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基善家,溫老爺子剛和溫基善兩口子吃完午飯,飯桌上的碗筷都還未收拾下去,溫基良他們就到了。閱讀
溫基善的妻子徐漢芝看到他們來了,忙開口道:「淑意,你們怎麼這時間來?可吃過飯了?我讓人給你們準備吃的去……」
周淑意忙開口道:「大嫂,不忙……
我們來是有事的……」
溫基良走到溫老爺子身前,「爸,大哥,咱們進書房細聊……」
溫老爺子看了他一眼,這才起身帶著幾人進了書房,一起進去的還有溫基良帶來的家庭醫生……
徐漢芝看到這架勢,忙問周淑意道:「淑意,這是怎麼回事?」
周淑意拉著徐漢芝的手,「咱們上你房裡,我再和你說……」
周淑意說著看了看別墅內伺候的傭人……
徐漢芝明白,這是有重要的事,怕在客廳說了,等下人多口雜傳出去了,忙帶著周淑意進了房間……
書房內,打從溫基良說明情況後,就一直保持著安靜……
許久過後,溫老爺子這才顫顫悠悠的伸出手去接溫基良手裡的資料……
當他看到了溫嵐的死亡證明時,立馬老淚縱橫了起來……
「小嵐……
爸爸的小嵐啊!
你怎麼能走在爸爸的前面?
怎麼敢走在我前頭……
爸爸都還沒有再見你一面,還沒有再聽你叫一聲爸爸……
你怎麼能……
茹青啊!是我不好,是我沒護住你們母女,是我讓你們受委屈了!
是我……我……我……」
溫老爺子哭著哭著……就一口氣要上不來了,在旁一直看著他情況的溫基良,立馬喊了家庭醫生過來……
家庭醫生上來,立馬做了一些急救,又給老爺子打了一針鎮定劑後,待老爺子的氣息平穩了一些後,這才把他扶回房間躺著……
溫老爺子被扶回房時,動靜有些大,把在房裡還在聊著的徐漢芝和周淑意也給驚動了。
溫老爺子的房間內,溫基善,溫基良哥倆和徐漢芝這兩妯娌,溫澤林都守在床邊,床上溫老爺子抱著白茹青的遺像,兩眼無神的躺在那裡……
溫基善見狀看向溫基良,「你也不緩著點說,這種消息我聽了都有點受不住,你直接就這麼跟爸說了,你就不怕直接要了爸的老命?」
溫基良輕嘆一口氣,「我是可以緩著些說,可是再緩也改變不了小妹已經走了的現實……
爸日日念著小妹,這消息早說比晚說好……
長痛不如短痛……」
溫基善搖頭,「你說的簡單,媽走後,爸的身體就不行了,如今還能有這精神就是為了撐著見小妹……
如今小妹沒了,你讓爸還能有活著的理由嗎?」
溫基良點頭,「有……」
剛剛溫基良還只說了溫嵐的事,沒說蕭漓的事。
溫基良說著看向溫澤林,溫澤林將帶來的文件袋遞給溫基良,溫基良接過來從裡頭取出一張照片,遞到了溫老爺子的眼前,「爸,你看這是什麼?」
溫老爺子本無神的眼睛,在看到溫基良手裡的照片時,眼珠子終於動了動……
待看清照片時,溫老爺子顫著手拿過照片,「這是誰?」
和白茹青生活了大半輩子的溫老爺子,自然看出了照片上的人不是白茹青。
雖然她們兩人長的很像,可是兩人的氣質完全不同……
白茹青所在的白家,未出國前,是江南的隱世大家,所以白茹青的身上是帶著一股子江南女子的溫婉和書香氣的。
而蕭漓的氣質不同,她的性子雖也溫和,可溫和中還帶著一股子俏皮,張揚……
所以溫老爺子一看到照片就知道照片裡的人不是白茹青,可這人又和白茹青長的那樣像……
溫基良溫聲道:「這是小嵐和那小子生的女兒,叫蕭漓。
嫁給了秦家的那位二小子,如今也在B市呢。」
溫老爺子聞言,眼睛突的一亮,伸出一隻手拿過照片,細細的瞧著,「你說她是小嵐的女兒……」
溫基良點頭,「是,她和媽長的極像。
上次甄家從國外回來,擺了宴,澤宇那小子在宴會上看到了蕭漓,還把她誤認成媽了。
澤宇那小子回來和我說了情況,兒子抱著查查看的心態,讓澤林去查,沒成想倒真是自家人了。
要不是看到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查到小妹的情況,這些年,我們一直查錯了方向……」
溫老爺子愛撫的摸了摸照片,「你說她也在B市,嫁給秦家那二小子……」
溫基良點頭,「是,底下的人還查到,秦家這門親是小妹生前定下的,也許小妹也是想讓她的孩子回B市讓我們看看吧!」
溫老爺子點了點頭,「這孩子知道咱們的存在嗎?」
溫基良搖頭,「不太清楚,上回她和秦小子的婚禮,我也去了,這孩子前來敬酒時,對我和旁人沒啥差別,態度上看不出她對我有啥不同……」
溫基善在一旁聽的好奇,上前來想看看照片,溫老爺子見狀就把照片遞給他看。
溫基善接過照片一看,就連連說像……
徐漢芝也湊了上來看照片,這一看也驚訝道:「這也太像了。」
溫老爺子看了蕭漓的照片,人的精氣神也來了一些,就想坐起來了,溫基良忙扶著他坐起……
溫老爺子坐好後,這才開口道:「阿良,我想見見這個孩子……」
溫基良為難的搖頭道:「爸,現在還不是見的時機啊!
那兩位還在,要是見了面,我怕那兩位會找那孩子的麻煩……」
溫老爺子輕輕的掀了一下眼瞼,「你不是說她已經嫁給了秦家那小子,難不成秦家還不能護住她嗎?」
溫基良嘆道:「以秦家的實力自然可以護住那孩子,可是秦家是否真願意為了那孩子和那兩位為敵。
那孩子是嫁入秦家了,可要是秦家不想護她,也可以分分鐘鍾讓她出門的……
這孩子的父,母都已雙亡,雖然有她父親留下的一個小公司傍身,可在秦家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那孩子在秦家本就沒有靠山,我不希望咱們溫家因為那兩位而成了那孩子的壓力,我希望咱們溫家能是那孩子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