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山想了想,道:」你不要去招惹他,不過他手下那群人,你給我盯住了,誰敢在豐盛這一畝三分地上放肆,就給我狠狠的收拾!「
「那方侖?「
「他沒這麼簡單!「宋山嘆氣:「他敢來,就已經是做好的準備了,我現在動他,反而是落了一個下乘,再說了,以他在非洲地下部落的表現,這是一個很可怕的人,我即使願意出手,也未必能收拾他!「
方侖應該和他一樣.
都是有特殊待遇的人,俗稱是開了掛的人。
這樣的人,可沒有這麼簡單能對付。
就好像宋山一樣,別看他沒有什麼特別的能力,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事實上他的生命就是最特別的。
「方侖有這麼可怕?」
「比你想像之中要可怕!」
「如果他要是出手呢?」許邵武眯著眼眸:「我出不出手?」
「看情況!」
宋山道:「他要是想要鬧騰點什麼,你儘可能的壓制,不要鬧大就行了,我還沒想好該如何對他,這件事情,得請示一個人才行啊!」
方侖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他所在意的,也不是方侖。
他直接拿起了電話。
撥通了一個電話。
響了幾聲,電話接通了,對面的聲音有些沖:「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沒事情也不會這麼好給我打電話了,有啥事情,趕緊說!」
「看你這話說的!」
宋山賠笑的說道:「我想你了不行嗎?」
「呵呵!」
冷笑的聲音有些諷刺一般:「你是在某人哪裡吃癟了,想要在我這裡找安慰吧,宋山,老娘是喜歡你,可也沒這麼賤!」
宋山心裏面嘀咕起來了,女人啊,不管多大方,那瓶醋還是會翻的。
「找你有正事!」
宋山岔開話題,不在這個能讓他作死的話題上折騰下去了。
「你能有啥正事!」
方南衣諷刺的說道:「一天天的溜達,正事不見你幹過!」
「方侖!」
宋山吐出了一個名字。
「你找他了?」方南衣的聲音略顯得有輕微的顫抖,畢竟這是世界上,她唯一的兄弟姐妹了,大哥感情不深,死的早,而親哥也死了,如今就剩下這個從小把她當成寶貝來疼愛的二哥了,要說她心裏面沒有別的打算,那是騙人的。
只是老方家的規矩是不能變的,國法大過天。
真要清理門戶。
方南衣也要做。
畢竟她現在算是方家的當家人,以老派一點的說法,她就是方家的家主,一家之主,執行家法也是應該她親自來。
「他找上我了!」
宋山低沉的說道:「現在,他就在的豐盛新村,大搖大擺的出現了,生怕我認不出他一樣!」
「他好大的膽子?「
方南衣怒然吼了一聲:「他這是想要找死嗎!」
「找死不找死,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既然敢來,必然是有所持,而且他如此明目張胆,那是肯定有目的的!」
宋山嘆氣:「我沒想到該如何對他,關鍵還是你怎麼想!」
「怎麼想?」
方南衣噼里啪啦的說道:「等我,我親自去收拾他,老方家的叛徒,留著過年嗎,老娘給他一條活路,他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著,啪的一聲,直接掛掉電話了。
「還是這麼心急啊!」
宋山無奈的放下手機,然後看著坐在對面的許邵武,道:「盯著就行了,啥都不要做,等方南衣來了,讓他們老方家的人自己來決定,這攤子事情,老子可管不了了!」
「如果方家要清理門戶,老太君會親自來嗎?」
許邵武突然問。
「老太君不至於吧!」宋山也有些不太確定的:「要是老太君親自來了,那這事情就沒有轉彎的餘地了!」
他想了想,說道:「你先準備一下,總而言之,他手下的那群人,不能漏過一個,給我盯死了!」
「我懷疑他們身上有武器的!」
許邵武說道。
「怎麼可能?「宋山皺眉:」這是華國,不是非洲!「
「有人的地方,就有漏洞,以他們錯綜複雜的關係,想要在國內搞到一些小型,殺傷力不算是很強的武器,並非沒有可能的!」
許邵武說道。
「那就要小心了!」宋山道:「方侖是理智的,但是他手下的那一群人,你是見過的,那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不得不防!」
「嗯!」
許邵武點點頭,說道:「我會調兩隊精銳回來,另外我會上報上去,實在不行,讓專業的出面對付!」
他現在已經脫下軍裝了,有些事情,他不能做了,只能被動防禦,得交給專業的人去對付才行。
「就這樣辦!」
宋山說道:「要不是方南衣,這趟渾水我都不想去摻合!」
「我就怕他是衝著老闆你來的!」
許邵武低沉的說道:「這麼多地方不去,他偏偏來我們豐盛,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和我們,本身尿不到一個壺裡面去的,再說他身上的謎團太多了,這樣的人,可不好相處啊!」
「是嗎?」
宋山有些疑惑:「難道他覺得我身上有什麼是他想要得到的?「
他有點懷疑,是不是方侖對神農鼎有了興趣,他身上有一尊鼎,鼎和鼎之間,是有聯繫的,說不定他還真想要湊足這一套鼎呢。
「這點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覺得他來意不善!」
「不管善不善,來這是客,既然來了,咱們得招待一下,他要是安安分分當他的遊客,我也懶得理他,他要是想要鬧出點事情來,那收拾他也不必留手!」
宋山冷聲的說道。
「是!」
許邵武說道:「這幾天我就親自去給平安寨糧油景區當一回保安,不親自盯著他,我不放心!」
「還是那句話,盯著就行!」
宋山道:「除非他們有什麼危險的動作,不然能不動,必須要按兵不動!」
「明白!」
許邵武點頭。
……………………………………
方南衣是一個很心急的人,第二天的早上,她就火急火燎的出現在來豐盛,直闖宋山三十二層的辦公室。
「人呢?」
她一開口就殺氣十足。
「急什麼?」
宋山正在簽文件,看到方南衣英姿颯爽的樣子,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先把文件簽好了,然後遞給了旁邊的豐小玉,說道:「告訴風控部,讓他們的工作更加小心一點,集團項目如果風控不能做好,吃虧的還是我們自己!」
「是!」
豐小玉說道。
「然後告訴財務部,本來預定在半小時之後的會議我不參加了,讓衛總代替我召開!」
「衛總不在集團!「
「那就讓聶總去參加!」宋山說道。
「好的!」
豐小玉很快就離開了辦公室,還利索的關上門了。
這時候方南衣才發飆,道:」人在哪裡,我現在去收拾他!「
「不怕被他收拾回頭啊!」
宋山反問。
「他有這能耐嗎?」方南衣冷笑。
「他有多大本事,你不是最清楚嗎!」宋山道:「別怪我說話不好聽,即使你把死亡之花的力量給爆發出來,他想要對付你,也不是難事,而且我還一直懷疑他有控制死亡之花的秘法,如果他真的能做到,那麼他對付你,那就太簡單了,特別是你現在和死亡之花的生命融合的非常好!」
「什麼意思?」
方南衣有些懵了。
「意思就是,他能利用你身上的這朵花,直接控制你,未必是你的思想,而是你的生命!」
「那就是說,他在我身上種植死亡之花,是早有準備的?」
「不好說!」
宋山笑了笑,說道:「或許你這兄長,並沒有你想的這麼壞,不過以我的專業知識來說,以花控人的可能性是存在的,特別是彼岸花這種特殊的死亡之花,完全有控制人體的能力!」
「我去找他,得問清楚了!」方南衣咬牙切齒。
「先坐下來,喝一口茶!「
宋山讓人給她上了一杯濃茶,濃茶下火,特別是這種清涼的山茶,能有一定的成分去平復人狂躁的心靈。
他認為方南衣這時候需要冷靜。
「這時候了,喝啥茶啊!」
方南衣不忿,但是還是坐下來了,牛嚼牡丹一樣,把這一杯特別的茶水給喝掉了,反而感覺不出什麼味道,如同白開水一樣。
「你一個人來的?」
宋山問。
「差點驚動奶奶了,不過我機靈,騙過奶奶了,然後直接坐飛機過來了!」方南衣說道:「要是驚動奶奶,那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到時候他方侖即使想要跑,都跑不出去了!」
「二伯母呢?」
宋山認為就方南衣這點能耐,能瞞得過老太君還是有希望的,但是想要瞞過二伯母,基本上沒有這可能性。
「二伯母倒是沒說啥,只是讓我別太執著了!」
方南衣說道:」不過我當即就表態了,作為方家家主,老方家容不下叛徒,只要有任何證據正面方侖叛逃了,我就留下他,起碼把他塞進去牢底坐穿!「
「二伯母輕易不會說這種話!」
宋山眯眼的說道:「方侖有恃無恐的出現在我這裡,說比當他已經解決了身份上的麻煩。」
「不會吧!」
方南衣擰著臉,有些不敢相信。
「很多事情,有些人不說,卻不代表一定就你所看到的!」宋山說道:」我覺得你現在得弄清楚,方侖到底是怎麼一個狀態,不然我怕你會做出一些讓你自己的後悔的事情來!「
「即使要弄清楚,那也要問問那混蛋,為什麼回國!」方南衣說道:「他突然回國,把我的計劃都打亂了,我是收拾他,還是不收拾他啊?」
「這就要看你的心思了,至於他為什麼回國,這點得你自己去找答案了!」宋山笑著說道。
………………………………………………
平安山上。
階梯山路之中,倒是有不少遊客正在觀賞這美麗的風景。
方侖也是其中一個遊客。
他身邊是一個裹著頭巾的黑人女子。
「方,這裡的氣息很好!」
黑人女子看著這周圍,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張開雙臂,擁抱了一下大自然:「這是一個合適養傷心花的地方!」
「那花不要養了!」
方侖搖搖頭,說道:「那苗死的太快了,太耗你生命力了,你從神樹哪裡借來的生命力,可經不住這樣折騰啊!」
「可為覺得,傷心花對你有用!」
黑人女子說道。
「只是可能而已,事實上到底有沒有用,不好說啊!」方侖笑了笑:「再說了,咱們來這裡,就是解決問題的,如果能把事情解決了,那一切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了!」
「你相信他?」黑人女子眺望遠方,看著的是豐盛總部,原始世界大樓,那一座高聳入雲的大樓,若讓她感受到幾分壓迫的氣息。
這是前所未有的。
如同她昔年在精靈神樹一樣的感覺。
「現在或許只有相信他了!」方侖捂住了一下自己的心臟,心跳又在異常的加速了:「咱們連天蠱都借了,可一點作用都沒有,或許我這個妹夫,能給我一個驚喜吧!」
「如果他不幫我們呢?」
黑人女子問。
「他有這個權力!」方侖笑了笑,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氣色還算是過得去:「咱們也不能太過於勉強別人來幫我們啊!」
「我不管!」
黑人女子幽沉的說道:「如果他不出手幫忙,我就把這裡鬧的天翻地覆的!」
「不要胡來!」
方侖搖搖頭,道:「這片土地歷史太過於悠久了,存在你永遠想不到的力量,你在苗寨見識過了,輕易不要出手鬧事情,不然咱們未必能走得出去!」
對於這片土地的感情,他還是很深刻的,但是他更加是恐懼,以前是無知者無懼,可當他擁有了一些神奇的力量,他才能感覺到,這片歷史悠久的故鄉大地,卻擁有讓他無比恐懼的壓力了。
人,越是認識了這個世界,才越是有敬畏。
他以前或許會無畏。
但是現在,不管是對這個世界,還是對這片土地,他更多的是敬畏之心。
「那就一起死在這裡!」
黑人女子很倔強的說道。
「那倒不至於!」
方侖捂著心臟,說道:「我能感應到它的存在,我相信,它也能感應道我們的存在,終究還是有些希望的!」
「我嗅到死亡之花的氣息了!」
黑人女子突然說道。
「她也應該來了!」方侖想了想,說道:「希望只是她一個人來,不然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