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娘娘心驚肉跳,皇后抿了下嘴唇,忍住幸災樂禍的愉悅,倒是慢悠悠的陪陸清婉把戲演完。
「清婉開鋪子之前的確與臣妾商議過,臣妾以為此事不好張揚,便允了她開鋪子貼補家用。」
「誰也沒想到只是一家茶樓和一個香鋪就引來這麼多目光,盯著將軍府的人還真夠多的。」
貌似是在向梁棣回稟,其實也把所有人給涮了。
德妃訕訕躲去一旁,因為眼下被陸清婉揭短的只有賢妃和陳貴人。
國公府的私產可多了去了。
這個時候再湊上前,她可不知道要虧多少銀子了。
賢妃和陳貴人心都快蹦出嗓子眼兒,可讓母族拿四成充公,可以不妨礙她們在宮中的地位,這件事想想咬牙也認了。
只是她們已經被割了肉,哪能看得了其他人得意?
陳貴人餘光瞟了一眼剛剛賣了她的德妃,嬌滴滴的聲音看向梁棣道:「臣妾沒想到鄉君和溫將軍是為了陛下的軍中戰士捐了心,若陛下同意鄉君的意見,臣妾也願意讓母族捐銀子出來。」
「臣妾娘家是否開鋪子,臣妾是真的不知道,恐怕也有很多府邸的私產是暗中做的,根本無人知曉,但臣妾回去就立即問父親,絕對不敢隱瞞陛下的。」
貌似是向梁棣表忠心,其實中間那句「私產暗做」才是關鍵。
陳家已經成為砧板魚肉,怎能不拉其他人家下水?
反正誰都別想好過。
何況這事兒是陸清婉提的,要怪也只能怪罪鎮國將軍府,可是怪不到她陳貴人身上的。
陸清婉冷呵一聲。
單是陳貴人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知道她揣得什麼花花心思。
「這事兒陳貴人倒不用怕,臣妾既然能說出賢妃娘娘和您府上的事,其他府邸的情況自然也都知道。」
「畢竟夫君除卻鎮國將軍帶兵打仗之外,還是京衛指揮使司的正使大人,各個府邸產業早就查了個底兒掉,一個都甭想跑。」
陸清婉餘光瞄了一眼德妃。
德妃險些雙腿一軟,跪了地上。
此事也就這般定下,只等明日朝堂公布,殺一殺眾臣銳氣。
梁棣則又看向一旁的明空,「……這來恩寺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啊?那好歹是大梁的皇家寺院,雖然朕有心考究明空小師父,但你也不能過度苛刻,有什麼條件,提吧?」
陸清婉又一個白眼翻上了天。
她終於明白溫陌寒那一肚子壞水到底像誰。
一個是暗著壞,一個是明著壞。
她只能故作思忖下,看見明空和尚道:「原本我是不打算管你們來恩寺的事情的,但陛下開口,我心中再不願意,也只能答應。」
「即是如此,咱們就按價格收費。」
「你們來恩寺的味道的確有問題,也不知地下到底埋了什麼東西。」
「查出一處,一百兩銀子……不過我粗略估算,大概有那麼幾十處,肯不肯出錢,你還是回去和弘光主持商議一下。」
「銀子到手,我就動身。」
陸清婉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沒銀子就別來叨擾我了,姑奶奶就是個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