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了陸鈺凝,往後她們會失去陸清婉這個朋友;
但若不肯讓陸鈺凝出面,她們只能被田家的親戚怨懟;
倘若是普通人家的庶妹,或許她們就敢開這個口子,但陸清婉的性格她們實在太清楚了,即便她們開口,陸清婉也容不下這件事情的發生。
或許為了友誼的背叛,她會報復得更狠一些……
「我們自當不願意讓鈺凝妹妹去受苦的,何況這張家的親事不是已經定下了麼?哪還需要她們出面去說媒?」曲靈是姐姐,先表了態。
曲裳立即跟著道:「這事兒於情於理,都不該把鈺凝妹妹一個未嫁的姑娘推出去,小姨母這事做得不對,我們曲家可不受她的牽連,倘若她再這麼識人不清,往後這門親眷不來往也罷。」
「清婉,這畢竟是你們陸家的事,怎麼做,都由你來做主。」
曲靈直接表了態,「雖說我們小姨母嫁給你父親做夫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陸家少了你,就是沒了主心骨,我小姨母那個人被孝字連累到骨子裡,是撐不起一個家的。」
「而且今兒這事,縱使我母親知道,也是羞於插手的,這一點我敢作保。」
曲裳看了看仍舊淚流不止的陸鈺凝,「何況,鈺凝這個妹妹我們也是認下的,沒得被這麼玷污和欺負。」
……
姐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把態度表明。
陸清婉倒很是滿意。
徐顏汐也撇了撇嘴,「算你們二人懂事,倘若你們不偏向鈺凝,我也轉頭就不認識你們了!」
曲靈曲裳無奈一嘆。
柳蘭薰和顧雯珺則沒發表什麼意見。
陳柯然蹙緊著眉,很想上前說幾句,顧雯珺一把將她拽回來,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千萬別插手。
陸清婉看向被打得嘴巴蒼腫發紫的紅蟬,「剛剛這幾位姑娘的話你聽到了?」
紅蟬大腦空白,早已經渾沌一片,「奴婢、奴婢知、知道……」
「那就回去給夫人回個話,我只允許她過問了鈺凝的親事,並沒有允許娘家夫人給鈺凝做媒,似乎還收了人家媒人金?」
陸清婉冷笑一聲,「我父親娶夫人時,可是下了不少聘禮,怎麼就差這幾兩賣體面的錢?而且夫人每個月都還貼補娘家,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如今還貪婪作祟,是老天爺不放過,怪不得我們了。」
紅蟬渾渾噩噩,下意識便點頭。
看她這般模樣,似乎也沒法子自己回了陸家。
陸清婉朝秋蘭擺擺手,秋蘭夾起紅蟬就扔去陸家的馬車,讓車夫快些滾回去。
張揚氣惱的拿了抹布,泄憤一般地擦著地上滴落的血跡。
好似那是一處侮辱他女人的污垢,恨不能要把地都擦出個窟窿來。
紅蟬離去,小聚的氣氛也被這般破壞。
陸鈺凝走到姑娘們面前福了福身,「多謝各位姐姐為我做主,但這件事我若不去,父親恐怕也會讓我顧全大局。我不妨現在就去,也免得她們難為姨娘,打擾各位姐姐相聚的雅興,真是多多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