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最敏感,你別胡鬧!」
忠寧侯被她這番話嚇到了。他立即四處瞧看,也抬頭看了看房檐。
幸好牧塵沒有把房檐瓦片揭開,也幸好陸清婉狠狠地咬住手指頭,才沒有震驚的發出聲響。
與牧塵對視一眼,陸清婉深深呼吸幾次,又豎起耳朵繼續聽。
蕙鳶姑姑看忠寧侯如此警惕的神色冷笑道:「那個女人不是已經被你趕到她兒子的府邸去住了?你還怕被誰發現?」
忠寧侯敷衍安撫道:「我父親的百日祭奠還沒過,三年守孝,我不可不遵,你莫要在這個時候鬧事。十五年都等了,還差這兩年三年嗎?」
「我當然在意!」
「你等我把事情都處理完,我就和你一起離開鳳都城。」
「那是需要多久?你給我個時間。」
「我現在無法給你個準確的時間,你只乖乖回去,等我的消息。」
「時至今日,你還在騙我嗎?」
蕙鳶姑姑的雙眸緊緊地盯著他,雖然臉上掛著笑,可眼中的淚珠兒卻根本無法遮掩內心的失望:
「你有多久沒再找我了?五年,整整五年!這五年我是怎麼過的,你有想過嗎?」
「如今你們府上走得走,死得死,我看你還有什麼藉口不兌現當初的諾言。」
蕙鳶姑姑徹底發了火。
忠寧侯哀嘆一聲,「不是我不想去找你,而是盯著我的人太多。蕙鳶,你對我的好,我都銘記在心,我可以對天發誓,此生絕不負你!」
「我對你的好,你確定都記得嗎?」
蕙鳶姑姑悲情地搖了搖頭,「你根本不會記得,你只會記得,我和你一起害死了陸清婉的娘,害死侯夫人的親妹妹,若不是我一直都在宣平侯府,你恐怕早想殺我滅口了!」
忠寧侯瞬間變臉,「當年事,你何必再提。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也沒有人會追到你我身上。」
「你以為過去了嗎?陸清婉如今不僅是鎮國將軍府的夫人,還是長公主的義女,是大梁的鄉君,而且她還是你的兒媳婦?」
蕙鳶姑姑看向他,「就是不知,若她知道是你害死她的母親,會是什麼反應?」
忠寧侯瞬間驚駭,「什麼意思?你在威脅我?!」
「對。我就是在威脅你。」
蕙鳶姑姑看向忠寧侯,「我就等你家老爺子百天喪期。期限一到,你必須和我一起離開鳳都,否則我就將一切告訴給陸清婉。告訴她,她的母親正是發現了你和我的姦情,才慘遭殺害。」
「不是我殺的,是小妹!」
「是你告訴小妹,陸清婉的母親發現了溫陌寒是陛下和侯夫人的私生子,小妹才會給陸清婉的母親下毒,害死了她!」
「而你又反手把小妹殺人滅口,做得神鬼不知。」
蕙鳶姑姑看向忠寧侯,「這些事情即便你沒有說,我也能清晰地推斷出來,因為我不是傻子!」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
忠寧侯突然咆哮,更是憤怒,「若是當初的事情暴露出去,你就是被浸豬籠的下場,宣平侯府根本不可能饒過你!」
「不僅不會饒過我,更不會饒過你。所以你才會做出那等事,別想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分明就是你!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