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小樹也經歷了一番掙扎之後,他也從入定中醒了過來。
「呼呼——」
杜小樹喘氣急促,他瞪著大大的眼睛,像是剛剛從一場噩夢中醒來。
旁邊的慕容婉兒和若雲,看到杜小樹這個樣子,也是很擔心,但是,有林浩然在,她們倆也知道這是林浩然在幫著杜小樹修煉呢,所以隨即也放下心裡。
這會兒,她們倆看到杜小樹醒了過來,便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林哥哥,怎麼這一次打坐不同以往?」杜小樹小聲問道。
「什麼感覺?說來聽聽。」林浩然不動聲色地說。
杜小樹皺了皺眉頭,極力組織辭藻來描述自己的感受:「林哥哥,我覺得原來身體雜亂無章,現在卻是覺得井然有序了。」
「還有呢?」林浩然又問。
「還有就是,林哥哥,我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變了一種顏色一樣。」杜小樹一邊說著,一邊瞪著又大又亮的眼睛四處看。
他的視線掠過了慕容婉兒和若雲,杜小樹看到她們倆朝著自己笑,也開心地報以微笑。
「哈哈!恭喜你!」林浩然拍了拍杜小樹的肩膀。
「林哥哥,莫非我——」杜小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沒錯,小樹,恭喜你,已經達到了化神的修為!」林浩然笑道。
「哦?化神?林哥哥,你不會騙我吧?我居然達到了化神?」杜小樹顯然還是不敢相信。
杜小樹之前修煉到脫胎修為,已經深深體會到這修行的難度:越往上修,難度越大!
同時,他也知道了,在玄天大陸,能達到脫胎修為的人不過幾百人,而更高一籌的化神呢,整個玄天大陸,也超不過一百人!
而現在,他,杜小樹,已經達到了化神的修為,這麼說,他已經成為了這玄天大陸最厲害的一百人之一了!
「小樹,你哥哥我幾時騙過你?」林浩然笑道。
杜小樹撓撓頭,說道:「可是,林哥哥,我都到了化神的修為了,都快要追上你了,我心裡也是有些難為情。」
「哈哈,小樹,你想多了,你要是能追上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林浩然笑道。
杜小樹又說:「林哥哥,你看,化神之上,便是半步大能修為了,我這不是快要追上你了嗎?林哥哥,你也要加油呀!」
林浩然一聽,頓時明白了杜小樹的意思。
「小樹,放心吧,你林哥哥我現在已經是大能修為了!」林浩然淡然一笑。
「哦?真的?林哥哥,你真是太厲害了!」杜小樹一聽,便喜笑顏開,由衷地為林浩然高興。
杜小樹又說:「林哥哥,我剛才感受到了你幫我修行的力道,若不是你,單單憑著我自己來修煉,怕是一年半載也突破不了這脫胎的修為。」
「好了,小樹,不要再矯情了,好好休息,明天,咱們便前往鷹爪峰!」林浩然說道。
「好,林哥哥,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杜小樹的眼睛裡閃著急切的光。
「咕咕——咕咕——」
又是一陣叫聲!
「咦?」
林浩然聽了,歪著腦袋朝樹上看。
「浩然,這怕是鴿子吧?已經在這裡叫了好長時間了。」慕容婉兒說道。
「好,你們看我怎麼一掌打掉這隻鳥的。」杜小樹說著,便要發掌。
「等等——」
林浩然連忙制止。
林浩然聽出來了,這確實是鴿子的叫聲。
「聽這聲音,這怕是信鴿。」林浩然抬頭去看,果然發現了隱藏在濃密樹葉里的鴿子。
奇怪,這鴿子如何停在這棵樹上?
這龍尾村的樹這麼多,為何單獨落在這裡?林浩然疑惑不解。
莫非,這隻鴿子是給鍾小艷報信的?林浩然心想。
倒是真的有這種可能,之前鍾小艷曾經通過信鴿接收了郭大松的信,並發出了信,難不成這個郭大松又給鍾小艷發來什麼指令?
林浩然這麼一想,便試著和這隻鴿子交流。
「噓噓——」
林浩然試著朝著那鴿子發出輕柔的聲音。
「咕咕——咕咕——」
這隻鴿子回應著。
「林哥哥,我還真沒有看出來,你還懂鳥語呢?」杜小樹一臉羨慕加崇拜地看著林浩然。
「你才懂鳥語呢!」林浩然白了杜小樹一樣,然後繼續和鴿子交流。
這個時候,鴿子倏然飛起,飛出了樹叢。
「完了,嚇跑了!」林浩然嘆息一聲。
結果呢,這鴿子並沒有飛遠,它展翅飛起,在空中兜了一圈,卻是朝著林浩然飛了過來。
林浩然架起了胳膊,這鴿子在空中稍作猶豫,便落在了林浩然的胳膊上。
這鴿子的腳環上果然有信!
林浩然取下信,展開來看,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浩然,這是誰的信?信上說些什麼?」慕容婉兒問道。
「是呀,林哥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杜小樹也問。
林浩然沒有想到,這是鍾小艷的來信。
而且,這是鍾小艷寫給自己的求救信!
鍾小艷在信中的口吻有些委婉,先是給林浩然道歉,然後說北國陷入危險,希望林浩然能出手幫忙。
鍾小艷也提及了陸步平的陰謀,說陸步平勾結郭大松的管家王鎮安,大有侵吞整個北國的意思。
林浩然一聽,心中頓時明朗起來!
現在看來,這個陸步平的野心很大,他不滿足於自己現有的領地,仗著自己天下第一的修為,便想著侵吞這玄天大陸其餘的地方。
「啊?這個鐘小艷居然是郭大松的人?」慕容婉兒看了信,頓時非常驚訝。
「是呀,她來到這龍尾村,也是想刺探一些秘密的,而那天晚上她離去,也是被我發現她用信鴿和郭大松發送信息,才無顏留下的。」林浩然說道。
「哦?浩然,我記得第二天,你還騙我們說,她思鄉心切,才連夜走的。」慕容婉兒似乎有些埋怨的意思。
「好了,當時我也是不想讓你們傷心難過,我不想讓你們覺得受到欺騙。」林浩然說道。
「那——浩然,她都做了這樣對不住咱們的事情,有怎麼會給你發來這樣的信呢?一般的人,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慕容婉兒說道,言語中似乎帶著幾分的醋意。
林浩然頓了頓,說道:「她能走到這一步,怕是這北國已經亂作一團了,這個陸步平下手可是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