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遠百般無奈的求著大姐先上車。
大街上這麼多人瞧著,她如此詛咒黃氏母女,回頭又要被人八卦陸家了。
畢竟黃氏坑了前夫人的事只有少數人知道,為了陸錦方的前途也不能太張揚。
陸嚴氏冷哼一聲,上了陸清婉的馬車。
陸靖遠和姐夫牽馬同行,一行人邊說邊聊就到了陸家宅。
陸家開闊無比的奢華美景,著實讓姑母一家人羨慕無比,嚴陸氏自當又藉機罵起黃氏來。
這一頓飯,陸靖遠心肝亂顫,可謂是被罵的狗血噴頭;
陸清婉被絮絮叨叨,好似馬上就被姑母披上蓋頭出嫁;
至於死去的黃氏和陸鈺蓉不用提,留下的方哥兒、楠哥兒也沒落下……
表哥和二表姐只不做聲的低頭吃,好似根本沒聽見姑母的話一般。
陸清婉只納悶姑母怎能有這麼多話可說?從進了門,她的嘴巴就沒閉上過。
好在姑父是個嗜酒的。陸靖遠把陳年老酒都拿出來,由著嚴志武可勁兒的灌,大碗大碗的喝。
酒量再高,也架不住喝的夠猛,三壇酒下去,姑父就已經徹底醉了。
「還是早些回去,明天姐夫還要去正式報導,不能誤了時辰。何況大姐也要回去看看布置的合適不合適?」
陸靖遠的「藉口」很充分,姑母罵了姑父半晌灌酒太快,只能帶著一家人先回去了。
送走姑母一家。
陸靖遠站在原地粗喘,感覺伺候上級都沒這麼累,「幸好,幸好給你姑母另置辦了宅院,清婉這件事考慮的周全,很周全。」
陸清婉也是一腦門的汗,「明天還要我去她那邊說話,但我還想去鋪子那邊盯著給純貴人的薰香,不去的話,姑母不會怪我吧?」
看薰香自然是藉口。
想遠離絮叨才是真相。
陸靖遠怎能猜不出女兒心思?
「你還是先與她打個招呼為好,免得她去鋪子裡找你。」
陸清婉想想這事還真有可能發生,頓時沒了脾氣道:「行,那我還是去吧。」
「按說她剛來鳳都城,很多事情都不懂,應該有人在身邊提醒著點。」陸靖遠也很擔心這位姐姐被瞧不起,畢竟這也是陸家的親戚,他的臉上也無光,「你明日不妨試著說一說?」
「我?」
陸清婉指著鼻子道:「我哪裡敢開口?您這不是要我命嘛。」
陸靖遠頓時挑了眉,「難不成你還容她給你去相親?你可小心找來的都是……都是你姑父那邊的兵痞子大老粗。她可不是精挑細選,會大網撈魚胡來的。」
陸清婉眼睛都瞪大了,「您是我的父親啊,我的婚事應該由您做主,您就這麼放給姑母了?」
「不是你說不讓我操心你的親事,想嫁誰都由你自己做主嗎?你到底讓不讓我管。」
陸靖遠還記得女兒罵他老不正經,這個事兒他心裡嘀咕了好些時日都散不去,徹底的記仇了。
陸清婉欲哭無淚,只覺得末日來臨。
「算了,指望您是指望不上,還是我硬著頭皮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