
馮天宇如實道。
「什麼記錄?」
陳三順好奇道。
「修復一個受損瓷器,別人花兩個小時,他只花了十分鐘。」
馮天宇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了什麼,道:「我記得上次小陳你,貌似也挺快的,是不是?」
「爸,三順的確修復東西很有一套,上次兩個東西,都是他修復的,而且修復完畢之後,跟新的一樣。」
馮秋生提醒道。
「好吧,差點忘了,小陳也是個難得的天才。」
馮老笑道。
「天才不敢當,只是稍微懂得多一些罷了。」
陳三順謙虛道。
三人談笑間,已經抵達了馮老的修復間。
再次進入修復間,陳三順有些感慨。跟馮老他們認識,雖然只有一個月,但仿佛認識了一個世紀。
彼此之間的信任度,也是越來越強了。
只是突然,一個熟悉的東西,落入了他的視線。
那就是馮老收藏的明朝景泰藍花觚,這花觚里印有一個「傑」字,但跟其他帶「傑」字的古董不同的是,這明朝景泰藍花觚,竟然是真的。
之前他已經仔細鑑賞過,後來馮老也說了,這花觚是真品。
如果說他自己看錯了,還情有可原,畢竟人無完人,出現點失誤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連馮老這種高深莫測,心思縝密的人,也同時出錯的可能性很低。
所以,在經過那個明朝景泰藍花觚的時候,陳三順突然站住了腳步,問道:「馮老,這明朝景泰藍花觚,是真品?」
「怎麼,難道你看出了什麼破綻?說它是贗品?」
馮老一愣,不解地問道。
「那倒不是,我就想確認一下。」
陳三順道。
馮秋生呵呵一笑,道:「放心吧,我老爸的修復間,只有破碎的真品和真品,從來不放贗品。」
「好吧啊,如果是真品的話,這玩意挺值錢的。」
陳三順道。
「的確,三千多萬應該是沒問題的,明朝的工藝,而且非常精湛,能保留那麼完美,是十分難得的。」
馮老道。
陳三順點了點頭,話鋒一轉,道:「不知道,馮老是怎麼獲得這明朝景泰藍花觚,難道是古玩市場撿的漏?」
「哈哈哈,我哪裡有這麼好的運氣。」
馮老笑了笑,接著道:「是從我的一個朋友那收的。」
「什麼朋友?也是古玩界的?」
陳三順裝著很好奇的樣子,其實,他是想知道這真品明朝景泰藍花觚,是從哪裡來的,為何其他帶「傑」字的都是贗品,偏偏馮老的,是真品。
如果說這花觚里的「傑」字跟其他的不一樣還說得過去,但偏偏連筆劃,字體,以及大小,風格,全都一模一樣。
所以,陳三順確定,這花觚里的傑,跟之前那些贗品里的傑,是同一個印。
「魔都的朋友,五年前我去魔都參加了一個朋友邀請的古玩交流會,在那遇到了一個人,他叫朱小虎。這人性格開朗,善於言談,很快我倆就成了朋友,隨後就去了他家,當時我非常喜歡這隻花觚,畢竟他代表著明清一代青花瓷的巔峰工藝,想收回來收藏,他便低價賣給我,讓我很感動。」
馮老如實道。
「朱小虎?」
陳三順內心無比震驚,他一直在找的人,竟然跟馮老認識。
「嗯,怎麼?你也認識朱小虎?」
馮天宇反問道。
朱小虎雖然不是什麼大名人,但在魔都有自己生意,也算一號人物,陳三順年紀輕輕的,貌似不太可能跟魔都那邊的大咖認識才對。
「不認識,只是聽朋友提起過,有些耳熟。」
陳三順確認朱小虎在魔都之後,倒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那樣會引起馮老的懷疑。
玉龍的事情,他不希望太多人知道,包括馮家父子。
就算到時候,玉龍被寄過來,他也只是說,那是一條很有價值的玉龍,絕對不會把玉龍跟龍王墓聯繫在一起。
而關於玉龍和龍王墓的信息,幾乎沒有記載,如果沒有真正去過龍王墓的人,和那些後代,壓根就不會把這兩樣東西放到一起去。
「好吧,行了,我們過去看我的雞缸杯了,對照一下,是真是假,就可以見分曉了。」
馮老轉移了話題。
陳三順點了點頭,跟著他進入了內室。
在內室的一個角落裡,馮老按下了一塊磚頭,旁邊就打開了一扇門,只不過,這不是什麼密室,而是在牆裡內陷了一個保險柜。
這場景,倒是讓陳三順打開了眼界。
沒想到保險箱還可以這麼搞。
「知道我老爸的厲害了吧,這保險箱內陷於牆裡,是他提出來的,這雙重保險。」
馮秋生笑道。
「的確,馮老的腦迴路,不同一般人啊,太妙了。」
陳三順豎起了大拇指。
「你倆就別吹捧我了,只是點小聰明而已,談不上什麼腦迴路。」
馮老也是很謙虛,很快就輸入了密碼,將保險柜打開,裡面有好幾件值錢的東西,但當務之急,就是拿出雞缸杯對比。
將雞缸杯拿出之後,馮老拿著兩隻雞缸杯開始比對了起來,而陳三順也在一邊參謀,經過一番對比,兩隻雞缸杯一模一樣。
「真品。三順,你這運氣真沒得說啊,說一下吧,怎麼弄到的,又是撿漏?」
馮老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形容了。
「那倒不是,而是上次去了長白鎮,逃亡的時候,在一處公園裡不小心踢到的東西,然後挖出來的一個木匣子,從裡面找到的。」
「…」
馮家父子直接無言以對。
這小子是走了狗屎運嗎?
怎麼什麼好事都能讓他碰上。
「三順,我建議你回頭買一下彩票,或許能中大獎。」
馮秋生苦笑道。
「人家小陳現在什麼身價,還用得著寄託於買彩票?」
馮老白了一眼馮秋生。
馮秋生尷尬一笑,道:「那倒也是哈。」
「這雞缸杯,打算多少出?」
馮秋生直接進入了正題。
陳三順也搖了搖頭,道:「打算自己藏一個吧,畢竟這麼稀有的東西,我現在也不缺錢了,留著。」
「嗯,這個我贊同,你的錢已經不著急了,自己覺得好,有收藏價值的,就藏著,指不定過個三兩年,突然猛漲,你也可以大賺一筆。」
馮老顯然是同意陳三順的做法。
「呵呵,我也是這麼想的。」
陳三順說罷,將最後一件寶物拿了出來。
「還有東西?」
見到陳三順從旁邊一個袋子裡,拿出了一張字畫,馮秋生有些傻眼了,這傢伙到底囤了多少好東西,而且全都是值錢的好貨,讓他羨慕不已。
「嗯,一副字畫,也是今天的壓軸,我沒能確認,只能過來找馮老看看了。」
陳三順說罷,將初月帖,遞給了馮老。
馮老一見,直接傻眼了。
「初月帖!!」
馮老在書法上的造詣也是很高的,雖然比不過陳三順那天骨鶴體,但對書聖王羲之的術法,頗有研究。
尤其是王羲之的草書。
這一副初月帖,當初他就去過遼寧省博物館,看過廓填墨跡本。
而像這樣奇怪的紙質版本的,他從來沒見過。
「這…不會是真跡吧?」
馮秋生對王羲之的術法十分喜愛,所以也研究過,見到初月帖,顯然也認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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