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我這麼做是為你好,你別不識好人心!」溫旭寧沒想到她如此嘲諷,實在氣不過。
陸清婉氣極反笑,「你知道我想幹什麼,你就口口聲聲是為了我好?溫旭寧,你算老幾?」
「你心中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別因為恨我,一時賭氣就入了圈套。」
「下了套子之後跑來告訴我別鑽?說難聽點,你真是又當婊子又立牌坊,還是顧忌點忠寧侯府的體面吧。何況我根本不恨你,因為你不配,你還是掂掂自己的分量,別自作多情了。」
「你……」溫旭寧被氣的視線都已模糊,「你怎麼能說出這麼難聽的詞!」
陸清婉只覺得他弱智,「對你們忠寧侯府,我一個好詞都不想用。」
「你可別忘記,溫陌寒也是我們忠寧侯府的人!」
溫旭寧想起大哥就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那是他自幼最尊敬的大哥,卻親手搶他心愛的女人。
這種感覺每每想起,他都無法忍受,哪怕是個陌生人,他都不會如此痛徹心扉。
陸清婉微微點頭,「你說得對,我可以等他與你們忠寧侯府斷絕關係時再嫁給他,他就不算你們府上的人了?」
溫旭寧氣得要發瘋,「你、你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若你願意隻身犯險,就別怪我從未提醒!」
「你別動不動就把自己當救世的活菩薩,這世上如若只剩一個傻子,那也會是你。」
陸清婉餘光睹見一個熟悉的面龐在陳府門口望過來。
她撂下了車帘子,吩咐秋蘭啟程。
秋蘭鞭子一甩,讓溫旭寧下意識退後幾步,把路讓開。
看著馬車漸漸走遠,溫旭寧氣鼓鼓地翻身上了自己的馬,帶著人直奔忠寧侯府,根本沒有朝門口多看一眼。
而門口見到這一幕的人,正是即將要給溫旭寧做繼室的忠勇伯府的姑娘朱雲黛。
丫鬟見姑娘臉色不虞,緊緊盯著世子的背影,在一旁沒忍住吐槽幾句,「世子待姑娘也太不上心了,自始至終都沒瞧過來一眼,好歹也應該送姑娘一程才像話。」
只看著那陸清婉絮絮叨叨,可惜人聲吵雜,也聽不清二人說的是什麼。
朱雲黛深吸口氣,瞥了一眼丫鬟道:「你難道沒看二人是在爭吵?世子氣盛之時,哪有心思看別的?就你在這裡多嘴。」
丫鬟訕訕,卻也不怎麼服氣,「可世子不是與她徹底決裂了麼,怎麼還有來往?姑娘您可要小心著。」
朱雲黛的帕子都快扯爛了,臉上卻雲淡風輕地道:「她一個六品小主事的姑娘能張狂到哪兒去?我需要小心她?」
對溫旭寧,朱雲黛也並無痴心愛慕。
若不是家中的嫡兄突然身死,她也不必年紀輕輕就去忠寧侯府做繼室,哪怕入宮都是輕而易舉。
丫鬟立即道歉,「是奴婢一時情急壞了嘴。她陸清婉再怎麼阿諛奉承,也比不得姑娘您一分一毫。只期望她能懂一點規矩,別來姑娘面前噁心著。」
「誰噁心誰,還要往後看。」朱雲黛搭上了丫鬟的手上馬車,「日子,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