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過往10

  無奈之下,諸葛德遠告別神醫,回了師門。

  回到師門,諸葛德遠只見到了明濁子,卻沒有見到夏日花。

  就在諸葛德遠回來的一個月前,夏日花給明濁子留了一封信,離開了師門。

  她信中說想要出去闖蕩一番,她要讓她的所學造福與民,且定要闖出名頭,不然再不回師門。

  「你走後,花丫頭的心情很是低落,緩了近三個月才在她的臉上看到笑容。」

  「剛開始,她一直在問你的消息,問你在哪裡,我只告訴她你在外面一切都好。」

  「後來,她什麼也不問了,雖然也說也笑,但人卻變成了一個話少的孩子。」

  「為師看著她心疼,卻也知道你是為了她好,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愈發的沉默寡言。」

  明濁子自顧自的講著這三年間,夏日花的變化,心中的疼惜不是假的。

  「師父,你不必如此傷感,說不得,這是對師妹最好的結果呢。」

  諸葛德遠聽著明濁子的講述,心中也很難過,很心疼那個笑顏如花的丫頭。

  「嗯,為師也是這樣想的,希望花丫頭另有一番造化吧。」

  明濁子無奈的嘆了口氣,想到了一件事,繼續道:

  「遠兒,花丫頭離開之後,為師翻閱藏書時,發現了些端倪測。」

  「師父,什麼事,可是有關師妹的?」

  看著明濁子的表情,諸葛德遠覺得他說的事,必定事關夏日花。

  「也不能說是跟花丫頭有關,只是為師的一些猜測。」

  明濁子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凝重:

  「有一本關於修煉寒毒的秘籍,被人動過,如料不錯的話,應該是亦飛偷偷修習了上面的功法。」

  「寒毒功法?」

  諸葛德遠之前對此有些了解,知道這本功法的霸道之處。

  「嗯,這本功法雖為禁法,但修煉寒系功法的人若修習此功法,事半功倍,進益很快。」

  明濁子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他看了一眼諸葛德遠,沒有再往下說。

  即便是明濁子沒有繼續說,諸葛德遠的心中已然明白,也知道為何夏日花的身體為何會突然有了那些變化。

  「師父,若真是這樣的話,可有根除的法子嗎?」

  諸葛德遠的心情也因聽到「寒毒」兩字,隨之跟著沉重起來。

  他心裡已經肯定,夏日花的身體變化跟寒毒脫不了干係。

  「知道此事後,為師查閱很多書籍,還尚未找到合適的方法。」

  「現在唯一慶幸的是,亦飛修習寒毒的時間應該不長,即便是花丫頭中招,體內的寒毒暫時於她的性命無礙。」

  明濁子搖了搖頭,心中生出無力感。

  「師父莫急,既然師妹暫時無礙,也算是個好消息吧,現在知道的問題所在,我們總能找到破解之法的。」

  諸葛德遠知道師父心疼師妹,也在怪自己的認人不清,害了師妹,趕緊開解道。

  「這幾年,我跟著神醫也學了些醫毒之術,正好有了用武之地,也有可能這只是我們的猜測呢。」

  「嗯,那你就好好琢磨琢磨,早日找到解除寒毒的方法,花丫頭用不到是最好了。」

  明濁子微點下頭,事情有了轉機總歸是好的。

  當然,他們心裡還抱有一絲的僥倖,鄒亦飛並未對夏日花做下此事。

  接下來的時間,諸葛德遠將他的時間幾乎全部放在了如何解除寒毒上。

  在師徒兩人的共同努力下,藥方總算是有了眉目。

  有了藥方,就需要有對應的藥材,藥方里需要很多珍稀的藥材。

  為了湊齊藥方上的藥材,諸葛德遠離開了師門,開始遊走在玄雲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在尋找藥材的期間,諸葛德遠也在尋找夏日花,一尋數十年,一直沒有她的音訊。

  直到四年前,他才得到一點消息,後幾經確認,才知道百花宮的現任宮主就是夏日花。

  藥方里的藥材尚未湊齊,但有了夏日花的消息,也讓諸葛德遠心中欣慰不少。

  本來,他是想著先去找夏日花,卻在採藥的途中遇到黑金甲的事,無奈之下,只能將去見夏日花的事情往後放了。

  ......

  半個時辰後,清風老人睜開了眼睛,入目的就是淚眼婆娑,擔憂的望著自己的夏日花。

  「師妹,你身子可好些了。」

  清風老人看著尋找幾十年的師妹,最為擔心的還是她的身體。

  「我沒事,你還好吧。」

  夏日花看到清風老人醒來,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一些,緊張的詢問道。

  「很好,我一點都沒事,你莫要擔心。」

  清風老人說著就要坐起來,起的些急了,身子也跟著晃了一晃。

  人雖然醒了,但畢竟是輸出了那麼的內力,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有些虛弱。

  夏日花見狀,趕緊上前扶住清風老人:

  「你小心些,不知道自己身體剛剛受損嗎?」

  聽著夏日花的看似埋怨,實則心疼的話,清風老人的心裡,眼裡都浸滿了笑意。

  這些年,久尋不到夏日花,清風老人就知道,她的心中定是存了怨念,為了不讓他們找到她,刻意隱藏行蹤。

  現在好了,他找到了她,她身上的寒毒也解了,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在發展。

  事隔多年,她心中有怨也好,有氣也罷,如今兩人即遇著了,他定要結開她心中的疙瘩。

  夏日花見清風老人坐穩,就鬆開手,退後一步站定。

  「有水嗎?口渴了。」

  清風老人裝作沒有看到夏日花的動作,舔了舔下嘴唇,聲音有些沙啞。

  「哦,有的,你稍等下。」

  夏日花眉頭一蹙,看了一眼清風老人那有些乾裂的嘴唇,急慌慌的轉身去找水。

  在屋子中找了圈,也沒有發現水壺,她又匆匆向屋外走去。

  「阿花。」

  清風老人看了一眼著急的夏日花,心中一樂,還是當年那個急性子的丫頭。

  一聲「阿花」,讓夏日花匆忙的腳步一頓。

  「你喊我什麼?你哪裡還有資格這樣喊我。」

  夏日花沒有扭頭,眼淚卻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阿花,當年我即這麼喊了你,就會一直這麼喊你。」

  清風老人已經下了床,他慢慢的走到夏日花身後,拍了拍她有些輕顫的後背。

  夏日花沒有回頭,而是用手掩面,哭的更加的傷心。

  瘦削的肩膀隨著她低沉而壓抑的哭泣,一抽一抽的抖動起來。

  「阿花,這麼多年,你受苦了!」

  清風老人看著這樣的夏日花,眸子裡是滿滿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