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陌寒靜靜的看了她半晌,卻意外沒有糾纏,「出宮之後,會如你所願。」
陸清婉有些意外,「真的?」
溫陌寒認真的點了點頭,「因為你對我用了『求』這個字。」
陸清婉沉默無語。
他每一次出手相助,都是要她求著他。但每一次,陸清婉都用其他的方式做交換,從來沒有向他低過頭。
今天她下意識就用「求」這個字,顯然徹底刺到了他。
但她也的確不能飛蛾撲火,因為家中的確沒有一個能撐的起的男人。
她察覺到他情緒不對,可眼下這等場合,她還真不想說什麼廢話去安撫他冰山一般的情緒。
二人一路沉默無語,一直到進了皇宮。
溫陌寒依舊如往常那般呵護,似是向所有人表明,她是他溫陌寒護佑之人。
純貴人在太后娘娘宮中,看到溫陌寒與陸清婉一同前來,倒是親自從裡面迎出來。
「不知今日清婉姑娘要陪鎮國將軍去為老侯爺賀壽,倒是我魯莽了。」
宮中人說話含沙射影,陸清婉連忙請安,「是民女來晚了,讓純貴人久等,還望不要怪罪。」
溫陌寒笑著點了點頭,「太后娘娘今日可好?」
「趕的時辰正當巧,太后娘娘剛醒,太子殿下正在餵她老人家喝著粥。」
純貴人側身請二人進去,溫陌寒與陸清婉跟隨。
梁伯堯見到二人只微微點了下頭,太后與溫陌寒敘了幾句之後,便問起陸清婉那香爐之事。
陸清婉如實把事情說了,也想起溫陌寒之前的叮囑,多一個字的廢話都沒敢說。
太后輕應一聲,便讓純貴人帶她下去,留溫陌寒與梁伯堯敘話。
走到太后娘娘的外殿,陸清婉規規矩矩在一旁站著。
純貴人打量她半晌,倒是笑著誇起她是個細心的人,「若不是清婉姑娘發現香爐中的隱秘,或許殿下就要被冤枉了,如此說來,太子殿下可欠了清婉姑娘一個人情了。」
「娘娘說笑了,民女不過是個普通百姓而已,哪敢擔什麼人情不人情。何況事實如此,不過如實說了而已。人在做、天在看,有沒有民女作證,太后娘娘慧眼如炬,也是知道殿下謹遵孝道,是被人誣陷栽贓的。」
陸清婉剛從忠寧侯府鬧了一通,此時來到宮中,實在提不起什麼情緒。
如此做低附小的敷衍,純貴人自當看得出來。
「清婉姑娘是聰明人,只是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還是要知曉自身斤兩分量,免得遭人妒忌。」
「不知娘娘此話何意?民女實在聽不太懂,倘若之前做了什麼不討娘娘歡喜之事,還請娘娘不要怪罪。」
陸清婉也的確聽不懂。
宮中有交集的女人,僅是純貴人一人。
如果僅僅因為調香這一件事就記恨上,那她的確太無辜了。
純貴人沒等再說什麼,溫陌寒與梁伯堯先後從寢宮中出來。
梁伯堯有些疲累,先回東宮休息。
溫陌寒則直接帶陸清婉出宮,因為他掐算的時辰正當好,很快宮門就要關閉了。
二人上了馬車,陸清婉把剛剛純貴人的話轉述給溫陌寒,「難道風波暗涌已經徹底鬧到檯面上來了?」
溫陌寒點了點頭,「今早聖上吐了一口血,換太子之事,馬上要提到日程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