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宵越聽臉上的表情就越平靜,等到了最後他的臉上已經沒有表情了。
秦子龍見他這樣,小心的開口接著說道:「因著查到了這個,所以我就先叫你過來,後面的還查嗎?」
秦宵輕扯嘴角,「查……我要知道當年所有的事。
那兩名知情的傭人把他們好好安置了,別讓他們再透出信息給任何人。」
秦子龍點頭表示明白。
秦宵站起身,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庫房裡你先前看中的竹菊擺件,去取來擺上吧!」
秦子龍聞言眼睛整個亮了。
走出辦公室,秦宵對著風爺道:「你去弄清楚方家三爺的行蹤。」
風爺點了點頭。
車子離開和順山莊,秦宵坐在後駕駛座,腦子裡一遍遍想著他剛看到的那些資料。
雖然未查清所有的事情,可光是這掀開的一角,要是被妮妮知道了,估計妮妮都會受不住。
此時此刻,秦宵有些明白了溫老爺子為何不說實話了。
車子一路開到了醫院,醫院對面,秦宵坐在車內望著對面的醫院,內心掙扎著……
他要不要告訴妮妮?
隨著秦宵的沉思,天上的太陽慢慢往西去,醫院值班的蕭漓也到了下班的時間,蕭漓一走出住院部就看到秦宵照常等在了外面。
她飛奔過來直接摟住了秦宵的胳膊,「大叔,你下午有回去嗎?還有一直在這等?」
秦宵淡淡的道:「沒回去,去辦了一點事。」
秦宵的聲音低沉,雖然他表現的沒啥異常,可蕭漓還是感覺到了他的不對來……
蕭漓停住腳步,和秦宵面對面的站著,仔仔細細的盯著秦宵的臉看,「大叔,你怎麼了?是下午的事很棘手嗎?」
秦宵微笑了一下,「嗯,有點麻煩,我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擔心。」
蕭漓撇了撇嘴,「我擔心也沒用啊!我又幫不上你……
不過,我可以逗你開心,對不對?」
蕭漓說著還做了個賣萌的表情,秦宵見她這樣,低低的笑開了。
蕭漓正在賣萌,結果剛好被也要下班的戴芷涵給看到了,戴芷涵搓了搓胳膊,「小漓漓,沒想到你還有這一面……」
蕭漓:額……
戴芷涵說完這句話就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她才沒那麼不識趣的要去當電燈泡,可她又得讓蕭漓知道知道她的震驚有多大。
蕭漓都被戴芷涵給整的不會了。
只能拉著秦宵快點去坐車走人。
兩人剛上了車,結果蕭漓的手機就響了一下,蕭漓掏出手機一看,是戴芷涵在群里發了信息,發的是蕭漓賣萌的照片……
不是……
她什麼時候拍的照片?
戴芷涵當然是先拍照之後才出聲的啊!
蕭漓跟她大叔賣萌的畫面怎麼能沒有記錄呢?
蕭漓看著照片,恨恨的編輯了一條信息發出去……
【啊!啊!啊!戴芷涵!你毀我形象!】
芷為你心動:【不不不……我這是記錄你的甜蜜時刻,不信你問問瘋女人她們,在這張照片上她們是不是看到了滿屏的粉紅泡泡……
我們家小漓漓撒嬌賣萌,你家大叔真是好幸運,好有福哦!】
風夜飄飄:【芷涵說的不錯,這該死的狗糧吃的真是爽……】
消失的文靜:【啊……我也好想賣萌啊!
快來個帥哥讓我賣萌吧!】
蕭漓看著那幾個損友回的信息,恨恨的把手機按黑屏了,眼不見心不煩!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今生會遇到這樣的損友。
哼哼哼……
她們今日的所做所為,她都記著了。
等著吧!
她們總有一天也會談戀愛,結婚的。
看我到時候不一一還回去……
秦宵在一旁看著蕭漓和人笑著生悶氣,這樣的她充滿了活力,要是被她知道了當年的事,不知道她還能這麼開心嗎?
車子一路開往白豫所在的小區,秦宵下了車右手牽著蕭漓,左手提著禮物上了電梯。
看到禮物時,蕭漓還意外了一下,「你還備了禮物啊!」
秦宵笑了笑,「既然白豫都說了今日是有長輩要見你,既是來見長輩,怎麼能空手來?」
蕭漓挑了挑眉,她從秦宵的態度里看出,秦宵對白家和溫家的態度也是不同的,那日去溫家是空手去的。
電梯一路向上,最後停在了二十八層。
秦宵牽著蕭漓走出電梯,來到門前按了鈴,這是個一梯一戶型,二十八樓只有白豫一家。
兩人等了一下,門就打開了,白豫的身影出現,「來了,進來吧!」
秦宵和蕭漓走了進去,白豫接過秦宵手裡的東西放下,就引著兩人進了客廳。
客廳內坐著兩個人,一個五十來歲中年男子和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
蕭漓一進來,坐在沙發上的老人一看到她就激動的叫著,「像,太像了。」
白豫為秦宵和蕭漓倆人做了介紹,「這位是我爺爺,那位是我爸。」
蕭漓這才知道原來老人是自己的舅公。
白老爺子伸出手,對著蕭漓招了招,「孩子,過來……」
蕭漓看了老人一眼,這才鬆了秦宵的手,向老人走了過去。
白老爺子拉住蕭漓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孩子,你和你外婆長的真是太像了。」
蕭漓疑問道:「您……」
白老爺子拍了拍蕭漓的手,知道她要問什麼,直接開口說了,「你婆是我姐姐,比我大一歲。
打小我們兩個玩的最好。
我從小調皮搗蛋,你外婆沒少給我打掩護,有時候我皮的過了頭,掩護打不了了,你外婆就經常幫我在你太外婆,太外祖面前求情。
有一次,你太外祖被我氣狠了,要對我動家法。
白家的家法是個老藤條,打起人來,可疼了。
那一次,你太外祖氣狠了,你太外婆都攔不住他,我生生的挨了兩鞭,最後還是你外婆來了。
你外婆一來,二話不說先撲上來替我挨了一鞭,你太外祖看到你外婆挨鞭子了,頓時心疼的停手了。
最後我沒再挨打了,只在祠堂跪了幾天。
那次過後,我再也不調皮搗蛋了,整日的按著你太外祖的安排,學著所有該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