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目可謂是瞬間臉色一凝,忍不住抓緊了一下九黎野的手,而百里飛更是朝著旁邊讓開一步之後硬生生的將步伐停了下來。
然而這麼一點距離在九黎野尚未完全了解的情況下,可謂是瞬間讓得九黎野的幻術出現了一絲的破綻,在那九黎目微微握緊的提醒之下,九黎野趕忙法力涌動使得幻術的破綻彌補。
然而也就因為那一瞬間的破綻,使得百里飛以及景耀二人的氣息瞬間泄露,讓得那朝著四人走來的巡邏隊隊長卻是臉色驟然一變,看向林浩然兩人所在的地方。
林浩然自然也是臉色微微一凝,沒有想到這百里飛竟然一緊張搞出這麼一出事情來了。
那巡邏隊長感受到氣息的瞬間,頓時回頭暴喝一聲:「警戒!包圍入口!」
適才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兩個人的氣息就在自己面前,然而也僅僅只是一瞬間那氣息就又消失了,或許就是自己距離近了才感應到。
而隨著他話語落下,他身後那些巡邏隊頓時動身直接將這個入口給包圍了,形成一個包圍圈遠遠的將這裡完全阻擋。
此刻林浩然拉著百里飛好不容易與九黎目兄妹兩個匯合了,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看到這情況也不禁看向那百里飛有些無語,看到這小子,林浩然有種差點陰溝裡翻船的感覺。
不過好在此刻眾人的氣息也盡皆隱藏了起來。
而那巡邏隊長卻是腳步未動,凝目看向適才林浩然與百里飛兩人站著的地方,待得周圍手下將整個入口都包圍之後,其陡然出手朝著適才林浩然兩人站著的地方一掌拍出。
法力涌動,宛若一面雨幕一般朝著前方覆蓋而來,這巡邏隊長顯然也是很有經驗,在發現眼前出現的情況之時,感應到面前之人竟然可以隱匿身形與氣息,從整個府邸的安全來考慮自然就是先將入口擋住,然後再出手。
看到這一幕,即便是已經走到了另外一邊的林浩然也是臉色驟然一凝,雖然他們隱身而且隱匿了氣息,但是卻並非完全將人給隱匿到了虛空之中,若是發力涌動宛若雨幕海水一半推進的感應而來,自然是可以感應到他們四個人的。
所以在看到這一幕之時,林浩然可謂是瞬間臉色一變之下直接拉著四人就朝著門口之外而去。
好在門口只有兩人,而且那巡邏隊長在動手之時,那兩名守衛卻是有些驚疑不定的樣子,但是還是緊盯著四周,並未動手,所以才使得四人能夠順利的從兩人身旁直接離開。
夜幕下,四人出現在城主府外的一個小角落裡頭,盡皆微微喘息,百里飛可謂是一臉的劫後餘生之色,林浩然則是有些陰沉的看向那百里飛道:「失策了,你這小子經驗太少,這都到門口了你慌成這樣!」
百里飛也有些無奈道:「不如……我到門口接應你們,這種深入敵穴的事情不適合我這種!」
百里飛其實也說的是實話,他修行的乃是手中的弓箭,本身就屬於是遠距離壓制的類型,讓他近距離接觸敵人,自己可謂是沒有多少的應對方法,即便是家族也有這類的修行,但是至少他還沒有修行多少,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比較緊張。
聞言的林浩然看了看他一直背在背上的弓箭,也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不由點了點頭道:「也行,你就到外面接應我們吧,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再試一次,希望他們只是將剛剛的事情當做一次意外沒太在意!」
幾人盡皆相視一眼點了點頭,三人再度動身,而九黎目也不由對九黎野道:「將你幻術的維持範圍擴大一些,以防萬一!」
九黎目自然還是比較穩重一些,適才固然有那百里飛太緊張一方面的原因,而同樣的若是九黎野的幻術維持的範圍擴大一些,適才或許也根本就沒事,雖然要多耗費一些法力,但是法力耗費了都可以恢復了東西,與眼前要進行的事情自然不能比較。
九黎野聞言點了點頭,也知道關鍵時候不能掉鏈子。
三人再度動身,來到大門口,三人剛靠近腳步卻是一頓,九黎目與九黎野盡皆微微露出疑惑的神色,因為擋住他們腳步的赫然就是景耀。
而景耀則是拉著他們回頭了,重新回到剛剛的角落裡頭,林浩然凝聲道:「行不通了,那裡兩個守衛一直法力覆蓋了周圍,我們只要一靠近就會被發現!」
九黎野聞言目露苦惱之色道:「那……那怎麼辦!」
九黎目也是看向景耀,不知不覺之中兩人已經將景耀當成了隊伍中心,畢竟在九黎野心裡頭景耀的實力是最強大的,自然聽他的,而九黎目則是一直覺得景耀很神秘,似乎什麼都很有辦法一般,所以也情不自禁的等待著景耀的辦法。
林浩然沉吟了一下,看了看不遠處城主府院牆,看到了每個角落裡頭的感應裝置,那些東西和法力覆蓋其實也差不多,只要靠近就會報警,同樣不可信,而且一飛行的話雖然可以掩蓋法力波動,但是人從其中經過自己的身體是會被那感應裝置檢測到的。
唯一能夠進入其中的辦法,自然還是唯有走入口,想到這裡,林浩然雙眼不由一亮道:「除非……等待有人進入城主府的時候,我們混在其中,而小野你則是將我們幾人的氣息模擬成為其中一群人的氣息!」
九黎野聞言也是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道:「沒問題!」
九黎目聞言也不由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
三人隨即再度潛回城主府的大門口,如今這城主府畢竟之前是出現過異常,所以明顯可以通過門口看到裡面的巡邏頻率都加高了,顯然之前林浩然他們出現的情況讓得裡面的警戒越發的森嚴。
而對此林浩然卻是也有些頭疼,只能耐心等待。
好等一段時間,待得天色完全漆黑,外面的夜市都開始收攤的時候,終於大門口來了兩個人,而且盡皆穿著黑袍帶著氈帽,一時間卻根本看不出這兩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