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與陸振,白中煜自然見過,陸清婉從未出現在他面前,包括嚴思慧大婚之時,也沒有讓陸清婉參加。
但白中煜曾聽說過陸家有一位與忠寧侯世子訂親的姑娘,仔細盤算,應該就是眼前這位天仙嬌姿的女子。
他頓時眼前一亮,上前拱手行禮。
「想必這位就是陸家大名鼎鼎的清婉姑娘,原本都是表親,今日卻初次相見,可惜場合不對沒有為姑娘準備見面禮,稍後再行宴請,自然會為姑娘補上。」
白中煜的眼神瞟來瞟去,嚴思慧一直低著頭,沒看到,因為母親複雜難言的眼神讓她局促不安,只能低頭不語。
「思慧……」姑母有些激動,上前便攥了她的手。可惜白中煜仍在,很多話姑母也問不出口。
嚴思慧悄悄甩開母親的手,規規矩矩的行了禮,「今日前來看父親和弟弟妹妹下葬,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我這便去上柱香,以表夫君與女兒的孝心之情。」
「表姐,我陪你去。」陸清婉有心與嚴思慧私聊,更想躲開這個白中煜。
白中煜很是放肆,直接擋在她的面前,「還是岳母大人陪著去更好,畢竟那才是直系親眷。清婉姑娘不妨留步,給我說說鳳都城的茶酒生意?我也有心往鳳都開個鋪子試一試。」
陸清婉瞬間退後,忍住沒有發火。
嚴思慧此時才注意到白中煜的眼神不對,惶恐的看了一眼陸清婉,便見白中煜狠戾的眼神朝她望過來。
嚴思慧咬了下唇,看向母親。姑母連忙上前抓住她的手,帶著她一同朝上香的位置走過去。
陸清婉也沒理睬白中煜,坐去一旁的椅子上等。
白中煜自然又湊過去沒話找話,分毫沒有看到陸清婉手中的茶碗很有隨時潑他一臉的覺悟。
陸宇和陸振在盯著下棺,看到白中煜糾纏不清,他不免有些擔心,「大哥,咱們不用去看看嗎?」
陸振吊兒郎當的翹著腿,「不用,還是先和思慧說一說。那邊有清婉頂著,沒問題。」
陸宇很是驚詫,「尋常看你把清婉妹妹捧到手心裡,今兒怎麼豁得出去了?」
陸振不禁冷笑,「還沒見過哪個男人能在她的面前占到便宜的。」
別說方青陽一個人就能讓白家這二十幾個團滅,秋紅秋蘭兩個他們白家都打不過。
原本這兩個丫頭還是他送去護衛陸清婉的,卻沒想到,短短時日回來,哪一個他都打不過了。
這段日子陸振偷偷找方青陽請教,方青陽則只有一個字:打。
不過連續挨打了好幾天,陸振也的確摸到些長進的門道……
但這一切,陸宇不知道。
只能時不時瞟去幾眼,生怕陸清婉在白中煜的面前吃了虧。
白中煜直勾勾的盯著陸清婉,哪怕端茶入口,都不挪開視線一下。
「聽說清婉姑娘與忠寧侯世子的親事未成,他移情別戀,娶了他人為妃,原本我還以為你和你表姐一樣不懂情趣,為人木訥,今日一見才知道,原來我大錯特錯,是那位忠寧侯世子不懂風情。」
陸清婉看向他:「我現在才明白有些古人諺語都是胡編亂造。」
白中煜立即搭話,「此話怎講?」
陸清婉一臉認真,「狗嘴裡只能吐狗牙,是吐不出象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