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陌寒不是故意逗弄她,而是真的睡著了。
陸清婉甚是無奈,可又不能與他躺在同一張床?
只能悄聲無息的從床上爬下去,去隔壁和綠苗擠著睡一間。
翌日清晨天色剛亮,綠苗便把二位主子都喊起來。
溫陌寒起身匆匆離開去尋梁伯堯,陸清婉連抱怨的時間都沒有,洗漱更衣,也迅速趕過去。
待她趕到時,梁伯堯已經用過早膳,溫陌寒也更換朝服,準備與太子一同折返回宮,趕去上朝。
陸清婉迅速到門口迎送,溫陌寒吩咐她在府上用過早飯之後再走。那副悉心呵護的叮囑,是個人就能看出,此女在他心中與眾不同。
梁伯堯悄悄的道:「瞄上你弟弟的女人,你總是這麼膽大包天。」
「那訂親的玉佩是陛下賜給我的,人自然也是我的。」
「若是宮裡有人惦記呢?」
「一切皆可讓,唯獨這個女人不能讓。」
梁伯堯調侃道:「包括這天下?」
溫陌寒可不上當,「天下是你的,不是我的,我守著我女人就行了!」
二人嬉笑著離去,溫陌寒催促梁伯堯上車輦。
陸清婉直至車輦消失在視線內,才長舒口氣,回去用飯。
這早飯是梁伯堯帶來的人留下的,算是御膳。
陸清婉也不吝嗇,召喚綠苗、牧塵和方青陽一同吃,「這一桌子不吃就浪費了,好歹也是御膳……嗯,也並沒想像中好吃,算了算了,大家湊合吃吧。」
吃用過後,陸清婉迅速帶著綠苗和方青陽回了。
畢竟溫陌寒都已經去上了朝,她多一秒都不想在將軍府多呆,以免再被人傳出閒話來。
主僕三人匆匆到家。
陸靖遠特意請假休沐一天,在家中等著她。
可陸清婉此時身心俱疲,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只交待兩句「不會被硬逼出嫁」,就回到小院去補覺了。
一家人不禁面面相覷,擔心了一整晚,就只得了這麼一句話?
陸靖遠沉默半晌,吩咐陳姨娘去拿官服,「她累了就讓她睡,誰都不要去打擾。侍奉兩位祖宗一天加一晚,精神和身子骨雙煎熬,換成我,恐怕骨頭都碎了。」
陸靖遠都這麼吩咐了,自然也沒人去叨擾。
陳姨娘和翠巧都不是沒眼力價兒的人,只有李姨娘才可能幹這種事。
但上一次秋紅秋蘭把她強行攔在外,李姨娘也知道大姑娘是真的記仇了……
陸清婉一直睡到太陽都落了一半,才醒過來。
若不是又渴又餓,她真是連手指頭都不想動彈。
咕咕灌了一大杯的水,陸清婉才感慨那不是人幹事,「站太子殿下身邊一晚上而已,我就腰酸背痛成這樣,那些宮裡伺候的,天天還要躬著身子伺候,怎麼熬得住?」
「熬不住也得熬,否則就是死。奴婢們一直說攤上您這樣的主子是大福氣,也是之前體會過更多的苦。」
綠苗又給她添了一杯水,芳翠從外進來,把翠巧寫下的名單遞給了她。
「巧姨娘是昨天送過來的,說是能打探到的都寫上了,打探不到的是真沒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