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然的一片片皮膚以及血肉在那一絲絲閃爍瀰漫的赤紅色劫雷經過之後漸漸化作飛灰,而隨著化作飛灰之後,一絲絲的血肉似乎又開始生長,然而生長之後,卻又隨著那劫雷的瀰漫又化作飛灰。
這個過程很快,快到似乎血肉有些生長不贏,林浩然的身軀血肉越來越少。
陳芳芳花容失色的看著這一切,忍不住不斷的深呼吸,這麼多年成為暗網組織的尊主,她經歷的事情足夠讓她漸漸冷靜下來應對這一切的發生。
而就在冷靜下來之後,陳芳芳腦海之中頓時出現了一個暫時可以解決這一切的方法。
想到這個方法,陳芳芳頓時帶著林浩然落在地面,緊接著雙手印決翻飛之下,一道道湛藍色的光芒打入林浩然的體內。
而隨著陳芳芳施法,周圍的溫度也漸漸變得冰冷,肉眼可見的一層層冰霜以陳芳芳與林浩然為中心朝著四周擴散而去。
咔咔之聲不絕於耳,樹木瞬間冰凍,即便是山石在此刻也是忽然之間冰凍。
而隨著四周冰凍範圍漸漸擴大的同時,一縷縷白色的冰霜霧氣從四面八方漸漸湧現。
這些冰霜霧氣在出現之後漸漸朝著林浩然湧來,與此同時周圍無論是暗網組織還是人類這一方眾人,還是平亂軍眾人,盡皆感受到濃郁的冷意襲來,那冷讓得渡劫之境以下的人盡皆無法承受,紛紛朝著遠處爆退而去。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即便是渡劫期的修為也感受到有些冷得受不了一般。
那冷不但從身體之上傳來,甚至還從自己的神魂之中,從自己的識海之中,似乎一切都要被凍結一般。
木準則是在不遠處施展修為抵抗著,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禁內心隱隱有些震驚,這陳芳芳突破帝尊之境後竟然如此厲害,而且同時他也從其中感應出了陳芳芳的修為還是與自己有一段距離,畢竟他可是突破到了帝尊二重的存在。
此刻,只見在陳芳芳面前的林浩然周身隨著越來越多的冰霜霧氣凝聚而來,一具冰棺漸漸凝聚在陳芳芳的面前。
看到這一幕,陳芳芳面容之中顯露出不忍之色,但是緊接著卻也依舊還是雙手虛脫,嬌喝一聲喊道:「絕對零度!」
天地之間的冰霜之意越發的濃郁,即便是那些渡劫之境也是瞬間朝著遠處爆退而去,這冰冷之意即便是他們也已經無法承受。
而緊接著只見陳芳芳面前一具冰棺驟然之間凝聚而成。
凍結林浩然的身軀,神魂與識海,凍結一切,來挽救林浩然,這是陳芳芳想到的唯一辦法,因為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在那劫雷之中的力量正在不斷的摧毀林浩然的一切力量,要想挽救林浩然,唯有先凍結一切,然後看再想辦法。
冰棺之中的林浩然,神色平靜,似乎沒有絲毫痛苦一般。
在那冰棺完全凝聚之後,陳芳芳也不禁微微喘息了一下,若是用作攻擊這一招她消耗還不會如此巨大,反而在此刻為了保護林浩然,她對於很多力量的控制需要異常的精準與穩定,讓得她一時間都有些難以承受一般。
而隨著冰棺的完全凝聚,周圍大地的凍結也開始漸漸消散,那些樹木似乎好像從來沒有經歷過什麼一般,還有這片天地之間的冰冷之意同樣也漸漸消散。
而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木准卻是漸漸邁開步伐朝著陳芳芳走了過來。
他雖然腦子比謀士慢一點,但是不代表他蠢,他此刻自然看得出那能夠抵擋天劫之人此刻已經陷入了昏迷一般的狀態,而且甚至比昏迷還要嚴重,而且此刻的陳芳芳也已經是修為大損,對於他來說,可謂是絕佳的機會將人類這一方的威脅徹底拿下。
若是沒有了陳芳芳以及這個可以抵擋天劫之人,人類這一方可謂是完全沒有了對等存在的實力,他們就完全可以直接碾壓式的讓他們臣服。
甚至對於地球殘存的那些人類在什麼地方建設了城池他們早就知道了,就算還有一些不知道的,他作為帝尊若是進行神識搜索,自然是無人能夠躲藏。
而之所以一直沒趕盡殺絕,那是因為平亂軍其實已經覺得人類對於他們來說毫無威脅了,唯一的威脅就是那最巔峰的戰鬥力,而今似乎最巔峰的戰鬥力即將被解決,那麼毫無疑問戰鬥就可以畫上結局了。
雖然此刻虛弱的陳芳芳,但是依舊感應到了身後一道氣息漸漸靠近,其驟然之間回頭看向木准,此刻的陳芳芳渾身閃爍著冰藍色的光芒,一襲幹練的緊身衣此刻竟然隱隱有凝結成冰的趨勢。
與此同時隨著陳芳芳看過來,她修為運轉之下,周圍一片也是越來越多的冰霜籠罩而來。
天氣幾乎是在一瞬間變得有些天寒地凍了。
遠處那些暗網組織的人員原本想要靠近,但是隨著這寒意散開,即便是不遠處那些平亂軍也不得不後退。
帝尊之境就是恐怖如斯,他們交手之中,其他人幾乎都沒有絲毫插手的資格。
「木准,你這是要乘人之危嗎?」陳芳芳感應得到自己體內的修為不穩以及大損,若是強行出手,說不定自己這剛剛突破到的帝尊之境都有可能跌落。
而到時候林浩然處於的冰棺若是沒有自己維持,說不定很快就會化開,到時候如何救治還是個問題。
一時間陳芳芳在此刻似乎有些怕了,怕自己萬一出事從而牽連到林浩然出事。
這也是陳芳芳第一次如此糾結與無奈,心裡那個牽掛的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讓得陳芳芳對待一些事情的態度也變了。
聞言的木准卻是呵呵一笑道:「呵,芳芳,就不要自欺欺人了,別說你不知道我心裡頭想的是什麼,我若是不抓住這個機會,或許待得你解決了這位的隱患之後,恐怕到時候你們要針對的就是我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或許就是如此,你我註定終究有一天是這樣的結局!」
木准越說神色越發冰冷,似乎漸漸抹去了對陳芳芳的那一抹情愫,話語落下的瞬間一步邁開朝著陳芳芳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