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星戴月。
林浩然和蘇勤兒,心中帶著十分複雜的心情,朝著駐紮的地方走去。
「浩然!蘇勤兒!你們去哪裡了?我都沒找到你們!」楊婧琪遠遠看到了他們,這才如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我們——」蘇勤兒正要回答,卻是一時編不出什麼理有來,總不能說實話吧。
「我們去沙漠裡欣賞了一下大漠風景,順便談了一下心。」林浩然輕描淡寫地說道。
「沒事就好,我還擔心你們出事呢。」楊婧琪說道。
「有我在,還能出什麼事?」林浩然笑笑,然後又問楊婧琪什麼情況。
「哦,倒沒有什麼事,晚飯做好了,你們還沒有吃飯呢。還有就是,浩然 ,你的坐騎一直趴在那裡,不吃不喝的,不會出什麼問題吧?」楊婧琪說道。
「哦?」林浩然這才發現,自己冷落了梟龍的存在。
不吃不喝的?梟龍不會受了傷中了毒吧?林浩然趕緊朝著梟龍走去,楊婧琪和蘇勤兒也是緊緊跟在後面。
「梟龍!梟龍!你沒事吧?」林浩然看到梟龍安靜地臥在那裡,趕緊上前查看。
梟龍抬起頭,朝著林浩然甩了甩頭,意思是:我正好著呢!
林浩然仔細查看了一下梟龍,這才放心下來。
「師——師父,它沒事吧?」蘇勤兒問。
「沒事沒事,它只是有些累了,想要歇息一下罷了,咱們就不要打擾它了,可能明天,它還要長途飛行呢。」林浩然道。
「沒事就好,可是,浩然,它不吃馬肉嗎?」楊婧琪問。
「馬肉?不,它吃素的。」林浩然回答。
「吃素?那就不好辦了,這裡現在只有馬肉,還真是沒有什麼素的東西呢。」楊婧琪打量著梟龍,又忍不住嘟囔道:「看它這兇悍的造型,真想不到它居然是吃素的。」
「好了,咱們吃東西去吧,讓它在這裡好好休息吧。」林浩然說著,便和楊婧琪以及蘇勤兒朝著火光一片的地方走去。
「哈哈……」
「嘻嘻……」
一陣陣歡笑聲傳來,在這麼冷寂的沙漠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林浩然一看,頓時覺得有些詫異:村民們圍在幾個火堆旁,正在說話聊天呢。
一陣陣的香氣飄來,讓林浩然不禁咽了咽口水。
「他們這是——」林浩然看著這些白天經歷了生死的人們,覺得有些奇怪。
「浩然,你可能不了解他們,他們都是很樂觀的,要知道,之前他們都沒有足夠的東西吃,今天晚上呢,保長也變得大方了,馬肉管飽。」楊婧琪解釋道。
「婧琪姐姐,我知道了,白天的時候,戰死的馬匹有些多,是不是?」蘇勤兒嗅到了那香噴噴的香味,頓時也是食慾大振。
「對的,蘇勤兒,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楊婧琪意味深長地看著蘇勤兒。
蘇勤兒和林浩然獨處的這一段時間,楊婧琪也是心神不寧的,她不願相信,但是也無法排除,林浩然和蘇勤兒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一些。
「走!既然有這麼多的馬肉,那就不要客氣了。」林浩然趕緊將話題拉了回來。
這個時候,保長也看到了他們三人,便將他們讓到了一個人比較少的火堆旁。
「你們來得正好,這肉剛剛烤好,再晚一些,怕就烤老了。」保長一邊說著一邊翻烤著篝火旁的肉。
那火旁的肉烤得正是時候,香味四溢,還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保長,想不到今天晚上這柴火倒是放開了用呀。」楊婧琪也不客氣,偎著篝火便坐了下來。
保長嘿嘿一笑,道:「你們不是定下來了嗎?明天要去賀領主的地盤去,那裡肯定要比這裡好呀,到了那裡,咱們就不用這麼摳摳索索的了。」
林浩然一聽,心想這個保長年紀不小,倒也真是想得開呀,只是,問題想得有些簡單呀。對方具體什麼情況都不清楚,就這麼自信?
「對了,保長,之前我不管打包票,現在我的朋友前來助陣,這事一定能辦成。」楊婧琪也似乎不再保守了。
「好了,咱們邊吃邊聊吧,這肉烤得正好,一會兒怕是就烤糊了。」林浩然聽著火烤馬肉的滋滋聲響,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於是,一場別開生面的晚餐開始了。
林浩然他們圍在篝火旁,一手拿著帶著熱騰騰的肉骨頭,一手拿著小刀,一邊剔肉一邊吃。
「浩然,蘇勤兒,你們不覺得咱們這麼很豪爽嗎?」楊婧琪道。
「是呀,大口吃肉,大口喝——可惜,缺了酒。」林浩然
保長一聽這話,卻是呵呵一笑。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我那裡還帶著一罈子老酒呢!今天難得這麼高興,也罷,你們幾個就嘗嘗我親手釀製的十年陳釀。」保長說道。
「哦?保長,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存貨呢。」楊婧琪笑著說道。
於是,保長離開不久 便回來了,懷裡抱著一個外表陳舊的罈子。
林浩然本不是一個愛酒的人,但是現在,他卻是被保長懷裡的這個罈子吸引住了。
「看這罈子的樣子,便知道你這酒的年歲不少了。」林浩然說道。
「師父,剛才人家不是說了嗎?這可是存放了十年的酒。」蘇勤兒在一旁插言道。
而一直悶坐在旁邊的趙教授卻是驚訝地瞪著大大的眼睛。
「怎麼了,趙教授,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發現?」楊婧琪問。
「你們看,這酒罈上面的花紋,真是好奇特呀!」趙同理借著火光,打量這酒罈,小聲問保長:「保長,這上面的畫,莫不是你畫上去的?」
「我?我可沒有這個能耐,也沒有這個閒心。」保長笑笑,將罈子擺在了趙同理的面前,說道:「這罈子,可是我們村里在取土建造房屋的時候,從地里挖出來的。」
「哦?從地里挖出來的?這麼說,這些東西也是有一些年歲的了?」趙同理帶著十分深沉的語氣說道。
「這個有什麼稀奇的?我們村子挖出來了好多呢,造型有些古怪,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無非也就是醃個鹹菜盛個酒什麼的。」保長不以為然地說道。
然而,趙同理卻像是發現了什麼,在保長開壇倒酒的時候,急忙上前,抱住了那個酒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