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語林的話讓林浩然有些驚奇。
毫無疑問的,江語林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絕對發生一些事情。
這點從她身上的靈力波動就可以看出。
他很好奇,江語林到底是碰上了什麼,居然可以不用修煉,直接就把一個凡人轉變成了一個修煉者。
「你在哪裡碰上的漩渦?」想了想之後,林浩然開口問道。
「就錦江靠近小黑山的那一段。」江語林回道。
她臉色有些緊張的接著說道:「浩然你覺是那個漩渦的問題嗎?我現在這樣身體會不會出什麼問題啊。」
林浩然沖她露出個安慰的笑容,「別擔心,沒有親眼見過,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那個漩渦的問題,不過這不是壞事,對你的身體沒有壞處。」
別說是壞事了,這根本就是天大的好事。
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成為一個修士,但大多數都因為沒有合適的功法,無法得門而入,只能一輩子當個凡人。
現在江語林卻能碰上這種奇遇。
說出去不知道要羨煞多少人。
「這樣吧,下午我和你一起去小黑山的錦江那裡看看,看看你失去意識的那一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
林浩然決定陪著江語林去那個漩渦那裡看看,畢竟江語林好歹也算是他的朋友,要是真的有什麼危險,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而且,他自己也很好奇,江語林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現在,林浩然得回去一趟。
剛剛林父給他發來簡訊,叫他快點回家。
……
「爸,你怎麼了?這麼著急找我?」
與江語林分開了之後,林浩然很快就回到了「久違」的家,還沒進門他就看到林父等在門口。
林父的臉上寫滿了焦急,「浩然,你媽不見了!」
「什麼?」林浩然臉色一變。
恐怖的神識瞬間從他體內湧出,掃向林父身後的房子。
林浩然臉色一沉。
「浩然,你說現在怎麼辦啊,我打她電話,一直提示關機。」林父已經完全慌了神。
他非常擔心林母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因為早上還和林母通過電話,告知過她今天自己回來的消息。
所以他很肯定,如果不是遇到什麼事情的話,林母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出去。
「而且我在客廳看到了一個摔碎的茶杯,應該是有人闖入我們家,把你媽抓走了。」
林父臉上寫滿了擔憂。
他有些遲疑的問道,「你說,會不會是任家的人知道我出現了,然後找上了門?」
任家一直都是他心裡的一根刺。
雖然他覺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任家應該已經不會找他了才對,再加上自己兒子也有出息了,能保護他們了,所以他才敢正式在青陽露面。
但不怕一萬也怕萬一,他非常擔心是任家的人發現了他,然後還是對以前的事情耿耿於懷,才偷偷把林母抓走了。
任家?
林浩然臉色陰沉。
如果真的是任家敢這麼大膽抓他母親,他保證,一定要讓任家付出代價。
不過,他覺的這件事情應該不是任家做的。
林父說的摔碎的杯子他也在神識里看到了,在他神識的掃描下,房子內所有的細節都一覽無遺。
他不但看到了杯子,還發現了一些凌亂的腳印。
如果是任家,出手應該不會這麼糙才對。
林浩然深吸口氣。
「不管是誰,敢抓走我媽,我都要讓他生不如死!」
「爸,你先不用著急,我一定會把媽找出來的。」
安慰了林父一句,林浩然直接盤腿坐下。
家裡的痕跡還很新鮮,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只要用神識把錦江鎮的範圍全部掃一遍,一定能發生什麼線索。
體內龐大到恐怖的神識一窩蜂的從他識海湧出。
以他為中心,恐怖的神識快速又詳細的從周圍的東西上飛掠而過。
每一寸土地都沒有放過。
瞬間龐大到足以讓人腦袋爆炸的信息就湧進了他的腦中。
一口氣動用這麼多神識對林浩然的身體來說是個很大的負擔,但現在為了找他媽,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轟。
不止林浩然身邊的林父。
所有被林浩然神識穿過去的生物,都覺的腦子一空,像是被什麼恐怖都存在給盯上了一樣,頭上直冒冷汗。
……
「是誰?」
此時,在錦江鎮的某一個地方,正在修煉的厲飛雨雙眼突然睜開,一臉的驚訝,抬頭目瞪口呆的看著天上。
厲飛雨,一名自由修煉者,「好強大的神識……」
此時,厲飛雨額頭上的汗珠拼命的往下掉。
這樣恐怖的神識,完全是他平生僅見。
至少有化境……不,化境不夠!
是煉神修士的神識!
在心底估摸著神識主人實力的他瞬間覺得兩眼發黑。
腦子裡單是想到煉神這兩個字,都有種兩股戰戰的感覺。
他抖著腿,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恭敬的向空氣中虛身一拜。
「不知道是哪位前輩在此出沒,晚輩厲飛雨恭迎大駕。」
不管這個煉神大能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那都是他不能招惹的存在。
像那種大能,單單是動動指頭,就可以捏死他,不會比捏死一隻螞蟻困難多少。
他恭敬的跪拜著。
林浩然卻對他沒有任何的興趣。
要是在平時,發現小小的錦江鎮竟然還有另外的修煉者,他肯定很驚訝。
但現在擔心林母安全的他哪裡有時間理會厲飛雨。
林浩然恐怖的神識從厲飛雨身上穿過,掃描著他的身後。
「咦,禁制?」
他的神識突然在厲飛雨修煉室的下面碰到了阻礙。
隱隱在空氣中聽到了這句話的厲飛雨手掌一抖。
生怕因為這個事情惹大能不快的他急忙開口說道。
「前輩,那個禁制不是我設的,是本身就在這裡的,我努力了十來年,也沒能……」
可惜,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
「哼,給我破!」
一聲冷哼之下,厲飛雨修煉室下面的禁制就化為齏粉,連一個呼吸都沒有撐過,就被破掉了。
厲飛雨的表情僵住。
卡在喉嚨里的打破怎麼也說不出口。
臥槽!
我努力了十多年都沒能打破的禁制,就這麼輕鬆的被破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