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軍訓其實有點短,很多項目只是進行了一次。就像打靶,這個比較受學生喜歡的項目。
時間就在忙忙活活中過去了。中間陸陸續續的也發生了些小插曲,例如宿舍老5跟教官衝突了,什麼有些教官對某些女孩子特殊照顧了,等等,等等。
重生者的經驗對於軍訓這段生涯來講,幫助不大。雖然態度認真了些,但是沒有人發覺。
唯一與上一次不同的是,在打靶的時候,五發子彈都打到了自己的粑上,而不是便宜了旁邊的靶位,算是小小的解決了一個長期怨念。
另外他也學會了在訓練中保護自己,不至於因為一個簡單的匍匐前進,把自己弄得全身都是口子。
成永興採取了乖寶寶戰術,誰的話都聽,什麼事情也不參與。一是年齡小,大家都多少有些照顧。另外人生閱歷有了以後,對雞毛蒜皮的事情基本無感。
工大對學生的照顧和保護是全方位的,很多時候學生與社會青年衝突,學校都是非常有力的把學生保護了下來。
但是由於學校出面,最重也不過留校查看,即使需要經濟賠償,學校都會承擔下來。這使得工大的學生非常有安全感。只要自己不作死,就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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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軍訓也沒有剛開始那麼辛苦了。可能也是因為學生們習慣了軍訓的強度,慢慢就適應了。
人是一種適應性極強的動物,生活環境從熱帶到北極。
隊列,跑步這些枯燥而且強度很大的項目,所占的時間越來越少。一些有趣的項目逐漸的占據了軍訓的主要時間。一些奇怪的項目例如合唱,半夜集合,5公里拉連練等項目被引入了進來。
有些項目成永興根本就不記得了,當時唯一記下來的就是每天的站隊跑步。這些新的項目,強度小多了,甚至有些很舒適,例如參加各種講座,報告會,至少大家是坐著完成的。
成永興終於開始有些時間整理一下自己的內務,洗衣服,換洗。與寢室的同學也有更多時間在一起,慢慢的也重新了熟悉了起來。
這兩周不但軍訓的壓力變輕鬆了,連找資料的壓力也變小了。
這一周,他把時間重點放到了熟悉英文論文的書寫。他的目標就是出名,中文論文顯然是不夠的。
他看的英文論文多了,自己再寫,照葫蘆畫瓢,也似模似樣。
他雖然沒有寫過英文論文,但是畢竟十幾年的國外生活經驗,用英文寫東西是不打杵的。所有的工作郵件,會議總結都是英文寫慣的。
他以臨摹為目的,至少是照葫蘆畫瓢的寫出個框架出來,等真正做完,再找王教授看一下吧。
論文的內容,他已經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用中文寫了兩次,又用英文仔細的寫了一遍。
這期間偶爾有些新的想法,或者回憶起什麼有用的信息,仍然繼續著良好的習慣,隨手記在本子上,防止回頭會忘記。
但是這些想法,僅僅是寫個大綱就放下了。先把這第一篇論文完成,贏得信任後再逐步推進吧,一口吃不成一個大胖子。
小時候,與大多數孩童一樣,他的理想都是成為科學家,可是後世就隨波逐流了。「造飛彈不如賣茶葉蛋」的話,是當下的一個熱點話題,可見科研人員待遇之低!教授辭職去賣油條,都上不了新聞。他高考報志願,原意是報物理系,但是父母堅決反對,因為純理科分配不好,大多數人只能當老師。
很難說學工科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人生是不同岔道組成的。
成永興沒有真正的做過什麼研究工作,後世的工作大多數都是應用的開發,組合。由於高數底子沒有打好,進行演算和公式推導的時候,費了不少力。這更堅定了他重學高數的決心。
好在項目的思路很清楚,公式也不算複雜,高中的數學就勉強夠用了,這也是他的幸運。
這次可以重新出發,看來希望還是不小的,至少成為一個科研工作者,應該問題不大。
至於物理嗎,看機會吧。重生如果真是給他機會彌補遺憾,有機會,他也許也會嘗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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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從哪裡找的題目啊,是你們專業新生的入學專業測試嗎?我可是聽說英語會有入學水平測試的。你是通過什麼關係把題目偷出來了?」
右天詹這段時間一到周日就被抓差幫他抄東西,但是毫無怨言。他是個對困難,勞累不敏感的人,用常人的話說,缺根弦!被成永興抓勞力,一點怨言都沒有。
「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想做兩個小論文出來,如果能發表出來,下學期爭取申請校獎學金。咱們這批東北的學生成績普遍比南方的低,跟他們比成績估計夠嗆,不如從學術上找。如果能發表出來,獎學金就跑不了。而且聽說現在發表的論文,將來帶到分配單位,評職稱也用的上。」
成永興誘之以利,另外能發表東西,不論是詩詞還是論文,都是高大上的東西。
「那好,如果發表不了,讓我爸找人,看看能否發表在他們廠里的廠刊上!不過你準備的論文有點多啊。而且相似度度還這麼高,這算不算抄襲啊。但自己抄自己算抄襲嗎?」
右天詹看著大同小異的項目文件,覺得有點奇怪。
「這批論文其實都是以光纖為核心,對各種環境參數進行側臉,做了一個,其它的就簡單了,都是刷副本。」
「什麼是刷複本?」
現在連計算機都沒有,網遊更是下個世紀的產物了。
「就是複製,複印的意思。」
複印件已經在工廠普及了。高考前夜,各家的家長,很多都動用了各種力量給孩子準備備考材料。
「如果實驗沒什麼效果呢?」
「你沒看是誰設計的實驗?」
「就是你設計的,我才不信!高中的物理和化學實驗,每次你都是最慢的!」
右天詹對成永興熟悉得很。
「慢不怕,最後都成功了不是?」
「那是,但那些實驗也不是你設計的啊!」
「幫不幫忙,不幫的話,下次不教你下圍棋了!」
兩個人一起做事情,說說笑笑,時間過得很快。
現在這個節點上,其實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除了撲克,連麻將都沒有流行起來。
圍棋作為一個比較有格調的遊戲。比較適合這些成績比較好的學生們玩。
成永興的一個特點,就是跟所有的班級同學關係都不錯。跟好同學關係不錯,跟壞同學關係也不錯。
當高中的時候,班級里男生分了三四群人,每一群人有活動的時候,成永興都能夠參與進去。年齡小,會賣萌,算是一大優勢。
右天詹是一個相對比較孤僻的人,哪個圈子他都不參加,只有成永興有的時候去找他。
高考之後,右天詹才暑假開始跟著成永興學圍棋,成永興現在可以讓他五個子。如果成永興不帶他玩,他就恐怕也真沒有什麼可玩的了。
後世的時候,右天詹40多歲的時候都還沒有結婚,在成永興重生之前聽說他好像找了個女朋友,具體結婚沒有,不知道。
右天詹的母親有時候還埋怨成永興,說他自己出國了,不管右天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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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還在進行,但只剩下最後一周了。
經過三周的大體力鍛鍊,成永興和同學們的身體條件都有了不少的提高。繞著操場跑幾圈,大多數人都可以堅持下來了。
稍微有些遺憾的是,女生們都曬黑了,估計要養一陣子才能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