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旭寧與陳柯然難得的不歡而散。
其餘府邸得知溫陌寒高調帶陸清婉進宮而且當街遊逛,各有各的說詞。
只是溫陌寒戰功赫赫,無人能敵。
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明目張胆地對上他。
太子殿下從病重瀕死、到如今能上朝聽政,原本已在明面上的爭位相鬥迅速轉入地下。這儼然變成了一個長期的鬥爭,不是一朝一夕能定奪的了。
陸清婉與溫陌寒一同回到陸家。
陸靖遠也早已請休歸府,等女兒回來。
只是他沒想到,溫陌寒也跟隨而來,一時之間看著他們二人,陸靖遠有些不知該說什麼,「這個……那個……」
「岳父大人。」溫陌寒拱手鞠躬行禮。
嚇得陸靖遠連連擺手,「你二人還沒成親,陸某不可現在就受此禮,不可,絕對不可。」
溫陌寒微微挑眉,「陛下金口玉言賜婚,陸伯父仍不肯依,莫非是對溫某有不滿之處?」
「沒有!這怎麼可能有!」
陸靖遠被他精銳的眼神,看得手足無措,陸錦方在一旁揉著眉頭,只覺老爹實在太過丟人了。
陸清婉怨懟地瞪了溫陌寒一眼,推著他去後院,「先去換一身便裝,這鎧甲太重,走起路來都不方便。」
溫陌寒立即點頭,「好,聽你的。」
「這……衣服……在何處?」陸靖遠想得有些多,難不成女兒還為姑爺早有私藏?
溫陌寒也不解釋,陸清婉臉色一紅,立即喊來綠苗去外面的馬車上取。
隨後她吩咐陳叔兒去春風樓訂席,「今晚將軍留在府上用飯,主僕同慶,院子裡能擺幾桌就擺幾桌,全都來。」
「是。」陳叔兒開心應下,立即去辦。
陸清婉又讓父親和姨娘們先去休息,她則把溫陌寒帶回院中更衣。
溫陌寒離去,陸靖遠拿出帕子擦了一把汗,這岳丈一叫,他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陸錦方在一旁幽幽地道:「至於嗎?好歹你是長輩,如此丟人?」
「你懂個……屁!」
陸靖遠也覺得剛剛有些失態,頓時找了藉口道:「他今天還把你姐姐帶到了朝堂上。說是此次能如此迅速戰勝歸來,你姐姐也出了力。」
「右相大人有意刨根問底,還被你姐姐給懟了兩句。隨後陛下單獨見她二人,說了什麼無人知曉,這轉眼他們就回來了。」
陸靖遠摸了摸砰砰亂跳的心臟,「我很想問你姐姐咋那麼大膽子?她又能幫什麼忙?只感覺我這當爹的就像一個傻子,一無所知、一無是處。」
陸錦方很驚詫,他也是剛聽父親說起朝堂之事,「可右相大人都不可知之事,姐姐就算敢說,您敢聽嗎?」
陸靖遠愣了一下,「不敢。」
「所以當個傻子挺好。」
陸錦方伸手比量著高他一頭的溫陌寒,「我是不是也應該多吃點兒,免得不長個子了?不然這小舅子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陸靖遠把他的手拍了下去,「弱得好似抻面似的,還威懾力……你去把楠哥兒也接回來,晚上一起吃席見一見。」
他背著手慢悠悠地去了書房,「我還是得鎮定一下壓壓驚,不能在姑爺面前太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