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本就納悶,玉姝槿怎麼會和自己喝茶聊天。
原來是想試探挑撥?
「太子妃這話,臣妾就不懂了。絳紫姑娘如若願嫁,將軍府是會備上一份豐厚嫁妝,絕對不會虧了她。」
「何況,將軍府也沒有什麼秘密怕旁人知道,哪裡來的把柄隱患?不如太子妃仔細說說?」
玉姝槿早已料到陸清婉不會承認,她也沒有針對這個問題繼續說,只是端起茶來笑著抿了兩口,「是不是把柄,本妃不知道,你心裡知道。不過是給你提個醒,也不必過度在意。」
「我有何在意?怕是太子妃很在意,否則怎麼手心都出了汗?帕子都濕了。」
陸清婉這話一出,倒是讓玉姝槿怔了一下。
只是她也沒有低頭去看手中的帕子,而是攥得更緊,快把那帕子攥碎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二人也沒必要繼續找沒用的話題聊。
就這樣靜靜地喝了幾杯茶,胖太監便來傳話,太后召喚她們進去。
畢竟是帶著任務來的,陸清婉進了正殿之中,就把重新移栽了花草的事情說了:
「您不喜歡的那幾種,臣妾直接派人給拔了,移了一些清淡花香的草木過來。還有一些樣貌好看,可惜味道不好的,臣妾在下面埋了香粉,那刺鼻的味道不會再有。」
「外面天氣正好,太后不妨出去瞧瞧,也看看是否合您心意?」
「你用心做了就是,哀家信得過你。」
太后本也不是為了那些花草,不過是個藉口而已。
閒事說完,自然要說到正事,「絳紫是哀家身邊最疼愛的丫頭,可到了你們府中,卻落得如今這副模樣,哀家也甚是心疼。」
這話滿是責備,陸清婉也沒有辯解。
畢竟嚇壞絳紫的當事人溫陌寒就在現場,她可不去背這個鍋。
溫陌寒臉上絲毫神色都未動,顯然不打算認下太后的這份責備。
太后也著實無奈地嘆口氣,「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哀家也不打算讓你們帶回去。九皇子也來找過哀家,要把她許給身邊的棟樑大才,可剛剛太子也來找哀家要人,哀家著實為難。」
「即便絳紫剛剛說了,有心和你們回將軍府,哀家也覺得不合適,就讓她跟著太子去東宮,不再外嫁。還是在宮裡頭好,能時常來陪哀家說說話。」
「但你答應給她出嫁的厚禮不能少,好歹也是將軍夫人,是要說話算話的。」
太后這話一出,陸清婉是真的驚了!
怎麼絳紫不是給了九皇子的軍師王升,而是被太子給要去了?!
陸清婉下意識看向玉姝槿,顯然玉姝槿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比陸清婉更為震驚。
她剛剛還和陸清婉說絳紫絕對不會離開將軍府,這麼快就被打臉了!
玉姝槿臉色赤橙青綠,很是難堪。
梁泊堯在一旁笑著看向陸清婉,「怎麼?孤想要人,鄉君不打算給?可是害怕絳紫姑娘與孤說些什麼不該說的?」
「孤與陌寒自幼便情同兄弟,此次也是為他解圍。」
「這人到了孤的手中,總比被九皇子送了身邊人要好,東宮這兩個字,是不辱沒絳紫姑娘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