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連續盯了陸清婉幾天,不敢靠近、不敢找茬,只是像個尾巴似的走哪兒跟哪兒。
但凡秋紅秋蘭兩個眼睛瞪過來,他撒腿就跑。
待陸清婉的人不理睬他時,他又轉悠回來……
陸清婉還真被他這副癩皮狗的架勢折磨得沒了脾氣。
「容一傳來消息,白中煜在聯絡各地的小當鋪和盜頭,應該是想把這批贓物往海里撒,免得泛起太大的浪,引人注意。」方青陽瞄著趙旭,很想敲斷他的腿。
整天被這麼一個油膩無賴的人跟著,實在很噁心。
陸清婉冷笑一聲,「怪不得讓趙旭來纏著我,是怕我故意找茬,壞了他的事,也怕我得了消息威脅他。」
「所以……動不動手?」方青陽急不可待。
陸清婉斟酌下,「讓容一去問問杜老九的意思,這個時候不搞他一把,豈不是虧了?」
方青陽道:「容一說,杜老九明天晚上會到郾州,想跟你見一見。」
陸清婉直截了當,「他是想在白家的鋪子上分一杯羹吧?」
「恐怕也對這批贓物感興趣。」
牧塵在旁道:「主人預估,這批贓物價值很大,我覺得白中煜上了吳昊峰的當,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意味著什麼。」
陸清婉自當認同這個說法。
能讓七皇子、九皇子都動心的贓物,不說富可敵國,也是在爭位的路上猛跨了一步。
她敢篤定,溫陌寒就算一怒之下把這批贓物毀了,也不會讓這兩個對太子位虎視眈眈的人得逞得。
「那就見一見杜老九。」
陸清婉思忖後道:「我們只提白家的鋪子,對贓物不提半個字,我要看看杜老九到底站去了哪一方。」
「外面那個趙旭怎麼辦?」方青陽始終看他不順眼。
陸清婉看他手癢的樣子,忍不住笑,「你若實在看不得他,就抓他嚇唬一次。吳昊峰不是讓白中煜當奸細嗎?你就逼這趙旭也當一回奸細。」
方青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立即提刀出門。
陸清婉思忖片刻,讓秋蘭繼續去約知州府的那位嫡小姐,「……人家盯著咱們,咱們不妨送上門一次。可惜陳柯然的消息還沒到,但也無妨,我還真不信吳昊峰敢在這個時候露面。」
不過他為何從九皇子那方改投了七皇子,陸清婉的確好奇了。
陸清婉允許方青陽可以教訓趙旭,方青陽自然很快就抓到了他。
都不用毒打逼問,趙旭很快做了牆頭草,把白中煜給出賣了。
「好歹讓我多打幾拳再交待?也太沒骨氣了吧?」方青陽有些不爽。
陸清婉哭笑不得,「有骨氣他就不用走攀高枝的路子,不過之前裝了一副道貌岸然,如今卻連狗都不待見,二伯母就一心想扶持這樣的人升官,還真是精明人崴在污坑裡,錢都打了水漂了。」
秋蘭去知州府也很快歸來,徐姑娘雖然接下邀請,卻是請陸清婉明日到知州府去飲茶。
方青陽覺得有些危險,陸清婉卻仍舊準備去,「這個時候有一點遲疑和退縮,都會引起吳昊峰的警覺,那個男人就是一匹荒野的孤狼,要麼不動,要麼咬死……牧塵也可借這個機會露個面,空城計可以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