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橫這些包工頭們當然不可能知道,林浩然是個強大的修煉者這種事情。
他們還只以為,林浩然不過只是個普通的老闆。
而作為房地產公司的老闆,最怕的就是遇到群體性事件了。
所以他們有恃無恐。
「嘿,你還敢罵人?我們反悔了,只給我們全部的工程款還不夠,你還要賠償我們的損失!」
在張橫看來,林浩然壓根就已經是他們手心裡的一隻小螞蚱,已經快要隨便搓扁捏圓了。
趁著這次機會,他乾脆就獅子大開口。
他眼神貪婪的看著林浩然,「林老闆,我聽說你這水雲間至少價值上百億吧,我們要求也不高,就要你個十分之一怎麼樣。」
他這幅要的不多的樣子,別說是林浩然了,就是旁邊的葉輝都氣笑了。
「十分之一?你們還想要十個億?你們是不是瘋了?全部做完,這工程款也不過十億吧,你們還想坐享其成?」
這張橫的貪得無厭真是生平僅見,這樣無恥的話他竟然都說得出口。
而且張橫絲毫不覺的自己無恥,還完全理所當然的樣子,「怎麼,十分之一多?做的全是我們做的,你們干站著就拿九成還不滿意?」
「無恥!」葉輝臉上寫滿了氣憤,憤慨的喝罵道。
林浩然也懶得和這貪得無厭的包工頭多說了。
還想要十個億?
一分都別想!
林浩然斜了這些包工頭一眼,直接無視他們,只是看向後面的工人,「我最後再說一遍,水雲間的工程暫時停掉,我給你們一半的工錢,都一個個的排好隊過來領。」
這些包工頭們為了拿各種回扣的權利,不想停掉水雲間的項目,但這些工人們沒有理由也這樣拖著。
干不到十天,就拿一半的錢,絕對比幹完全部,拿全款划算。
畢竟省下來的時間,他們完全可以去找別的活做。
林浩然認為工人們都會踴躍的上來領錢。
但現實的情況卻非常的出乎他的意料。
說了好幾聲,周圍圍著的工人們臉上都完全無動於衷,只是站在原地,以一種貪婪的眼神看著林浩然。
林浩然挑挑眉頭。
「哈哈。」張橫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個場面,他得意的大笑。
「林老闆,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啊,有拿十億的機會不要,去拿個幾千萬?還是和那麼多人一起分?」
還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大就有什麼樣的手下。
聽到他的話,林浩然心中嘲諷。
十個億都還沒有到手,這些人倒是都不稀罕幾千萬了?
「十個億?」林浩然的目光重新放回到張橫身上。
他臉色淡淡的道:「一分錢都沒有了,十個億沒有,一半的工程款沒有,合同違約的賠償也沒有。」
作為窮苦人出生,林浩然原來是還想著儘量讓大家多賺點錢的,但現在看來,他的好心完全是被狗咬了。
既然這樣,那你們就一分錢都別想拿到吧!
「直接給我滾吧,趁著我現在還有點耐心。」
他眼神淡淡的掃過這群被貪婪給沖昏了頭腦的人。
「哈哈,滾?林老闆,錢都不給,還想我們走?」張橫不屑的看著他說道。
「給你們三十秒時間,直接從我這裡滾出去,不要讓我動手。」林浩然都懶得理會他。
張橫哈哈大笑,「哈哈,林老闆,你牛啊,動手?我們這裡上千個人,你要怎麼動手?」
他完全當林浩然是在說胡話。
他們人多都沒說要動手,林浩然竟然還先說起來動手的事情來了。
張橫一臉的戲謔,看來這小子是完全拿他們沒辦法,給直接急瘋了。
他們這麼多人,就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掩死這小子了,這小子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什麼的動手。
林浩然依舊臉色淡淡的樣子,只是開始讀秒,「我倒數三十秒,三十,二九,二八……」
看他這幅煞有介事的樣子,張橫樂了,他乾脆停下來,雙手抱著胸,等著林浩然三十秒之後能拿他們怎麼樣。
其他的包工頭和工人們也樂了。
哄堂大笑的看著中間的林浩然。
「這小子是不是瘋了,還真以為自己讀個秒就能嚇住人了?」
「就這還水雲間的老闆呢,真是丟人。」
「這麼丟人的老闆,剛剛差點還真的沒忍住,想去拿一半的錢呢,幸好沒真的那麼傻。」
「嘿,有十億在,誰看得上幾千萬啊,而且就算拿不到十億,我們完全也可以回過頭來再拿那幾千萬,回頭鬧一鬧,他難道還敢不給?」
這些工人們到也是不傻,不是完全像張橫一樣,咬定著林浩然,要他拿出十億來。
但在他們想來,十億能拿到最好,拿不到,回頭拿這個一一半的工程款也一樣,這水雲間老闆既然都說出口了,後面就是想不給,他們也可以鬧起來,逼他拿出來。
聽到他們的話,林浩然臉色依舊是淡淡,繼續著讀秒,語氣不緊不慢,「十五,十四,十三……」
工人們卻全當他的話是耳旁風,都一臉嘲諷的看著林浩然,想要看看,他讀完秒又能做些什麼。
像這樣就把他們嚇住?真是開玩笑,等下就看這小子怎麼丟臉吧。
等讀完秒之後,發現他們完全無動於衷,估計要丟臉的自殺吧。
一想到林浩然這個上百億身家的大老闆,讀完秒,什麼都做不了,最後只能面紅耳赤的找個縫鑽進去的情形,他們就有些樂不可支。
「五,四,三……」
倒數最後五秒。
林浩然的眼皮慢慢抬起。
「二,一。」
他手上的最後一根手指摁下。
旁邊的張橫戲謔的看著他,一等他讀完秒,就迫不及待的嘲諷道,「哈哈,時間到了,你又能怎麼……」
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砰的一聲,他胯下的土地突然隆起,憑空冒出一根石柱,狠狠的撞在他的雙腿之間。
「啊!」張橫瞬間的跪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下面的命根子,嘴裡痛苦的哀嚎。
還沒有褪去譏諷的臉上,漲成了一副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