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荔」他溫柔的吐出這個名字,好似曾無數次這樣念過一個名字。Google搜索
那女子梳著如意高寰髻眉心點著梅花妝,唇角微微翹起,笑著應答:「雲右呀,有事麼?」漸起的清風吹的她素雪絹雲形千水裙仿佛清水一般蕩漾開去,他便笑的越發真切溫和:「夜裡風大,記得披上斗篷。」
那女子便笑,仿佛盛開的牡丹,一步一步拾階而上,巍峨的大明宮在她身後似乎都暗淡了下來,她只轉頭一笑,他便覺得為此死也足矣。
「胤禛.....」他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大抵是他的名字吧他似乎記得也不大真切,漸漸醒來便見個女子正在看他,外面是淅淅瀝瀝的雨聲,他聽得很真切,好半響才回過神:「權珮,什麼時候了?」
「你都睡了兩個時辰了,我摸著還有些燙,好好的怎麼就發燒不止。」
這裡明明應該是最真實的地方,他是康熙的第四子,帶著妻子權珮跟著皇上巡遊塞外,外面正下著雨,他卻覺得分不清夢裡是真還是此刻是真,大抵是因為高燒的原因吧,他又躺了回去,轉頭看著權珮去倒水,那背影太深刻太刻骨,好似穿越千年也不敢忘,他幾乎脫口而出,喊出這名字:「薛荔。」
權珮端了水,款款的走了過來,她看不見他眼裡的紛繁,他卻能看到似曾相識的東西,好似夢中的女子就在眼前,於是越發的眩暈,喝了口水覺得嗓子不那麼幹了,他又閉上了眼,很快又睡了過去。
「我不嫁雲右我要嫁給傑澤!」她的口氣那樣堅定,連女皇也有些動容,他看著她,她的眼裡卻自始至終都沒有他,他便垂下了眸,只要她快樂,他不算什麼。
大紅色的喜字還沒有撤掉,她歡喜的走上花轎時的情景他還記得,他多希望讓她高興的人是他,可惜了......不知道下輩子還有沒有希望在見,那時候他一定要早早的爭取得到她的喜歡,他一醉就是三日,在起來卻聽到的是噩耗。
「將軍,薛荔姑娘葬身火海,連屍骨都化成了灰!」
他只記得他的瘋狂,連女皇都悲憫的看著他:「緣分是強求不得的,朕只但願你們下一世做一對神仙眷侶,在不要相互折磨,朕答應你,等你從突厥大勝歸來,朕就告訴你薛荔的墓地,好叫你們百年之後葬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不分離。」
大軍得勝歸來,他自刎在她的墓前,鮮紅的血留了一地,好似連她的墓碑都染紅了,那時候什麼都不求,只求了一件,求老天眷顧,能和薛荔來生做夫妻。
太監的說話聲吵醒了胤禛,他不得不再一次睜開眼,夢裡的事情好似歷歷在目,身旁的女子正說著話:「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轉頭看見他醒來,便走過來用手覆在他的額頭上:「好似不那麼燒了,你還難受麼?」
胤禛張了張嘴,只覺得喉嚨乾澀的難受:「權珮....」
權珮看他精神好了不少,彎腰替他披上了衣裳:「皇上叫阿哥們過去,你也必須一起,若是實在撐不住,你就向皇上說明,千萬注意自己的身子。」
這聲音無端的叫他覺得熟悉又溫暖,於是他的眼神也溫和柔軟了下來:「我知道。」
上首的皇上說了什麼他記得模模糊糊的,等從御帳里出來權珮已經等在了外頭,塞外的景色熟悉又陌生,他握著權珮的手同她一起往回,他聽她說話,恍惚之中總覺得是夢中的薛荔,那樣刻骨的感情好似烙在了他的身上,他握著她的手摩挲,不自主的表達著一種難以描述的眷戀和歡喜,這種眷戀和歡喜來自內心的最深處,揮之不去,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夜裡醒來不知道權珮去了哪裡,他覺得空蕩蕩的難受,便坐起來隨意的翻開書,聽得她的腳步走近,他才覺得歡喜起來,只是他自來內斂似乎又做不出別的舉動。
他睏倦了想要睡覺,卻不自主的想她陪在身邊,於是聲音也柔軟撒嬌:「我想睡一會。」
他瞧著權珮朝著他微笑便覺得極其的滿足,好似千百年的靈魂得到了熨帖,人也舒暢暖洋洋了起來,他摟著她聞著她身上熟悉又陌生的香氣,沒人知道他覺得又多溫暖多幸福。
漸漸的高燒退了,夢裡的事情好似也模糊了起來,只是對眼前的女子的情好似沉澱了千百年一般越發的醇厚深刻,他將權珮的一舉一動都刻在心裡,滿足而又真實。
就好似雲右為了薛荔,哪怕是為了一笑殞命他也願意,馬車上他這樣想著,眼裡的情就越發深厚,只是她恰巧沒有看見而已。
塞外回來,後宅的女子他多半是不願意碰的,只是若是獨寵了她一個外頭難免有閒言碎語,偶爾他也會宿到別人那裡,他還是以前那個冷麵冷情的胤禛,只是分明也不一樣了,他深沉愛著一個女子,卻也同樣內斂而高深,別人都讀不懂,只有他知道,就好似千年前的雲右總是站在薛荔的身後追逐著她的身影,他給了他愛的人所有能給予的一切,卻總是只有他知道,只是這一次在不是孤單寂寞的愛戀,他唇角常常含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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