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陷入心魔

  「既然這個野種已經不行了,就讓他生出來吧,即便他能活下來,我也要讓他背個剋死親娘的罵名,讓他永世不得翻身。閱讀至於夫人,這次生產這麼兇險,沒有挺過去也是有的。」劉佩惡狠狠的說道。

  「二夫人,這……兩條生命呀,我們真是不敢……」王產婆顫抖著嘴唇,眼中儘是恐慌之色。

  「不敢,那就等著給你們的兒子和孫子收屍吧。」劉佩打斷產婆的話,狠厲的瞪著王產婆說道。

  王產婆一聽這話,哆嗦著趕緊閉嘴,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而這時被折騰的又一次從昏迷中醒過來的上官晴也感覺到了不對,看向劉佩:「佩兒,保住孩子,要讓將軍的血脈延續,他是將軍唯一的骨血了。」

  一聽這話,劉佩的臉瞬間扭曲,再沒有往日的溫順,一臉的猙獰:「將軍的骨血,將軍的骨血……表姐,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和將軍恩恩愛愛,而他的眼中根本看不到我,我心裡有多苦嗎?我哪裡比你差了,為什麼他的心裡眼裡全是你,他只要你一個,從不看別的女人。」

  「這麼多年,我費盡心機不讓你懷孕,但你命真好,竟然讓你再次懷孕,還是個男胎,不過,老天還是幫我的,這個時候將軍不在府上,你又讓我幫著管家,給了我機會,所以你的好命也到頭了,是你親手扼殺自己的孩子,哈哈哈……」壓抑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慄。

  「劉佩,這些年我待你不薄,什麼都給你最好的,你這樣做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上官睛虛弱的聲如蚊蠅。

  「那又如何,待我再好,我也只是一個妾,而且還是名不符實的妾,將軍從來不碰我一下,當年即便是醉酒,他寧願打暈自己都不願碰我,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嗎?」劉佩滿臉的淚水。

  「劉佩,你說什麼?將軍那晚未曾碰過你,青兒......不是將軍的孩子?那她是誰的孩子?」上官晴猛的睜大眼睛。

  劉佩從自己的悲傷中驚醒過來,狠絕的看著上官晴,「是誰的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既然知道這件事,就更不用活著了,孩子我可以讓他活著,不過這也要看他的命夠不夠大。」

  「動手吧,小的留下,大的死於難產。「劉佩警示性的看了一眼王產婆,就像是看死人一樣,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不要,不要殺害我的娘親和弟弟,不要啊!」蘇鳳媛瘋一般的衝上去,要護在上官晴的身前,可是屋內眾人沒有任何反應。蘇鳳媛伸手去拉王產婆,手從王產婆身體裡穿過,沒有一絲的阻礙。

  蘇鳳媛眼睜睜的看著王產婆將手伸進上官晴的身體裡,隨著她一用力,一個渾身烏青的小男嬰從上官晴體內拉了出來,而上官晴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夫人,對不起,我們也是迫不得已,但我們不能再作孽了,我們給您做最好的產後處理,希望您能挺過去。」王產婆愧疚的看了看上官晴,開始為她做善後處理。

  另一個產婆抱起孩子,看了看雙眼緊閉的孩子,臉上憐惜的說:「看著是富貴人家的少爺,還沒有出生就遭受這樣的大罪,唉,希望你是個有福的孩子吧。」

  「孩子生出來了,是一位少爺。」屋裡傳出報喜的聲音。

  隨後,劉佩安排的嬤嬤抱著孩子走了出來。

  走到國公夫人跟前,將孩子遞給國公夫人,「恭喜國公夫人,我家夫人生了一位小少爺。」

  國公夫人心中大喜,忙將孩子抱在懷中,一看孩子的臉色,心中一沉,「孩子怎麼臉色烏青呢,快叫大夫過來看看。」

  看著隨侍的大夫將孩子抱過去,趕緊問道:「夫人如何了?」

  「夫人這胎兇險,生產時被折騰的太累了,小少爺出生後,夫人就暈過去了。」嬤嬤小心翼翼的說道。

  國公夫人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起身向屋內走去。

  進到屋中,血腥之氣撲面而來,僕婢們已經將上官晴收拾乾淨,移到了乾淨的床塌上。

  國公夫人看著上官晴蒼白的、毫無生氣的臉,心中一緊,快步走到床前,拉住上官晴冰涼的手,小聲的喊道:「晴兒,晴兒,你可還好,你可不要嚇娘親呀。」

  上官晴似有感知,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娘親在自己跟前,費力的抬起手臂,反握住國公夫人的手,吃力的說:「娘親,孩子還好吧,求娘親……幫我照顧……我那可憐的孩子,我可能……不能陪他……長大了,還有鳳兒……我……我……」

  國公夫人看著出氣多進氣少的上官晴,忙握緊上官晴的手說:「晴兒,不要說了,娘親明白,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鳳兒和這個孩子,你安心休息,先把身體調養好。」

  上官晴強硬的扯出一絲笑容,似乎想說:「娘親也莫要為我憂傷,是我自己不爭氣,來世我還要做娘親的女兒。」

  上官晴堅難的微扭過頭,眼光看向站在一旁的劉佩,「她……她……」

  話未說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劉佩在上官晴看向自己時心裡一緊,正要上前打斷上官晴的話,上官晴就這樣死了。

  她心頭一松,換上一副悲傷的表情,趕緊跑上去握住上官晴的手,渾身顫慄著:「姐姐,你不要嚇我們啊,你走了我們可怎麼辦呢,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將軍和孩子們,我會用生命守護他們的,我也知道,你放心不下我……我也會像親生女兒一樣孝敬伯父和伯母,讓他們二老安享晚年,姐姐……姐姐……」

  劉佩哭的泣不成聲,悲痛欲絕的樣子好像下一刻就會暈倒。

  這時,有丫鬟小心翼翼的進來稟報,「稟國公夫人,劉姨娘,小少爺不……不好了。」

  終於稟報完,丫鬟擦著額頭的汗站在一旁,低著頭減少著存在感。

  「你這個狗奴才,胡說什麼,再胡說拖出去杖斃。」善良的小白花劉佩也不裝了,露出了狠虐的一面。

  國公夫人聽完下人的稟報,顫巍巍的說:「快把小少爺抱過來,讓大夫也進來。」

  嬤嬤抱著嬰兒進來,將孩子放在國公夫人懷中,國公夫人看著懷中緊閉著嘴唇的孩子,心疼不已,這可是女兒拿性命換來的孩子,怎麼可以有事呢。

  國公夫人嘴唇哆嗦了幾次才開口:「大夫,孩子怎麼了,不論花什麼代價,請你一定要救活他。」國公夫人聲音沙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