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九門作為劍修宗派,傳承了一門名為太虛練劍訣的法訣,它的作用是幫助修士打磨出一把屬於自己的法劍,從而能夠入門,成為劍者。🐊💣 69𝕤𝕙υא.ςOᗰ 👤♖
劍者,以劍器初成為標準,乃是劍修的第一步。
「純陽氣至天門開,日珠月珠應時采。低音真靈隨可取,逍遙自在火自添。」
蕭白十指相扣于丹田部位,劍胚被他牢牢握在掌心,周身仿佛形成一個小型漩渦,天地靈氣似是受到召喚,源源不斷湧入劍胚之中。
大約過了十分鐘,蕭白感覺到劍胚的承載力達到極限,繼續默念道:「懷抱乾坤太極球,橫端太虛日月流。搓手陰陽靈氣動,龍虎混元鬼見愁。」
話音一落,只見他雙手虎口浮現出真氣的痕跡,漸漸構成太極圖案,緩緩旋轉於上方,以天地靈氣鍛造劍胚。
這一過程,與煉丹倒有幾分相似,只不過靈丹是以火來煉製,劍胚卻是用天地靈氣鍛造。
太極圖案轉完一周,已經過去整整三個小時,這時的劍胚,形狀隱隱發生了改變,不似原先那樣大巧不工了。
當完成第三轉的時候,天邊夕陽落下帷幕,北平山上,霧靄蒼茫。
四轉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九點鐘,整座主樓內,漸漸又有了怨氣浮動,但對這劍胚無比忌憚,故而不敢現身。
東方天霞光落下的那一刻,太極圖案走完了第七轉,主樓的怨氣也隨著陽光的到來而消散。
『鐺』
客廳的百年老擺鐘發出一聲悠長的聲音,宛如寺廟的晨鐘暮鼓。
與此同時,太極圖案結束了第九轉,微一蒸騰,消散於天地間。
蕭白慢慢睜開了眼睛,神情疲憊,臉色蒼白。
隨後看了一眼手中的劍胚,經過了九次鍛造,它的外觀已經有了明顯改變,劍鋒本來圓鈍,此時變得銳利多了,整把劍散發出微弱的凜然之氣,仿佛具備了上陣殺敵的能力。
「這已經是我目前能達到的極限了.只是鍛造還未完成,這把劍仍然不可以使用,不過用來對付鬼修已經足夠了」
鍛造劍胚需要消耗精魄之力,對於初入門的修士而言,所以這一過程宜慢不宜快,因為修為境界的限制,剛入門的修士無法採取日精月華恢復精魄,其自行恢復的過程十分緩慢,往往需要十天以上。
蕭白就是明白這個關鍵,所以淬鍊九轉就及時收手,以免傷到根本。
「這段時間什麼都不能做.這裡也不能待了,我得回去煉製幾枚還神丹,滋養精魄。」
好在一號別墅里存放了不少中藥材,煉製還神丹的材料也有。
蕭白站了起來,簡單地收拾一下房屋,鎖好了門窗,費了好一番功夫才來到山下,又等了半天才坐上大巴車,回到市區天都已經黑了。
一號別墅內空蕩蕩的,瀰漫著淡淡的花香。
蕭白開燈一看,茶几上放著一盆水仙花,盆地壓著一張便箋。
小白,我和秦阿姨出去旅遊了,你要是回來了就自己弄吃的吧。
看到這些字跡,蕭白不禁失笑,看來他的判斷果然沒錯,要論坐吃享福,還沒幾個人比得上媽媽。
沒人也好,方便煉製丹藥。
蕭白找到丹爐,將它放在廚房灶台上,隨後生氣灶火,按照比例放了一些藥材進去,蓋上爐蓋,整尊銅爐慢慢地開始旋轉。
三個小時後,銅爐五轉完畢。
蕭白將火關掉,靜候了一會,打開爐蓋,從中摸出兩粒還神丹,色澤暗淡,靈氣還算保持的完好,勉勉強強算是中品。
「還湊合吧,總比下品強。」
蕭白如此安慰自己,將丹藥吞入腹中,準備回房間好好睡上一覺。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蕭哥哥,聽說你回雲州了啊?」
聽到電話里那熟悉溫柔的語調,蕭白的心思忽然多了起來。
「嗯。」
「嘻嘻,明天又是周末了哦,我們出去玩吧。」
蕭白微微苦笑,說道:「我這幾天身體有點不舒服,不能出門了」
「你生病了嗎?明天我來看你吧。」
許薰的聲音懇摯,雖然隔著電話,也能感覺到滿滿的真誠與關切。
蕭白告訴了她別墅的位置,然後簡單地道了一個晚安。
一覺醒轉,太陽都掛的老高了,穿好衣服,進行一番洗漱之後,門鈴就響了起來。
開門一看,只見許薰裊裊婷婷地站在門外,身材高挑,曲線動人,上身穿著一件短袖黑色體恤,下身則是一條牛仔褲,配上純白運動鞋,幾乎和第一次在酒吧見面時的打扮一模一樣。
蕭白準備去倒水,卻被許薰拉著坐在沙發上,她說:「你是病人,讓我來做吧。」
說著將兩盒感冒藥放在茶几上,起身去倒了一杯熱水回來。
忽然,許薰的秀眉輕蹙,俏鼻輕輕嗅了嗅,喃喃地道:「我好像聞到一股女人味了。」
「呃那是我媽媽.」
為了避免誤會,蕭白還是對她說了。
聽了這話,許薰一下子就緊張起來,拘謹地垂下眼帘,「咿呀,伯母她也在嗎.你怎麼不早說啊,我兩手空空的什麼都沒帶呢.」
蕭白莞爾一笑,說:「她和朋友出門旅遊了,這幾天應該不會回來的。」
「噢」
許薰這才稍微放心了下來,心底不禁感到奇怪,伯母心也是寬得很啊,兒子病成這樣,她還跑出去旅遊
在許薰的叮囑下,蕭白只能喝完了兩包感冒藥,然後倚在柔軟的沙發上休息。目光微微一轉,看向了身邊的少女,發現她的眼皮下似乎都有了黑眼圈,容顏頗見憔悴。
「你」
聽到這聲輕噫,許薰看了他一眼,奇道:「什麼?」
蕭白一怔,搖頭道:「沒事。」
二人都沒有繼續再說話,但眼神仍停留在對方那裡。
深褐色的瞳孔,褪去了一切的偽裝與虛妄,表露出來的是最深層次、最真實的情感。
佛有云:一彈指,三十二億百千念。
從二人開始對視,直到蕭白移開目光,正好過去了一個彈指的時間。
「蕭哥哥你、你為什麼要躲?你是不喜歡我嗎?」
許薰的鳳眼輕輕一顫,這一句簡單的問話,仿佛能耗盡她所有的勇氣。
蕭白的聲音很平靜:「有客人要來了,我去迎接一下。」
等他走到門口的前一刻,正好有人摁響了門鈴。
「蕭前輩,躁擾了。」
門外站著一名身材不高但是眼神精悍的男人,看到蕭白後,立刻一抱拳。
站在他身邊的儒雅男人也展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蕭先生,您好。」
蕭白淡淡地發聲:「我認識你們嗎?」
「在下司徒齡,這位是在下的朋友樂少華,他與蕭先生同是武道中人。」
儒雅男人微笑著介紹起己方二人的身份,卻發現蕭白的神情有些異樣,不禁產生了疑惑。
蕭白看著這名儒雅男人,似乎有記憶的共鳴,喃喃地道:「司徒齡?.好耳熟的名字啊。」
樂少華雖然覺得蕭白直呼人名有些不妥,但是不敢說什麼,只能解釋道:「蕭前輩,司徒先生是荊楚省數一數二的大企業家,經常出現在公眾媒體上的。」
蕭白點點頭,淡淡地道:「請進吧。」
「來客人了?」
許薰抬頭看了過去,當她看到那名儒雅的男人之後,驚呼道:「您是.司徒先生?」
蕭白可以不太清楚,但許薰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位相貌儒雅的中年男人,可是荊楚省鼎鼎有名的首富企業家,曾經多次作客《市場經濟》欄目,被他父親視為偶像的存在。
「您好。」
司徒齡衝著許薰微一點頭,顯得親和無比,然後在蕭白的邀請下,坐在了沙發上。
「多謝蕭前輩款待了。」
樂少華雙手接過一杯茶,言語間表露出無比的恭敬之意。
蕭白坐了下來,淡淡看了二人一眼,說道:「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呃」
樂少華和司徒齡顯然沒想到蕭白會如此直接,不禁對視一眼。
「上個星期蕭先生在盤馬鎮大展身手,晚輩可是有目共睹的。蕭先生年紀輕輕就已登臨武師境界,實乃我荊楚隱江湖之大幸啊!」
樂少華畢竟是出身百年武道世家,骨子裡還是存著傳統的禮儀,所以說事情之前大加讚譽一番。
「是這樣的,近期在江城出現了一個來自暹羅國的橫練武者,接連擊敗了好幾位高手,很是讓我們頭疼。」
「所以.晚輩斗膽請求蕭前輩出手,擊敗此人。」
樂少華一番話說得謹慎無比,足以透露出對蕭白的敬畏。
近期出現在江城的那位橫練高手,據說是有人請來的,憑藉著極致的霸道力量,接連挫敗以樂少華為首的內功武者,大傷江城隱江湖的士氣。
此人雖然厲害,但畢竟沒有達到武道大師的高度,如果憑他就請來荊楚省的幾位老牌武師助陣,未免有些大題小作。況且那幾位武師心高氣傲,神龍見首不見尾,就算去請也不一定請得來。
所以司徒齡和樂少華將目光放在了蕭白身上,見他年少,應該比較通達,好說話一些。
見蕭白沒有表態,司徒齡連忙說道:「蕭先生如果有什麼要求,我們當竭力而為。」
按照他的想法,想要請動武道大師並不是簡單的事,多半是要付出些代價的,不過對他司徒齡而言,應該不算什麼難事。
蕭白沉吟了一會,本來是準備直接拒絕的,但想到這個人的身份,忽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於是,點了點頭:「這倒好說,不過我最近身體有些不舒服。」
這時,樂少華也注意到蕭白的臉色蒼白,顯然是中氣不足的模樣,暗暗在心裡想著:「蕭前輩看來是在盤馬鎮動用太多元氣,多半受了內傷,看來這趟來錯時候了。」
蕭白接著說:「這樣吧,你們七後再來。」
「那在下先謝過蕭先生了。」
司徒齡也學著武道中人的禮儀,對著蕭白一拱手。聽到蕭白的答覆,他內心的喜悅遠遠大於樂少華,因為那位暹羅國的橫練高手是生意場上的死對頭請來的,目的就是對付他。
蕭白微微頜首,道:「你們還有事嗎?」
「沒有沒有,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聽到這裡,二人同時站了起來,拱手朝蕭白和許薰告辭,然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