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星海完全懵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拆遷隊的員工竟然會是這種態度。
「你們是不是瘋了!連工作都不要?」
「我不過是叫你們拆一棟房子而已。」
鄭星海實在是難以置信。
「還送命?你們是腦袋壞掉了?真的相信這小子說的話?」他覺的很可笑。
林浩然嚇唬人的那些話,連三歲小孩子都不會相信。
這些人竟然就真的信了。
不提這小子的樣子像不像能殺人的人,就是他真的殺了,難道還能站在這裡和他們說話?
當警察吃乾飯的?
「警察?」拆遷大隊的員工們臉色非常的怪異。
連警察他老爹剛剛都死在林浩然手上,警察來了又屁用?
而且他們可還記得,丁力的手機是在林浩然身上的。
八成,丁力也死在了林浩然手上。
派出所所長都死在這個殺神手上了,也沒見人來抓他,殺他們一群沒錢沒勢的小人物,那還不是小事一樁。
結果鄭星海說出來的話不但沒有讓眾人回心轉意,反而更堅定了他們走人的念頭。
「這工作我不要了,相比於錢,我更想要命。」
「為了這麼一份工作得罪那個殺神太不值了,你別想我們會幫你拆。」
當即就有不少人直接把工衣甩下來走人。
他們已經被之前的事情給嚇破膽了,他們現在只想著離林浩然這個殺神遠一點。
也有一些膽大的人留下來。
但不是去拆林浩然家的。
而是準備看鄭星海笑話的。
「姓鄭的,你屁話不要那麼多,你既然想拆,那就自己去拆,只要你敢拆掉一塊磚,我們就服你。」
「對,姓鄭的,你不是說我們不行嗎,你行你上啊。」
鄭星海的性格早就有了看不爽了,之前礙著他是自己上司的份上,不敢反駁他,但現在既然連工作都不要了,那當然也就不在乎多嘲笑鄭星海兩句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心裡充滿了壞心眼,都在故意激他自己親自動手去。
鄭星海覺的林浩然的話是吹牛的,他們可不那麼覺的。
他們深信不疑,只要有人敢拆掉他家的一塊磚,林浩然就會用他的命來補償。
鄭星海當然不會吃這種簡單的激將,他在機關里的那麼多年又不是白混的,基本的激將還是能分清的。
但分的清歸分的清,他心裡是真的不認為林浩然敢殺人的。
鄭星海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好啊,我就去拆給你們看,讓你們這群小丑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他說完,就直接從地上撿起個錘子,往林浩然家門口走去。
他表現的很隨意,心裡沒有任何的緊張。
面對這種吹牛逼的人還需要什麼緊張?
開玩笑,要是隨便哪個釘子戶吹個牛,他都要緊張,那他的鎮長還要不要做了。
「這人真的要去?」
「他不要命了。」
「完了,估計他要凶多吉少了。」
下面的拆遷大隊員工們看見鄭星海竟然真的要去拆林浩然家,不由的都有些驚訝。
驚訝完,他們心裡又不由自主的一陣幸災樂禍。
嘿,還真要去送死?
不知道這位牛氣的鎮長等會臨死前臉上會是什麼反應,真是期待啊。
有幸災樂禍的,當然也有心中不忍的。
「鄭鎮長,你千萬別去啊,那個人可不是在開玩笑的,他說殺人就殺人的。」
有人想要阻止他。
鄭星海卻都懶得搭理他。
說的好像真的一樣!
他就不相信,自己作為一鎮之長,還能在眾人的面前讓別人給殺了。他舉起了手上的錘子,打算讓這群患了全體妄想症的人都清新一下。
讓他們知道,釘子戶的話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因為不用想就能知道,肯定是騙人的。
也不能說鄭星海的判斷有錯。
要只是普通人的話,確實沒幾個真的能把自己的狠話變成現實。
其中大多數的也不過是在過過嘴癮而已。
可惜,他碰上的是林浩然。
林浩然目光平淡的看著鄭星海。
他當然不可能是過嘴癮的,只要鄭星海動手,他絕對不會有絲毫猶豫的殺了他。
他已經提醒過這人那麼多遍了,他偏偏要自己作死,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林浩然衣袖中,黑色的飛劍正在滴溜溜的轉著,只要鄭星海動手,這柄飛劍就去飛出去,取走他的性命。
但今天老天爺似乎是不打算讓他殺人一樣。
鄭星海剛想動手的時候,林浩然突然發現外面來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
「請問林前輩在家嗎,晚輩厲飛雨前來拜訪。」
門口多出一個看上去像似五六十歲,頭髮都有些花白的老者,正是林浩然之前神識離體的時候碰上的那個叫厲飛雨的修士。
雖然厲飛雨的年齡要比林浩然大上不少,但面對林浩然,卻不敢有任何的托大,反而自稱晚輩。
他可是清楚的,眼前的這個少年之前的威懾到底有多恐怖。
那種大人物,說是伸出個手指就能碾死他都不誇張。
而且說不準林浩然只是長的很年輕,其實內地里已經是幾百歲的老妖怪了呢。
這種人修煉界又不是沒有。
雖然厲飛雨之前得到的請報上顯示,林浩然只有二十歲多點,但他一點都不相信。
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能有那麼恐怖的修為?
你特麼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單是從之前透露出來的神識看,這位「少年」都有煉神期的境界了。
二十來歲出頭的煉神期,這哪怕從娘肚子裡就開始修煉也不夠啊。
「找我有事?」林浩然平淡的看著厲飛雨,對於厲飛雨能找到自己並不覺的意外。
畢竟他之前踩著飛劍去救林母的時候又沒有掩飾。
只要是有心人,仔細調查一下,就能發現他家的住址。
「前輩,我是特地來感謝您的。」
厲飛雨恭敬的向林浩然行禮作輯。
「受了您那麼大的恩威,不親自登門致謝我實在是心中難安。」
作完輯之後,他頓了頓,臉上有些猶豫的說道。
「另外,我有個不情之請……前輩您能饒過他嗎?」厲飛雨的一個手指向鄭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