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以來對於那齊輝,林浩然覺得只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鬧騰,也沒有造成什麼影響與效果也就不怎麼在意。
但是今天,竟然鬧騰到自己家裡來了,而且此刻屋內火焰升騰,烈火洶洶之中竟然越發的渾厚,這讓得林浩然心裡頭不禁擔憂那景天明什麼情況了,而且那一抹執念也在此刻陡然涌動,顯然也是比較擔心景耀他父親。
在這二人大步而來的瞬間,林浩然驟然躬身彎腰,儲物戒之內的長劍已然左手握住摁住了劍鞘,而右手緩緩的朝著劍柄按去。
那兩名大漢看到林浩然這番作為之時,盡皆泛起冷笑,在他們眼裡,眼前景耀所表現出來的修為也僅僅只是化神一重而已,對於他們化神三重的修為來說,那簡直不要太弱小,即便是來個三五幾個十幾個他們兩人聯手也是不懼,更何況還是眼前這麼一個年輕人。
所以在林浩然躬身的瞬間,兩人對視一眼冷笑之間盡皆露出了不屑之色。
周圍不少圍觀的人看到這一幕也是微微搖頭。
「景耀少爺有些衝動了啊!」
「哎,這小子也是沉不住氣,聽聞他都已經考入了天門學院,如今忍一時風平浪靜都不懂嗎!」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吧,人家都被別人欺負到家裡來了,要是還不吭聲,這氣誰受得了啊?」
「是啊,只不過這小子修為才化神一重吧,對上這兩人明顯都是化神三重的老手,怎麼可能是對手!」
周圍圍觀的人其中也有不少修為達到了化神之境,同樣看出了出手三人的修為,盡皆對景耀不看好。
然而也就在所有人都為景耀感到嘆息的時候,下一刻林浩然眼中寒光乍現,一步之下邁出,手中的長劍瞬間拔出,下一刻宛若一道刺目的光芒一閃而過。
所有人情不自禁的微微眨了下眼,待得他們睜開眼再度看清楚的時候,在他們眼中景耀的身形已然出現在那兩名守門大漢的身後,而那兩名大漢身形一頓,緊接著臉色微微變得而有些蒼白,隨後……讓得所有人瞪大了雙眼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兩人腰部一道斷口出現,上半身緩緩的劃落下來,鮮血瞬間飈射而出,染紅了地面!
而此時的景耀,已然緩緩將長劍插回劍鞘之中,那劍刃與劍鞘摩擦帶出的嗤嗤之聲在此刻讓得不少人盡皆感覺頸脖一寒,將那些目瞪口呆的路人驚得回了神。
「天……這……這竟然一劍就將兩人斬殺了!」
「剛剛那是什麼術法武技?」
「年紀輕輕竟然殺心如此之重!」
「可笑,若是你被別人欺負到家裡來,你能殺了對方你會忍得住不下手?」
「瞬步,我看出來了,那是瞬步!」
「乖乖,瞬步竟然可以如此厲害,看來我回去以後我也得勤加練習!」
然而此時,林浩然已然是一步步走入了景家府邸之內,熾熱的氣息充斥在整個景家之中,幾乎到處都已經被烈火包圍了,而此時林浩然卻沒有感應到景天明的氣息,但是現場可以看到有不少地方都被經歷過大戰,那大戰之中卻有著景天明的氣息。
隨後林浩然快步朝著那演武場而去,能夠感受到在那裡有著不少的氣息存在,其中很還有那齊輝的氣息。
遠遠的,林浩然看清之時腳步卻是一頓,因為此時,他能夠清晰的看到在那演武場之中有著一人被人踩在腳下,而那被踩著之人,赫然就是景天明!
僅僅只是看到的一瞬間,林浩然的雙目就瞬間有些通紅,驟然怒吼一聲瞬間暴掠而去。
掠出的瞬間,林浩然眼底的目光看了那踩著景天明之人一眼,感應到對方半步帝尊之境的修為,知道此刻的自己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若是暴露自己的修為的話,說不定自己一切的努力都要被白費。
但是此時此刻,林浩然哪裡還顧得上這些,眼底一閃之間神識朝著周圍一掃而過,發現並未有修為超越了渡劫期之人之時,林浩然眼底露出一抹凌厲之色,瞬間朝著那齊輝暴掠而去,手中的長劍已經消失,此行……林浩然雖然感受到了心中那一抹執念的憤怒,但是卻也並未喪失理智。
即便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和修為,但是林浩然也一句選擇儘量能夠不暴露的方式。
因此在出手的瞬間,林浩然反而是朝著那站在最後面最怕死的齊輝衝去。
在林浩然動手的瞬間,那踩著景天明的男子顯然是第一時間發現了,驟然扭頭看過來,其不由驟然冷笑一聲道:「嘿,景天明,你兒子回來了,看來你們父子今日是要同生共死了啊!」
景天明此刻也是驟然扭頭看過來,在看到林浩然竟然衝上來之時,他的雙目不禁瞬間變得通紅,嘶吼道:「跑啊,你還回來幹什麼,你個臭小子,你回來找死啊!」
此刻的景天明可謂瞬間眼紅了,怒吼喊道,甚至身軀都瘋狂的扭動想要掙紮起來,但是僅僅只剩下一隻手的景天明,加上修為大損,即便是面對這僅僅只是半步帝尊之境都已經是夠嗆。
那踩著景天明的男子看到景耀朝著齊輝衝過去之時,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底露出戲謔之色,也看出了齊輝似乎不是這小子的對手,不由抬手之間一道法力陡然涌動手中的長劍瞬間朝著林浩然爆射而去。
半步帝尊之境出手,而且絲毫沒有保留,這長劍是速度可謂是快到齊輝等人也根本看不見,但是被踩在地上的景天明卻是看得分明,在那一瞬間他可謂是瘋狂的掙扎,體內剩下的法力更是想要燃燒,但是卻直接被那踩著他的男子給直接震散,隨後的他只能睚眥欲裂的看著那長劍朝著自己兒子爆射而去。
「放過他,放過他,求你了,放過他!」景天明雖然看出來了這一劍不會要景耀的命,但是在掙扎無果之後竟然開始哀求了起來,此刻的他宛若一個垂暮的老者擔憂著自己的兒子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