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這追著銀子的世俗模樣,沒讓梁棣不喜,反而笑出了聲。
「一心只忙著賺你的那點兒銀子,就不知道多幫朕做點兒事?這粉末里到底是什麼,說一說,讓朕也長長見識。」
梁棣有心問個明白,也是懷疑這廢物一堆中,是否真有她和溫陌寒動過手腳。
陸清婉撇了下唇,「其實不是臣妾的本事有多強,而是九皇子和諸位大人不肯仔細動動腦子。」
「這裡面摻雜了雜草和動物糞便,又何必偏要篩出粉末?真正能干擾火藥不爆的根本不是這些,而是這物件腐味嚴重,又不夠乾燥。」
「好似讓蠟燭浸泡在水裡,這怎麼可能點燃?只是讓這些物件干透就可以了。」
陸清婉光明正大地胡編亂造。
其實之前她已經在那堆「廢物」中添加了很多藥物,所以才造成九皇子搞不定。
但這話她自然不會當面說。
否則豈不是顯得她居心叵測?也不夠讓九皇子足夠丟臉。
梁泊虓臉色黑沉如墨,卻不肯承認,「如若像你說的那麼簡單,為何本王手下的那些工匠都搞不定?一定是你預先就做了手腳,你休想在這裡狡辯。」
「就知道做了這件事,還得不到好報應,完不成任務還要賴在臣妾身上,臣妾真是比竇娥還冤。」
陸清婉一個大白眼翻了過去,梁泊虓不依不饒,直接跪在了梁棣面前,「父皇,這件事情一定有詐,兒臣絕對不信她。」
梁棣也沒有否認,「你怎麼不信,你說。」
梁泊虓直接道:「本王手下的工匠,也是宮中的精良之輩,如若按陸清婉所說,這麼輕而易舉就辦成,為何他們也是按照你的法子做的,提煉出的火藥粉末卻根本沒有作用?」
陸清婉大言不慚地道:「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弄清楚這批物件里都有什麼。」
「那為何他們不知道,你知道?」
「因為是我去來恩寺幫助那群和尚掩蓋味道,往竹林里加了消除味道的香粉,我當然知道啊。」
梁泊虓好似抓到了把柄,「那你為何沒有提早說出這件事?你就是故意看本王出醜?故意讓這批火藥粉末變成廢物?」
「你又沒有問我,我為何要說?再說了,當初這任務本就是派給將軍的,是殿下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能夠完成。」
陸清婉笑眯眯地挖苦梁泊虓,「如今做不到,又怪罪臣妾沒有事先告知,沒得這個道理。」
梁泊虓借題發揮,勢必不肯輕易罷休,「這是父皇最關心的事情,你卻隱瞞不報,你這是欺君之罪!」
溫陌寒在一旁輕描淡寫,「臣上奏的摺子里,已經寫明吾妻為了幫助來恩寺消除異味,用了消除臭味的藥粉,陛下應該記得,如若不記得,也可以把那摺子拿出來看看。」
「至於陛下為何沒有告訴殿下,臣就不清楚了。」
「……」
大臣們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做聲。
沒想到說來說去,是因為陛下?
梁泊虓更是一臉木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若真是按照溫陌寒所說,這個冤他也實在沒法去其他地方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