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與美麗老闆娘的拉扯

  武清和趙鵬交換個眼神,然後笑道:「是這樣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我們對您廠子目前的估值是40萬,基於您實際情況,我們特在估值的基礎上上浮20%,也就是48萬。目前您廠子拖欠銀行貸款14萬,供貨商欠款10萬,還有四五十名員工三個月工資, 大約是7萬。

  按照我們先前的計劃,這些欠款包含在收購計劃內。所以48萬去除31萬,還剩餘17萬。我們基於您實際情況,也感謝您家為家鄉經濟的發展做出貢獻,所以幫您湊到20萬。

  也就是說,您只要把廠子轉讓給我們公司, 您可以不用再擔心任何廠子的欠款, 回歸到正常生活,而且您可以再得到20萬的現金。」

  陳慧娟倒吸口涼氣。

  20萬現金對現在的她來說,無疑是天文數字。

  她自從黃鶴走後,家裡的家具都被債主基本搬空,偷偷藏下來的金銀首飾也變賣的所剩無幾。

  如果繼續發展下去,隨時都有可能無法生活。

  現在這20萬無疑是雪中送炭,以她現在相對節省的花銷,起碼花個四五年沒問題。

  陳慧娟心裡激動,手在桌下都微微有些顫抖。

  她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激動,不能表現出太過興奮的樣子。

  這只是他們出的價格,一定還有提升的空間。

  她現在只有這家廠子,如果便宜出讓,那就真的一無所有。

  不能輕易浪費這次機會。

  「陳女士,您的意見是?」

  陳慧娟的神情自然逃不過武清和趙鵬的眼神。

  大家都知道,這種談判本就是一種互相試探的過程,不可能一錘定音,我出個價格,你就立馬同意簽字。

  陳慧娟擠出個笑容,「武總, 我覺得您的誠意不夠啊。」

  「怎麼說?」

  「剛才我聽武總說了半天, 心裡還想著武總是個爽快的人,我們合作的機率很大。但沒想到您說得是很瀟灑,這價格給的嘛,實在談不上合理吧。」

  陳慧娟也不知道什麼價格合理,她就純粹和平時買衣服一樣,春秋談價方法,不斷拉扯和試探。

  「陳女士意思是我們公司給出的價格偏低,您不是很滿意是吧?」

  「真談不上滿意,基本是毫無合作的可能性。」

  武清點點頭,也不懊惱,繼續溫和地問道:「那您心裡的價位大概如何,我們好做個整體評價。」

  陳慧娟低頭沉思片刻,復又抬頭說:「其他事項還是按照您說的那樣,只是最後的價格由20萬提到30萬。」

  陳慧娟說到「30萬」這個數字的時候,聲音變低很多,顯然她沒有什麼底氣。

  她既想獲得更多一些,又怕武清轉身就走。

  那下一個收購的公司又不知在何處。

  所以, 說完後她的眼神有點飄忽不定, 不敢正視武清。

  只聽到武清問她:「這是陳女士最後的價格嘛?」

  陳慧娟下意識點頭, 但點了後又覺得有些後悔。

  又補充一句:「我希望能到這個數字,畢竟我們那個廠也不是個小廠,占地不小,裡面還有那麼多設備。」

  「您的意見我們會充分考慮。我會將您的需求上報公司,待公司高層整體評估後,再給您回復。」

  武清說到這裡,和趙鵬不約而同站起身。

  他朝陳慧娟伸出手:「那今天就到這裡,我們後續再和您聯繫,再會。」

  陳慧娟沒想到武清這麼幹脆就結束了談話,她心裡空落落的,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想著難道這個機會真的就要失去了嗎?

  如果他們不想要,那怎麼辦呢

  繼續被債主堵在家裡,整日接一些騷擾電話,受驚害怕嗎?

  不,不要。

  那種日子她過夠了。

  現在明明有個很好的機會在眼前,她為什麼要放過呢。

  那些破機器,破設備又不值什麼錢。

  多放一個月,就要多付一個月銀行的貸款。

  她不能讓他們走。

  要抓住這個機會。

  「等等!」

  「陳女士?」武清的手被陳慧娟握在手裡,半天沒有放開,他「意外」地看著陳慧娟。

  「關於價格的時候,我想請問武總,你們的上限是多少?」

  「抱歉,我們很難給出最高的上限。我們所有的投資都要公司統一評估,每個項目會有一定幅度的投資區間,但這個區間浮動不是很大。我給您的價格,基本到了我們的上限,再提升的話,我們需要公司重新賦權。」

  「你們這麼大的公司,10萬元的幅度,應該不是問題啊。你們調查過我的廠子,知道這筆生意只賺不虧的。」

  「再次說聲抱歉。對於每筆投資,我們都有全維度的判斷。陳女士,你看要不這樣,你再說一個你能接受的價格,我們再判斷下,如果實在沒法統一,那就只能遺憾了。」

  「28萬,28萬怎麼樣,我給你們少2萬吧。」

  2萬其實已算不少。

  但武清還是遺憾地笑笑,不動聲色抽回自己的手。

  「那27萬吧,我真的已經很有誠心了,武總你們總要提升一些吧。」

  武清很為難地看眼趙鵬,又更為難地略微思考片刻,更更為難地說:「你看這樣吧,一口價25萬,如果陳女士同意,我們就簽訂轉讓協議,然後去工商局等部門辦理相關手續。如果您還是覺得少,那我想這個合作基本無望達成。」

  「25萬啊……」陳慧娟喃喃的重複聲。

  「對,25萬。事實上,我們對您廠子評價也就50萬左右,您之所以覺得錢少,那是因為對那些我們要為您償還的欠款和貸款沒有觸感。事實上,那些殘留下的經濟往來也需要我們用真金白銀去填補。」

  「這我知道。」

  「那您對25萬這個數字……」

  「我同意。」陳慧娟回道。

  比起先前的20萬,已經提升了5萬,如果節省著花,5萬就夠花兩三年。

  她覺得可以了。

  她能感覺到面前的武清基本到了極限,隱隱約約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如果繼續討價還價下去,他們真的可能轉身就走。

  那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武清和趙鵬互視一眼,快速交換過眼神。

  武清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轉讓合同,可能因為拿的太快,還有一份其他文件也被他拉扯出來,就落在面前的茶几上。

  陳慧娟實力不錯,驚魂一瞥間,她清楚看到上面幾個字:「XX副食廠……」

  心裡頓時暗暗忐忑。

  果然是和那個副食廠有意向。

  剛才若自己繼續堅持,肯定就徹底結束繼續談論的可能性。

  好險!

  她急忙拿過合同開始看起來,仿佛害怕武清突然又反悔一樣。

  她沒看到,武清緩緩坐的對面的沙發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那是一種勝券在握,一切都是預料之中的坦然。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武清在和陳慧娟談判之前,已經充分了解過這個女人,然後通過今天見面時的穿著打扮,用度,聊天的細節,他能判斷出這個女人並無什麼思維,只是個被人養傻的金絲雀。

  而且,是一個陷入經濟問題,近乎受困的金絲雀。

  接下來的幾日,趙鵬就和武清一起隨同陳慧娟跑轉讓的事情。

  畢竟是個廠子,又欠很多債務,所有牽扯到各個部門很多手續,工商,勞動,發改委甚至還有消防等。

  都要一個個走完流程,最後才能變更。

  幸運的是,這個廠子沒有其他股東,法人和唯一股東都是陳慧娟。

  不需要尋找那個早就消失不見的張強。

  這讓趙鵬他們方便很多,前期還擔心具體股權變更的時候,要優先徵詢其他股東是否要購買的意見。

  大概花費一周多的時間,所有流程全部結束。

  之所以這麼快,主要是因為政府也為這個廠子頭大,廠里的工人拿不到工資,不知道在政府鬧了多少,差點就要去市里上訪。

  現在有人接這個爛攤子,他們肯定開心。

  不僅解決個社會矛盾,而且還有可能是鎮上新的納稅來源。

  所以很多路徑都在規定要求的基礎上,綠燈同行,大開方便之門。

  當然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趙鵬都是低調跟著武清,他只是想多學習和了解些本地政府部門的做事流程和方法。

  至於出頭這種事情,他並不是十分渴望。

  他現在是學生身份,儘量低調為主。

  鬧得太大的話,很麻煩。

  要是被同學和老師們,以及學校知道學校里有個資產幾十萬的小富翁,還掌握著一家可能年銷數百萬企業的廠子,那他還還怎麼讀書。

  怕不是成了大家眼中的外星人。

  走到哪裡都要被圍觀。

  他不喜歡那種被人圍繞的感覺,就像那些明星,看起來風光無限,實際上卻失去了真正的自由。

  不敢隨意說話,交友,甚至走在街上都要被狗仔拍照。

  看起來風光,實際上也不過是另外一種牢籠。

  一個人追求太多,就會給自己設立更多的羈絆,失去的自由也就越多。

  重生為人,他不喜歡那樣。

  他更喜歡過一種隨心所欲,沒有任何限制的瀟灑人生。

  所以,一連串動作下來,人們都只記得那個風度翩翩的武清武副總,至於傳說中的法人代表,並沒有吸引太多人注意。

  ……

  胡麗在外婆家待了半個月,終於回家了。

  因為第二日就是學校放榜的日子。

  能不能考上高中,在此一舉。

  胡麗半個月沒見趙鵬,十分想念,見面之後給他喋喋不休講著在外婆家一些神奇的事情。

  趙鵬便含笑聽著。

  他因為最近一直忙著收購製衣廠,倒沒有太多想念胡麗。

  不是不願意想,只是他對胡麗和胡麗對他,是兩種感覺。

  他眼中的胡麗,雖然現在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但將來一定要成為自己終生伴侶的人。

  要成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就好像天然存在。

  這就像人的手長在身上,誰會整日想著手呢。

  但你說不想手吧,也不是,要不為什麼每天都要洗手呢。

  胡麗對趙鵬感覺則不同。

  她對趙鵬是那種少女萌發的情意,真的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要不是外婆病重,外婆就只有她媽媽一個女兒,她也不會跑到外婆家待那麼久。

  在外婆家,幾乎每天都會想趙鵬。

  吃飯想,睡覺想,甚至就連走路時候,都會想著他現在不知道在幹什麼呢,賣雞蛋,還是忙新的生意呢。

  思念是一種毒,一旦種下,就會日日折磨人。

  這一折磨,就是半個月。

  所以這日中午,從外婆家回來,她就迫不及待先跑到趙鵬的小院子裡去找趙鵬,心裡想著一定要在,一定要在這裡。

  到了後,果然在。

  她當時激動的差點就要哭啦。

  趙鵬一直安靜地聽著胡麗說話,盯著她美麗的眼睛,偶爾需要插話的時候就插插話,但從來不說與胡麗意見相反的事情,也不打擊她闡述的興致。

  他以前看過一些文章,說人和人之間最好的交流模式就是傾聽。

  如果你想讓一個人願意和你說話,那就一定要多傾聽對方的話語,而不是總是試圖表現自己。

  他能明白胡麗為什麼這麼多話。

  因為他以前很久的歲月里,其實一直也幻想有這種溫馨的場合。

  胡麗坐在床沿上,聽他隨意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嘴角含著笑意,不時點點頭。

  有時候,說到有趣處,她還會笑得直不起腰。

  不過,前世他只是幻想。

  今世上天對他眷顧,喜歡的女生就真的在面前,她的眼裡星光閃閃,話里說的都是其他事,但眸子裡都是他。

  「趙鵬,說,這麼多天你在做什麼?」

  趙鵬撓撓頭,笑道:「事情繁雜而不可追,但你要說記得最清,也是做得最多的事情,那就只有一件。」

  「啥?」

  「你懂得,非要我說出來嘛?」

  「我才不知道。反正肯定與我沒關係。」

  「你怎麼知道,聰明!」

  「哼哼哼!!」胡麗想撓趙鵬,但最後收住了手。

  她想起外婆說的話,女孩子性格可以活潑開朗,但千萬不要仗著男人寵愛,就隨意對男人動手動腳。

  男人天生耐性差,他開心的時候,你不管怎麼樣,他都無所謂,但要是心情不好,可能就會引起反感。

  外婆說,女孩子嘛,終究是溫柔一些更吸引人。

  只要是個好男人,就不會拒絕溫柔的女孩子,除非他不是個好男人。

  胡麗以前和趙鵬開玩笑,喜歡動手動腳,是因為兩個人從小長到大,習慣了。

  趙鵬呢,本來性格就溫和,又心裡默默喜歡著胡麗,肯定不會還手。

  反而覺得有時候被胡麗輕輕掐下,也是一種幸福。

  「來,我給你一個好東西。」趙鵬轉身打開抽屜,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

  胡麗好奇地接過來,上下看看,又搖了搖,沒猜出是什麼。

  「打開看看。」

  胡麗小心翼翼拆開包裝,看到裡面竟然是個嶄新的手機,頓時驚呆了。

  她還以為趙鵬就是隨意送她個小禮物呢。

  沒想到是手機。

  她爸爸是有手機的,她知道手機的價格。

  頓時又驚又喜,一下子將手機塞給趙鵬:「我不要,這麼貴的東西,我怎麼能收呢,你快拿回去。」

  「你確信要還給我,那以後要是像這樣一分別就是半個月,你找不到我,可不要想我想到哭鼻子。」

  「說誰哭鼻子呢,我才不會。」

  「拿著吧,」趙鵬將自己手機也拿出來,「我們都有手機也方便聯繫,後面我估計會很忙碌,不能像以前那樣每天陪你學習。若是有緊急的事情,你也不一定能迅速找到我,有手機在就會方便很多。」

  胡麗看到趙鵬的手機是黑色外殼,而她的是淺粉色,除了顏色不同,款式一模一樣,頓時心裡有點甜。

  她家裡雖然有點錢,但還不是那種特別富貴的人家。

  至少沒到胡愛國願意給他們買手機的地步。

  所以手機對她來說也是個新奇的東西,而且一想到手機要四五千元,頓時更加小心,捧在手裡像捧個玻璃器皿。

  趙鵬看在眼裡,也不笑她,耐心地幫她打開後蓋,裝好電池。

  教她開機。

  手機暫時還沒有入網,所以沒有信號。

  但胡麗打開手機後看到界面,還是很興奮,反覆翻轉看個不停。

  「等明天店裡開門,去辦一張卡,把我的電話號碼存進去,你可以打電話,也可以發簡訊。」

  「什麼是簡訊?」

  趙鵬笑笑:「就是一種可以用文字表達情意的方式,例如你要是夜裡突然想起我,你就可以在手機上編輯,我想你啦四個字,那我就立刻可以收到。」

  「想得美。」

  胡麗不太會說話,她每次詞窮的時候,就喜歡說想得美。

  趙鵬只要聽到這句話,就知道胡麗害羞了,他也就不會繼續開玩笑。

  玩笑不開過度才是玩笑,否則就是油膩。

  他現在還是個年少郎,千萬不能沾染太多中年大叔不要臉的油膩。

  「趙鵬,明天就要出成績了,我有點擔心。」

  「擔心你考不上,我就不要你了?」

  「呸呸呸,人家和你好好說話呢,你胡說什麼呀。」

  「我也沒胡說吧,難道女孩子不喜歡聽這種話,不是山無涯天地合,才什麼什麼嘛。」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胡話。」胡麗瞪了趙鵬一眼,趴在桌子上,將臉埋進臂彎里,「要是我考不上,可怎麼辦呢。」

  「我們不是預測過分數嘛,你怎麼突然擔憂起來了。放心,只要不是估分估計的太離譜,你肯定沒什麼問題。再說,你只要到達借讀線就好,只要能上到高中,後面的學習可以在高中慢慢補課。」

  「那要是萬一呢……」

  「萬一,萬一考不上,也可以不讀書嘛。條條大路通羅馬,你也可以相夫教子,成為某個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嘛。」

  「哼,盡想好事呢。」

  「哈哈,聽我說啊……」

  兩個人繼續先聊著,胡麗無數次被趙鵬的不正經整得哭笑不得,不過在慢慢的閒聊中,她也不再焦慮。

  她心裡知道趙鵬這樣說說話只是想逗她開心,所以嘴上怪,但實際心裡並不怪趙鵬。

  男女情感就是這樣。

  要是彼此有感情,喜歡對方,那他說油膩的話就是溫柔的情話。

  要是不喜歡呢,那油膩就是騷擾,是真噁心。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上午10點放榜。

  剛過9點,整個學校公告欄前早已經站滿同學。

  趙鵬和胡麗一個人手中拿著個包子,站在人群之外的花壇中間,慢悠悠地吃著。

  接近9點半的時候,學校好幾個老師提著大紅紙寫得榜單過來。

  人群立刻讓出寬綽的通道。

  不知處於何種原因,老師們竟然從最後的名次向前貼。

  趙鵬和胡麗剛擠過去,就聽見胡麗突然驚訝地感嘆聲,指著一個位置說不出話。

  趙鵬定睛一看,自己也愣住了。

  那上面赫然是他的名字。

  趙鵬:總分465,然後就是一堆的幾十分。

  「那是你嘛?」胡麗小聲問。

  趙鵬想了想,搖搖頭,「應該是我同名同姓的兄弟。」

  他掃了眼分數,低到離譜,怎麼都不會是他

  胡麗這才放下心來。

  結果,心剛到一半,突然又激動地差點跳起來。

  趙鵬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發現了胡麗的名字和分數。

  總分483分。

  這個分數莫說超過借讀線,估計已經到了錄取線。

  也難怪胡麗這麼興奮。

  看她樣子,要不是周圍都是學生,她肯定會抱著趙鵬亂跳。

  趙鵬對於胡麗這個分數還是比較淡定,考試完後,他和胡麗簡單對過分數,大致估計也是470分到490分之間。

  因為從開始就想著一定要把胡麗帶到高中,所以考上考中幾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太意外。

  甚至,當他看到他647分的高分高居第6名時,他也沒有太多意外。

  沒有人在經歷夠人生諸多挫折和磨難後,還會對中考分數這種事情心潮澎湃。

  比這難很多的考試他都經歷過很多次。

  而後來的人生也證明,會考試並不是幸福人生的唯一路途。

  窮人家的孩子,考試只能作為起步階段的能力,要真正在這個世界上混出個人樣,還需要擴充很多方面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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