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止是那些正在看電視的人們發現了這條緊急新聞。
售樓部面前也有人發現了。
畢竟現場好幾萬人,總有人會接觸到的。
「大家快看電視!這是直播!」
只要一個人叫起來,馬上就一傳十十傳百,在場所有的人就都知道了。
不少人甚至乾脆當場就拿出手機,播放起電視台的直播來。
「直接上直播了,看來這事沒假了。」
「不可能假,青陽電視台還是有一點信譽的。」
「對,要是沒有查明白,電視台的人怎麼敢播。」
就如同馬海東猜想的一樣,錄播和直播可完全是兩個概念,直播天然上就具有可信性。
一發現青陽電視台竟然在現場直播這裡的事情,所有人就立馬都相信了:
水雲間的建築材料里真的有毒!
所有人都憤憤不平,並且擔心自己剛剛進到小區里去了,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草,這老闆也太黑心了,我剛剛還用手摸了一下,不知道會不會有問題。」
「我也摸了,不行,我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也去,自己的命可不是開玩笑的。」
「一起去,不過這錢不能我們出,必須要這個黑心老闆出!」
大家很快達成共識。
林浩然那邊連記者的問題都還沒有回答,這邊,所有人就都在吵著要林浩然出錢去給他們檢查身體。
群情激奮,好幾萬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造成的騷動簡直震天響。
並且他們還越來越激動,眼看著一副就要發生大規模群體事件的模樣。
葉輝和水雲間其他的員工們臉色一片蒼白。
完了!
葉輝痛苦的閉上了眼,現場要是真的出事了,作為水雲間的負責人,他絕對逃不了干係,說不定後半輩子就要蹲在監獄裡去了。
就算僥倖沒有出事,他們水雲間也完了,賠錢還不說,出了這麼大的醜聞,別說價錢賣房子了,就是降價賣,都不會有人來買了。
人群後方的曾夢雪臉色也被幾萬人的騷動給震的有些發白,她深深的看了眼人群中央的林浩然,嘆息著搖了搖頭,「他沒救了!」
原來她還想著林浩然被馬海東使下絆子後,自己再站出來解決掉,對林浩然挾恩圖報的。
但事情的發展卻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事情鬧的這麼大,而且電視台都已經播出去了,就算解決掉馬海東,也挽回不了水雲間的聲譽了。
「唉,可惜了。」曾夢雪一臉的惋惜,水雲間的價值怎麼樣她是非常清楚的,可惜這塊風水寶地就要毀在馬海東這個小人手上了。
「也,也說不定呢,我們都知道那個男人是在故意使絆子,說不定林浩然他還有辦法挽回呢。」
鄭星星嘴裡說著不一定,心裡卻知道,哪裡有什麼不一定,連曾夢雪這個上京四大家族少家主都搞不定的事情,林浩然一個小老闆能搞定?
而所有人矚目的焦點,人群的中央。
林浩然卻並不慌張。
慌?笑話,他堂堂帝尊會因為這種事情慌?
不過是做著玩的一個樓盤而已,在他眼裡,把房子賣出去甚至都沒有讓父母有個住的地方重要。
但雖然不在意水雲間一個小小的樓盤,他卻不會放任有人想在背後給自己下黑手。
林浩然淡漠看看眼前還舉著話筒的記者,突然開口,「你們台長叫什麼名字?」
這是什麼鬼問題?本來還得意於自己三言兩語就挑起了群眾怒火的那個記者,聽到林浩然的問題就是一愣。
他問這個問題想幹嘛?記者眼中有些警惕,他當然不會告送林浩然這種事情。
畢竟他台長說不定這個時候也在電視機前面看著這裡,他說這個是不想在電視台里混了嗎?
記者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這位先生,請不要轉移話題,請正面回答……」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感覺對面林浩然的眼中冒出了一道奇異的光芒。
記者臉上的表情一滯,微微停頓之後,呆滯的開口。
「劉東華……」
「很好,我記住這個名字了。」林浩然表情非常淡然,小施手段拿到了電視台台長的名字後,他沒有在做其他的舉動。
報復可以之後私底下進行,沒必要大庭廣眾之下,還當著電視台直播的面進行。
記者在迷迷糊糊說出那自己台長的名字後,就已經臉色大變了。
自己剛剛是怎麼了?竟然真的把台長的名字告送了他,台長要是看到了,我肯定就完了!
不行!要找辦法補救!
舉著話筒的記者咬咬牙,心裡一橫:「先生,爆料人還稱,你曾經謀殺過好幾個暗自調出你黑料的記者,他掌握著你謀殺的切實證據,請問這個事情是真的嗎?」
為了轉移大家的視線,記者也只能用更勁爆的消息來直接抹黑林浩然了。
有了他殺人的「傳聞」放出來,大家應該就不會關心我之前說的那個名字了吧。
記者心裡暗自想道。
而正如他所料,大家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說出來的名字,而是全被他突然爆出來的消息給驚呆了。
「什麼,這水雲間的老闆竟然還殺了人?」
「太可惡了,這個劊子手竟然還敢堂而皇之的站在大眾面前。」
「這人不怕遭天譴嗎,要這樣壞事做盡!」
「不行,我們絕對不能放過這種劊子手,如果等會警察不抓他的話,我們就集體去市政府門口請願吧!」
「好,我們一起去,這麼多人,就不相信政府不把他抓起來。」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記者嘴角微微下彎。
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的,原來還只是想給你的水雲間抹黑而已,誰叫你偏要不識相,這麼多人去政府門口請願,就算你沒有殺人,也肯定會被按上一個謀殺的名頭了,你就等著去坐牢吧。
他微微得意的看向林浩然,想看看林浩然這下還敢不敢那樣硬氣,問他台長的名字了。
但目光望去,林浩然臉上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驚慌,反而是一個非常怪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