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大家都給聽懵了,你小子哪來的勇氣啊,敢這麼跟歐陽老闆說話?
伴隨著歐陽壬的眉頭皺起,場上的氣氛為之凝固。✊👊 ➅➈ŜĤǗˣ.ς𝓞𝓂 ♟🐳
「傻比,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唐毅暗地捏了把冷汗,兩腿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
唐璐等人也表示汗顏,你小子是故意來害人的吧!
「看來是我小看你了啊。」
歐陽壬的語氣有些陰沉,隨即看了一眼身邊的阿軍,用眼神下達了指示。
阿軍的心裡『咯噔』一響,在場只有他才明白,這小子哪裡是普通的鄉巴佬啊,他明明是個武道高手!
他雖然勇猛,但也不是傻子啊,這怎麼還敢上去送死?
然而,大哥的命令總不能違抗吧,於是招呼一圈手下,喝道:「上!」
「小子,敢這麼和歐陽大哥說話,這是你自找的!」
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身材剽悍的大漢,只見他揉捏著指節,胳膊上全是肌肉,幾乎有別人小腿粗。
哪怕是身材最壯的方超,跟他比起來也就和弱雞似的。
大漢走上前來,掄著沙包大的拳頭,猛然揮擊,帶著呼嘯風勁。
蕭白站在原地,就跟嚇傻了似的。
趙琳驚叫一聲:「快躲啊!」
蕭白轉身看了趙琳一眼,淡淡道:「沒事。」
話音一落,只見蕭白左手一抬,仿佛背後生了雙眼睛,居然抓住了大漢的手腕,這一記鐵拳定格在半空中。
「練家子?」
大漢臉色登時就變了,想收回拳頭,而蕭白的手掌仿佛是一條鎖鏈,怎麼也掙脫不了。
忽然,蕭白的手臂輕輕往前一推,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灌入大漢的手臂。
『卡擦』一聲,大漢的手臂彎折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這名身材魁梧的壯漢騰雲駕霧一般被飛了出去,整個身體撞上牆壁的平白電視,頓時火花一閃。
「原來有兩把刷子啊。」
歐陽壬站立不動,眼皮輕微的發顫,自從這家江南會所成立以來,還從沒人敢這樣挑釁的。
「愣著幹嘛,拿武器啊!」
在阿軍的命令下,一幫手下人掏出棍棒,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蕭白站在人群之中,氣定閒神,如臨無人之境。
下一刻,一名手下衝上前去,『呼』地一聲,一根鋼管迎頭砸落。
只見蕭白五指併攏,以手刀上劈,伴隨著『鐺』地一聲響,那人虎口被震得發麻,鋼管居然被打出一個凹坑來!
其他人見到這個情況,紛紛停下腳步。
這可是一根鋼管啊,管壁起碼有兩毫米厚,你這一下就給打癟了,力量是有多麼恐怖?
蕭白眼神冷漠,隨手抓過另一根鋼管,用力一扳,堅不可摧的鋼管直接斷為了兩截。
「我的媽呀」
「這還是人嗎?」
眾人肝膽俱裂,鬥志在這一瞬間全部喪失,顫巍巍地往後退了兩步。
歐陽壬的臉色陰沉到極點,喝道:「阿軍,還不上去砍死他?!」
見阿軍一動不動的,歐陽壬再也按捺不住,抄起旁邊桌上的一把武士刀,霍然抽刀出鞘,大步衝進了人群。
「給我去死吧!」
伴隨著暴怒的話語聲,寒光閃耀之下,這一刀迎頭劈來,刀刃摩擦空氣,隱約形成一股白霧。
「不知所謂。」
蕭白兩眼微微一眯,拿起手上的半截鋼管,揮臂一擊,細長的刀刃就此被打斷,掉落在地,顫抖不止。
「啊?」
歐陽壬膽戰心驚,饒是他經歷了一輩子的風雲,也不曾見過如此生猛的人啊!恐懼一瞬間席捲了自己的內心,連雙手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你你想怎樣?」
蕭白眼眸無悲無喜,淡淡道:「單獨談談吧。」
聽到這裡,歐陽壬的懼意稍微減弱了一些,既然有得談,那就說明情況還在控制範圍內。
於是,他整理了一下衣門襟,說道:「你們都出去。」
阿軍揮了一下手,一幫手下有序地離開了銀座廳,順便也把那幾個學生也送了出去。
臨走的時候,蕭白淡淡掃了他們一眼。
唐璐、陳慧和王雪,這三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根本就不敢直視蕭白的眼神。
唐毅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想到自己還準備事後教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只有趙琳,看向蕭白的眼眸里閃爍著明亮的光輝,似是感謝,似是關懷。
「你先跟他們出去吧,我沒事的。」
說完,蕭白轉過身去。
眾人被阿軍催促著離開銀座廳,站在走廊上等待。
唐毅嘆了口氣,道:「這小子原來這麼能打」
唐璐撅起小嘴,嗔道:「哼,他也太衝動了,這下得罪了歐陽老闆,怎麼收場啊?」
「是啊,本來事情還沒有鬧到這個地步的」
其他同學們也表露出責備之意,本來事情挺簡單的,趙琳上樓去喝杯酒就沒事了,現在被他這麼一攪和,怕是不好收場了。
「算了,反正和他不熟,不如我們走吧。」
方超的褲子都濕了一片,心裡想著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嗯,時間也不早了。」
「犯不著留下來陪他一起死吧.」
聽到同學們的贊同論調,唐毅也對趙琳說道:「小琳,他們說得對,我們還是先走吧。」
趙琳冷漠地看著唐毅一眼,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阿軍兩眼一瞪,喝道:「都給我站直了,一個都別想走!」
場面一度陷入了沉默。
「軍哥,我們和那小子不熟,今天是第一次見面.」
唐毅壯起膽子上前解釋,其他人點頭便如小雞啄米。
「是啊,我們都不認識他的。」
「誰把他帶來的啊?」
唐璐的臉上掛不住了,便說:「是他自己要跟過來的,我都讓他別來了」
看到這幾個人的言論,阿軍忍不住在心底冷笑,連局勢都看不清楚,真是一群傻逼。
就在他們幾個唧唧喳喳做辯解的時候,銀座廳內安靜無比,蕭白和歐陽壬隔著茶几,相對而坐。
歐陽壬喝了一杯酒,膽氣登壯。
「小子,我承認你很能打,但現在法治社會,不是全憑拳頭說了算的。」
「你打傷我好幾個弟兄,信不信我一通電話,就能讓你蹲監獄?」
「在雲州市,我連市長都認識,你以為你斗得過我?」
聽到這裡,蕭白冷笑半聲。
在這弱肉強食的時代,所謂的權勢、人脈,在力量面前都將被碾碎。
歐陽壬說出這樣的話,只能說明他很無知。
於是,淡淡看他了一眼,說道:「杯子端穩,不要亂動哦。」
歐陽壬覺得有些奇怪,不明白有何用意。
「你想」
話還沒說完,只見蕭白捻起一粒瓜子,屈指輕彈。
頓時,一記風刃撲面而來,『鐺』地一聲,高腳杯被打穿一個肉眼可見的窟窿,紅酒灑了歐陽壬一身。
相隔三四米的距離,僅憑一粒瓜子就能輕易擊穿玻璃杯,這也太駭人聽聞了吧!
這豈不是意味著,這名少年一念之間即可取人首級?
歐陽壬不敢再往下想,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濕,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恐懼寫滿在臉上。
這時,蕭白右手的指節再度屈起。
對面的歐陽壬嚇得幾乎要停止呼吸,隨即發現他將瓜子放進嘴裡,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接下來整個人深陷在沙發里,就跟失了神一樣。
過了五分鐘,蕭白拍了拍手上的瓜子殼,慢慢站了起來。
歐陽壬端正臉色,筆挺著背脊,擺出一副聆聽教益的模樣。
蕭白不緊不慢地說道:「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吧,但我有個條件。」
「好、好。」
歐陽壬點頭便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