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帶在水裡擴散,濃郁的血腥味在水中蔓延。Google搜索
躲在老巢里的蟒蛇,嗅到外面的血腥味,下意識要竄出老巢,都游到了洞口了,不知道又忌憚什麼,又縮回了老巢,「嘶嘶嘶」,騷動不安地在巢穴里盤旋轉動。
青雲拉著羊越游越深,羊血都快被放完了,那條蟒蛇也沒見著影子。
「不科學啊!」
青雲嘀咕了一聲,村民們不過丟了一兩條豬,放的血都沒有她放的多,蟒蛇循著血腥味很快找到,沒道理找不到她這裡。
她在水裡似美人魚一樣,雙腿一晃,似離弦的箭,往前方衝過去,勢不可擋。拖著羊在水裡來回遊了幾圈,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青雲嘖了下,常規操作不行,她就換個非常規操作。
閉上眼,感受著水,漸漸地,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又來了。
好似跟水融為了一體,她就是水,水就是她,人水合一,水到之處皆為她的眼,水域覆蓋之內,她為王。
「找到了!」
青雲勾唇一笑,往壩地深處游下去,差不多這裡差不多有三四十米深,越往下游水越涼。
青雲之前都沒游過這麼低,光搜尋蟒蛇的蹤影,沒留意壩底下長著一米多高的水草,水草跟壩底的泥巴一個色,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泥巴。
水草下覆蓋之下,有個一米寬的大洞,又深又冷,黑黝黝的似凶獸張開的大口,看著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青雲撥開水草走了過去,露出水草下隱藏的洞穴,丟下羊,爬進了洞穴里。
躲在老巢最深處的蟒蛇,好似察覺了危險,吐著蛇星信子『嘶嘶嘶』驚恐不安中。它都躲到這裡了,為什麼那個恐怖的存在還不放過它。
它來了!
它來了啊!
蟒蛇的大尾巴,因為騷動不安,激烈地擊打著牆壁,『啪啪啪』的聲響,迴響在老巢里。整個蟒蛇的蛇身,拼命往後退縮。
後面沒有通道,退無可退。
青雲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了老巢最深處,這裡像個大堂,差不多有十幾丈大,四五米高,一進來就對上了蟒蛇那個大蛇頭。
一人一蛇,相對無言,大眼對小眼,凝重的氣氛漸漸地流淌在一人一蛇之間。
一人一蛇誰也沒有動,任由時間靜靜地流逝。
青雲微眯著眼,動了,握著匕首,一步一步,似慷慨赴義的悲壯英雄,一去不復返。
煞氣翻湧著,然後凝聚在她的匕首上。一股看不見的勢,朝著前面的蟒蛇而去。
青雲無所察覺,不代表蟒蛇沒有感覺。勢一籠罩它,似有一座大山壓在它身上,化成一塊布,緊緊地裹著整個蛇身,並漸漸收縮。
蟒蛇漸漸低下蛇頭,吐著蛇信子,正想要求饒......
青雲以為蟒蛇張開嘴,要來吞噬她,提著匕首衝過去,腳一蹬地,騰空而起,匕首朝著蟒蛇的七寸刺過去。
這一刀,青雲用了九成的力,匕首有煞氣的加持,鋒利如神器,輕而易舉刺穿了蛇皮,扎進了蛇身,整個匕首沒入了進去,只余匕首把柄在外面。
青雲狠狠轉動著匕首,一雙手掌壓在把柄頭上,用力壓了下去,只聽『噗』的一聲,匕首把柄也進了蛇身里。
這條稱霸大壩百來年的蟒蛇,疼得像條毛毛蟲在地上翻滾,掙扎,求饒的話還沒喊出來,青雲握著拳頭,朝著蟒蛇頭砸過去,一拳一千斤,拳拳到肉。
不過須夷,蟒蛇被青雲活活打死。
青雲從蟒蛇頭滑下來,靠著蟒蛇喘息,兩條手臂又酸又軟,休息了一刻,在站起來盯著蟒蛇看。
頭次跟這種快成精的東西干架,又刺激又危險,害怕一不小心小命玩完了,她是一點餘力都沒有保留。
事後回想,蟒蛇的殺傷力,名不符實,跟電視看到的完全沒有可比處。
青雲歪了歪頭,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種錯覺,蟒蛇沒有反抗,好像要求饒似的......
「上官青雲啊,上官青雲,你魔怔了吧!」
青雲拍了拍額頭,丫丫個呸的,她自己不正常了,弄得她快入魔了,一條吃人的蟒蛇,還求饒?想多了吧!
青雲打坐,恢復內力,看著蟒蛇不知道琢磨什麼,最終拖著它出了蟒蛇的老巢往回遊。
...............
大壩堤這裡,因為青雲沒有回來,全亂套了。
上崗村下崗村的村民們,親眼看到外來的人進水,一進去半個時辰都沒出來,不用想也知那個小子,祭了河神的肚子。
瘋狼田多良快要瘋了。
「青爺啊青爺......」
「青爺....青爺太亂來了!」
「這事我要告訴宋先生......」
瘋狼田多良兩人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兩個目光死死盯著水面,心裡瘋狂念叨著:青爺,快回來吧!青爺,快回來吧!
隨著時間越拖越久,兩人實在等不下去,帶著兄弟們下水找人,大壩附近找了好幾圈,連個毛影子都沒有。
「青爺~~~」
兩人在水面上大喊。
這回,瘋狼田多良兩人是真害怕了。
「白隊長,你們功夫高深,快點進水找人啊!青爺要是有什麼事,你們幾個也別想好過。」田多良冒出水面換氣,看到白隊長兩人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氣得發抖,兇殘的眼裡戾氣橫生盯著他。
說好的貼身護衛呢?
娘的,青爺都不見人了,姓白的還能安然不動站在那裡,屁的貼身護衛。越看越覺著姓白的他們都不是好東西。
白彥衡掠了眼水面的那些人,餘光睨了眼白少傑,兩人一點地,朝著大壩水面飛過去,似翩翩驚鴻的飛鳥,一步一步,在水面悠閒地踏著,驚起層層漣漪。
愚昧的村民們,依舊趴伏在地,高聲大喊,祈禱河神的原諒。最好這群外面的人都葬生在河神的肚子裡,省了他們的供品。以為會點三腳貓功夫,就能跟河神對抗,不自量力!
心思可真是惡毒!
當然了,新娘子還是要送。
好不容易死裡逃生的幾個新娘子,又被村民重新抓住,準備祭祀的詞唱完,就丟進大壩里。新娘子的爹娘抓住自家閨女的手哭泣,場面那個悲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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