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把事情和盤托出。
倒是讓皇后和諸位娘娘嫌棄地看向明空。
忤逆主子、頂撞嬤嬤,打板子趕走,已經是陸清婉仁慈了。
若是在宮中,還不直接活活打死,卷了草蓆扔去亂墳崗?而且看明空一臉呆滯,合著這位小師父什麼都不知道?
明空感覺到諸位娘娘們的眼神不大和善,單手作揖,「但那畢竟是一條人命,怎能活活打暈……」
「你們的戒律堂是假的?和尚犯了戒條不也要遭受懲戒嗎?難不成你師父娶個女人當媳婦兒,你也說他是一條人命,不該遭受戒律責罰?」
陸清婉直接打斷了明空的話。
明空氣的翻了翻白眼,「你、你怎能這樣說我師父!」
「因為是你師父,所以你不容許我說,但你就可以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往我的身上潑污水?」
陸清婉冷呵道:「就這樣的心境,還好意思說是弘光大師的關門弟子,好歹也修行了十二三年,居然是這等淺薄道行,我也可懷疑你師父要麼是不用心教你,要麼修為也不咋的!」
「行了,你這個丫頭,嘴皮子比刀還毒,少說兩句。」
梁棣看向明空,「你師父讓你下山,或許就是你不懂世間規則,難再悟出修為法,既然求人,就沒得因為一己判斷定對錯,所謂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
「你今日所為,實在著相了。」
被梁棣批了一頓,明空當機應下,「小僧謝陛下提點,回寺廟以後,定會閉關修習,潛心領悟。」
「你師父讓你在世間修行,你再回那破寺廟又能悟出什麼?」
梁棣下巴朝陸清婉努了努,「你師兄不是想請華嚴鄉君到來恩寺幫忙嗎?你得罪了她,如今如何請她不記過節出手相助,就是你的第一個要悟的道理了。」
「請不動她,就不必再回來恩寺了。」
明空的臉色扭曲了下,卻也只能安分的應下一個「是。」
吵了半晌的事情,就被皇帝幾句話解決?
陸清婉撇了撇嘴,擺明是不會給明空什麼好臉色。
讓她幫忙?
不知能不能與溫陌寒的事情結合起來?
她的眼睛滴溜亂轉,已經開始思忖整治來恩寺的法子了。
梁棣沒有理睬陸清婉,看向其他妃嬪開始攆人:「沒什麼事就都回去吧,下次弘光主持親自入宮講經時,你們再湊過來聽聽。」
這話看似在簡單攆人,其實也是在警告眾人多事。
賢妃和陳貴人心驚膽戰,有些不敢走,因為陸清婉說了一通她們二人母族的事還沒個定論呢?
也不知這話陛下聽沒聽到?
「陛下,臣妾還有話想與您說……」賢妃主動地多了一句嘴。
梁棣眉頭微蹙,卻也不好當著眾人駁了賢妃的面子,「什麼事這麼急?說。」
賢妃是想解釋母族鋪子的事,可眼下這麼多人,陛下就讓她當眾說出?
她看了一眼陸清婉,倒是找了個理由試探陛下的態度,「華嚴鄉君如今在鳳都城開了鋪子,的確惹了很多人的爭議,臣妾怕她不好開口,便在您面前說出來。」
「就請陛下原諒則個,不要怪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