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室還是很有意思的,就是經常有人在裡面不文明用語,語音聊天室搶麥很麻煩。Google搜索」任萍說起這個的時候,眼神一看就是受過傷的。也不知道被簡訊聯盟騙了多少電話費。
「你原來的單位電話費有報銷吧?現在好多簡訊,騙電話費的手段真是無孔不入。好在我的電話可以報銷。」開口問這個的居然是老顧,這貨說話時眼神閃爍出心嚮往之的光彩。
這事情跟方蟄關係不大,他是肯定不會被騙的。那些簡訊群發,各種訂閱回復的簡訊太初級了。提到這個,孔東方倒是頗為嚴肅的表示:「這種訂閱收費簡訊,有點灰色的意思。」
「現在是網際網路快速發展的事情,各種野蠻生長的現象層出不窮,一時半會的管不過來。所有行政法規都是滯後的,問題不到非處理不可的地步,這種沒有明確的職能管轄部門和相應的法規是不會有的。就拿網吧來說,不是一場意外,怎麼會嚴格管理。」
「職能部門都差不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出大事能對付就對付。」
三人的聊天內容,方蟄這個局外人瑟瑟發抖,努力的克制自己發言(裝b)的欲望。
可惜有人不想放過方蟄,見他安靜的苟著,怎麼看都不順眼。
「你今天不對勁啊,這麼安靜。」孔東方很討厭啊。
「心累,在帝都這個地方,真是呆的太不習慣了。什麼事情都在斗,就不能一門心思的賺錢麼?」方蟄若有所指,任萍倒是一點都不迴避道:「帝都的商業氛圍,註定回受到當地一些習慣力量的影響。你可別指望那些當初倒騰批條的主,現在安心的做正經生意。具體到今天的事情,你應該這麼理解,不把別人斗走了,怎麼好安心賺錢呢?」
兩人的對話立刻勾起了顧、孔二人的興致,這大概才是他們熟悉的領域。
老顧忍不住笑著問:「今天怎麼一回事?我看方總的神色不虞,還當時我招待不周呢。」
任萍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態,直接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最後來了一句總結:「要不是方總收留,我還真就沒地方去了。繼續留在那個地方要靠方蟄的面子,還不如給他打工。現在好了,我算是從那個地方跳出來了,一身輕鬆。」
這話里透出的信息就不少了,孔東方很不客氣的就點了她:「你可拉倒吧,那片地方你不欺負別人就好了,還怕別人欺負你?我看是你心灰意冷不想跟人鬥了,不然就憑你的底氣,那幾根菜蔥還能斗的過你?」
孔東方一句話算是揭老底了,主要是怕方蟄上當吃虧,免得以後沒法繼續做朋友。
好在方蟄對這些事情並不是很在意,表情不帶任何變化的,好像沒聽到一樣。
任萍果斷的白了孔東方一眼道:「這還用你來提醒?他在帝都有兒有女的。」
孔東方笑了笑沒說話,他知道歸他知道,我該提醒還是要提醒。
老顧發現氣氛微妙,笑嘻嘻的起身,藉口去洗手間,順便丟給孔東方一個眼神。
兩人是一塊去的,走遠之後任萍才笑道:「你不會多想吧?」
方蟄搖搖頭:「伱我之間的關係是相互利用,我需要一個地頭蛇鎮場子。」
任萍聽了有點失望,但臉上沒表情,笑眯眯的看著方蟄問:「你打算給我開多少薪水?」
「年薪二十萬,10%逐年遞增,還有期權,具體的你跟吳明珠去談。」方蟄對此早有預案,回答的很順暢,任萍聽不禁嘆息道:「是我運氣好呢?還是我可有可無?」
這女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神突然有點嚇人,媚眼流轉,身子微微斜了,兩人之間若即若離,好像是在暗示,又好像不是。方蟄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茶,太茶了。
「當初你吊了孔東方多久啊?」一擊必殺,配上笑咪咪的臭臉,還有那看穿一切的眼神。
「這屋裡怎麼就沒塊板磚呢?」任萍東張西望的找了找,強行給自己弄了下台階。
「我這種爛人你都敢往前湊?」方蟄發出了靈魂拷問。
這次任萍沒躲避了,淡淡的表示:「我是做記者起家的,什麼樣的爛人我沒見過?想比爛,你還不夠格呢。說到往前湊,……,呵呵。」
方蟄與任萍進行了一次眼神交流後,都確定看懂了對方,無聲傳達的信息大概是這樣的。
【你真的確定?】
【當然,這種事情各取所需,誰都不虧。】
「帝都這個地方,真是又前衛又保守。」方蟄忍不住發出了感慨。
任萍看了看外面,突然壓低了聲音問:「你跟老孔關係不一般吧?」
方蟄笑了笑:「君子之交淡如水。」
任萍似乎很認真的在想了想,好一會才笑道:「我信。那傢伙確實挺不是東西的。」
這話應該不是字面意思,而是在說孔東方不講人情的意思。
「哦,說來聽聽?」方蟄倒是來了八卦的興致。
任萍真是大聲在背後說人家的壞話:「我也是聽說了,這傢伙從不接受那些下海同學和朋友的請吃請完。有一次同學聚會他去了,過去照個面,喝了兩杯酒就著藉口離開了。畢竟他那個部門太敏感了,有點任何信息提前露出來,都是賺錢的路子。」
方蟄聽了這話認可的點點頭:「這倒是!不過我不需要。」
這時候孔東方回來了,聽到這倆的大聲背後議論,倒也沒有在意的意思,坐下後笑道:「這女人渾身上下都是心眼,你最好當心一點。哦,現在她跟你混了,那就當我沒說。」
任萍一點都沒慫的意思,直接反懟:「當年那點事情你到現在還記著呢,攏共就吃了你三頓飯,外加請宿舍的姐妹們吃了點零食。我可沒收你任何一件貴重禮品。」
「不是,你當初也沒明確的拒絕啊。」孔東方倒是真的敢說,這是在算舊帳麼?
「我這不是怕直接拒絕學長,以後會遭報復麼?再說了,前後三個月的工夫,你就換了追求對象了。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原因。」任萍臉上的表情,絕對不是害怕,而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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