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最近事情不多,就拿他玩玩吧。」方蟄這人心眼真不大,關鍵是港城這幫做媒體的沒一個好東西,再者港城那個地方,有錢真的能為所欲為,比錢多還干不過那個黎某人?
「盯人的事情就算了,說出去太難聽,但是另外兩條還是能執行的。」雲珏的心還是不夠黑啊,換成方蟄真的能做出找人去嚇唬黎某人一家老小的事情。
「嘖嘖,你這良心太好了,在生意場上你講良心,就是對自己的犯罪啊。跟人斗,就得用陽間的招,跟這種畜生斗,你得來點陰間的招。」方蟄還是有點遺憾,不過雲珏既然說話了,那還是按照她的意思先來吧。反正現在距離八月份還早呢,先活動一下身子。
港城的狗仔文化師從腐國,狗仔隊無孔不入,專扒人隱私。搞笑的是,這種事情發生在所謂最重視個人隱私的歐洲。你看,就是這麼自相矛盾。
說到底,話語權掌握在誰的手裡,宣傳這個陣地,你不去占領,別人就當然不讓了。
方蟄不是做媒體的,但他有錢,心還夠黑。港城一堆無良小報,給點錢什麼都敢登。
黎某人最近很是春風得意,麾下的周刊和報紙,在這個動盪的時期,銷量大增。尤其是最近他手下的狗仔,抓住了一家據說有大陸背景的基金大做文章。捕風捉影的說一些含糊的說,把讀者往內地體制上去靠,什麼落井下石之類的話,反正就是在搞事。
你還真別收,港城人還真的吃這一套。尤其是臨近回歸之前的幾年,腐國的港督各種操作媒體宣傳,回歸前大量港人移民。一部分人在海外不會來了,一部分混的不好又回來了。
趕上亞洲金融風暴波及港城,媒體更是興風作浪,似乎在告訴每一個港城人,或許是明天,港幣就要步亞洲各國的後塵淪陷了。
按理說港城不缺富豪的,可是這些富豪呢,在這個節點上都做了點什麼?
千萬別看他說什麼,你得看他做什麼。
又是一天來臨,精神抖擻的黎某人在從情人的家裡出門前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好好的臉色立刻變天了。趕緊派人去街上買各種報紙回來,有那麼兩家以前在港城很有影響力報紙,頭條就是「港城媒體人的良心何在?」紅字加粗的標題,很是醒目。
仔細一看內容,據內部人士透露,港城某以八卦聞名的媒體大佬,私下收了國際遊資的贊助,為量子基金等國際遊資造勢,興風作浪,禍害港城人云雲。還有配圖,這配圖稍微懂點電腦的人不難發現,這圖片是合成的。
這些大報紙還是有節操的,一堆小報就根本沒有啥節操可言了。直接上了一張打了馬賽克的圖片,一男一女在一起那種,遮住要害部位,但是那張臉倒是看的清楚的。
標題更是喜聞樂見那種,紅杏出牆,某大佬妻私會情人。
還有的更離譜,直接弄一張醫院的親子鑑定出來,確定了一下某人去醫院查過。也不點名道姓,反正文字里是個港城人都能看的出來,這報導說的是誰。
正所謂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黎某人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就在他在家生氣的時候,電話又進來了,報社的人打來電話稱有律師登門,還是一群律師。港城最好的幾個律師都在裡面不說,還有幾個米國來的律師。
黎某人怎麼都想不明白,怎麼就把米國的律師給招來了,他敢在港城胡說八道,不等於敢對米國人胡說八道。有一說一,你看他旗下的刊物,敢去招惹港城那些真大佬麼?
匆匆忙忙的來到報社,見到一群西裝革履的律師,為首的他還認識,本地最大牌的訟師林某某,見了人便把律師信往面前一丟:「我受巔峰基金委託,對你旗下媒體刊登的不確實言論提起訴訟。具體內容你自己看吧。」
不等黎某人說話呢,又一個洋人律師來了,開口就是這麼一句:「我是米國瑞升國際律師事務所的傑米律師,我和我的同伴受雲女士的委託,對你和你名下的媒體的虛假報導,對她造成的名譽損失提起訴訟。你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洋鬼子趾高氣揚的,丟下律師信轉身就走。根本不給他多廢話。
倒是本地的林律師沒著急走,等洋鬼子走遠了,這才低聲的問一句:「大佬,你搞咩啊。人家砸一千萬港幣,要告到你的坐牢啊。你最好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那個瑞文律師事務所是米國最好的事務所之一。請他們出馬,沒有幾百萬美元根本請不動。」
結合早晨看到的報紙內容,黎某人再不明白有人要搞他,那就是白活那麼大了。
連忙多謝林大狀,陪著笑容送出去,回頭對簿公堂該怎麼還怎麼,能有這句話就算是給他黎某人面子了。算是以前沒有白認識一場,還是有點交情的。
黎某人真是沒想到,報導一個「北姑」的事情,能搞出這麼大動靜。當時就坐在原地發呆,冷汗一層層的往外冒。這「北姑」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能請的起米國最好的律師?他人在港城,說起來打官司他是不怕的,但你也要看跟誰打官司是不是?
黎某人層次不高的,在港城的低頭上根本排不上號。如果那邊來硬的他還不算怕,但是走法律途徑的話,燒錢打官司他還真未必能贏的了。到時候,真的給他丟進牢里,花錢弄死他真不是特別難的事情。幾百萬美金都花了,還差幾百萬港幣的人頭錢麼?
黎某人怕了,坐在辦公室里點菸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把總編叫來問話:「最近那個北姑有什麼動靜?」總編道:「沒什麼動靜,直接過關回去了。」黎某人揮揮手示意總編出去,坐在原地越發的發愁了,人都回內地了,想聯繫都聯繫不上。這是擺明了要把他往死里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