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呀!!」驚叫聲突然在大帳中響起,就如同遭遇色狼的少女的聲音,很尖細,很響亮,很驚心動魄。呂布嚇得差點沒直接栽進澡盆。定了定神,目光搜索到罪魁禍首,登時氣不打一處來,火氣翻騰,「臭小子,亂叫什麼!」呂布赤條條的對正一臉驚恐縮在大帳角落的彩樂憤怒地吼道。
彩樂漲紅著臉蛋,羞赧之色溢滿臉龐,雙眸大大地睜著,眼光不受控制地盯著呂布的氣宇軒昂。
大帳外的親兵聽到帳內的讓人側目的響動,面面相覷,一名親兵嘀咕道:「怎麼回事?我怎麼聽到好像有少女的尖叫聲?」目光疑惑地看向身旁的另一名親兵,那名親兵也是一臉疑惑地搖了搖頭。
呂布朝彩樂威脅性地揚了揚巴掌,低喝道:「不許叫了!」見彩樂盯著自己的重要部位在那發呆,不由得暗感自豪,他的本錢確實讓人羨慕得很。「聽到沒有!」呂布又喝道,不過這時的語氣比剛才緩和了很多。[
彩樂回過神來,臉頰頓時紅得簡直可以滴出血來了,垂下腦袋偏過頭去,低低地應了一聲。
「明明是個小子,卻跟個姑娘似的!真是的!要是主公他們知道我收了這麼一個義子,只怕會笑翻了過去!」呂布一邊不滿地低喃道,一邊跨進那個大得嚇人的洗澡盆。
在一陣水聲中,呂布躺了下去。清水將整個人包裹起來,呂布感到全身一萬八千個毛細孔都舒張開來了,從頭頂到腳底都透著清爽的感覺。
「真他媽的爽啊!」呂布忍不住感慨道。
雙臂搭在盆沿上,扭頭用挑逗的語氣對彩樂道:「小子,很舒服的!你真的不過來也享受享受?」
彩樂看了一眼呂布,隨即飛快地又垂下頭去,使勁地搖了搖頭,臉蛋還像剛才那樣火紅,甚至更紅了。
呂布挑了挑嘴角,「懶得管你!」,隨即揚聲道:「來人。」
一名親兵立刻掀帳進來,抱拳道:「將軍。」,同時,眼角在大帳中飛快地搜了一遍,沒發現任何異常,不由得更加疑惑了。
呂布指著正縮在帥帳一角的彩樂對那名親兵道:「這個小子是我的義子,你帶他下去吃點東西!」
親兵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正滿臉通紅的彩樂,隨即應諾。然後對彩樂抱拳道:「公子,請跟我來。」
彩樂巴不得能立刻離開這裡,立刻蹦了出來。
低著頭經過呂布的大澡盆,飛快地跑出了帥帳。那名親兵朝呂布行了一禮,隨即跟了出去。
呂布看著晃動的大帳幕簾,笑道:「這小子,真是莫名其妙!」
彩樂在親兵的引領下來到伙房,一路上,彩樂東張西望,對軍營中所有的東西都充滿了好奇。
呂布洗完澡後,舒服地斜躺在主位上,手裡捧著陳楚寫的《西遊記》,臉上全是享受的神情。
不知不覺間,便睡著了。
―――――――――――――――――――――――――――――――――――――――
彩樂是呂布義子的消息很快在大營中傳開,大家都不由得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充滿了好奇。
―――――――――――――――――――――――――――――――――――――――[
半夜時,曾剛突然來到大帳。見呂布已經熟睡,於是走到矮榻前輕聲喚道:「將軍,將軍……」。
呂布醒轉過來,看見曾剛,立刻坐了起來。
抬眼看了看帳外,一片漆黑,顯然已經是深夜了。回頭看著曾剛,打了個哈欠,不悅地說道:「你深更半夜有什麼急事?」
「將軍,已經可以進汜水關了,末將已經派了一營將士進入汜水關搜索。特
來請示將軍,是否要親自到汜水關巡視一番?」
呂布立刻站了起來,「走,去汜水關看看。」「是。」曾剛應諾。
呂布走下矮榻來到掛甲袍的木架前,不見自己的鎧袍,於是揚聲道:「來人。」
一名親兵掀帳進來,抱拳問道:「將軍,有何吩咐?」
呂布一指木架,問道:「本將軍的鎧袍呢?」
親兵看了一眼木架,然後回稟道:「回稟將軍,鎧袍才洗刷乾淨,現在正架在大帳外晾著呢!」
呂布這才想起,自己將鎧袍交給部下清洗去了。
「你下去吧。」呂布擺手道。「是。」親兵應諾一聲,隨即退了出去。
呂布提起方天畫戟,就一身便裝出了大帳,曾剛緊跟了出去。
呂布跨上部下牽來的赤兔馬,對一旁的曾剛道:「去汜水關看看!」「是。」曾剛抱拳應諾。
剛要出發的時候,呂布突然想起一事,於是問守在大帳外的親兵,「我的義子呢?」
「回稟將軍,我們將小公子安排在大帳旁的那座小帳中。」說著,親兵指了指大帳右側數步外的一座小帳篷,小帳篷內沒有點燈,一名親兵正守在帳外。這名親兵繼續道:「小公子此刻怕是已經睡著了。」
呂布點了點頭,「睡著了就好!記住,不要讓他深更半夜地亂跑!」「將軍放心!」
呂布一引馬韁調轉馬頭,輕叱了一聲,赤兔馬打了個響鼻載著呂布朝大營外奔去,副將曾剛率領數百名騎兵緊隨在後。
此刻,夜色深沉,天上連個星星都沒有,夜風輕拂,雖是初夏,卻涼意陣陣。
一行人往汜水關奔去,一路上仍然有打掃戰場的軍士在用大車載運著屍體。打掃戰場可不是件簡單輕鬆的事情啊!見到呂布的軍士紛紛駐足行禮。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汜水關下,只見關門上下火把烈烈,征北軍將士已經完全控制了汜水關的關門及城牆,征北軍的戰旗在城門樓上飄揚著。
在關門處,呂布勒馬停了下來,緊隨在呂布身後的曾剛等也立刻勒住了戰馬。守門的軍士見來的是呂布,立刻抱拳行禮,「將軍。」[
呂布點了點頭,通過門洞看了一眼關內,問道:「裡面是什麼情況?」
一名小校出來回稟道:「一把大火幾乎將關內所有的東西都燒光了,只剩下些泥牆石磚!」
呂布嗯了一聲,隨即輕叱一聲雙腿微微一夾,赤兔馬會意,載著呂布行進關中。曾剛等立刻緊隨上去。
走在鋪了一層黑灰的石道上,眾人感到有些憋氣,空氣仍然很炙熱,濃烈的煙味瀰漫在空氣中,有些地方還在冒著縷縷白煙,甚至還有火星在夜色中不時的閃現。汜水關內火把如星布,數千名士卒散在關中各處搜索著,偶爾會有人呼叫自己的同伴,那是他們發現了什麼。
走了片刻,呂布不由得摸了摸臉頰,一看,手指全黑了。「媽的!回去還得洗個澡!」呂布低喃道。真讓人懷疑,呂布是不是有潔癖?
「這麼一場大火,這汜水關中只怕不會剩下什麼了!不過好在城牆並沒有被破壞,這關隘仍然能用!」一旁的曾剛說道。
呂布不置可否,催馬繼續往前走著。曾剛等緊隨在後。打量著四州被大火燒炙得漆黑的殘垣斷壁,呂布不由得暗罵王允夠狠。
來到汜水關治所前時,一行人停了下來。這治所的門臉已經被燒塌了一半,另一半也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門臉上的牌匾早已在大火中化為了灰燼。
一名校尉突然從治所中跑了出來,一副興奮的樣子,他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一出治所,便看見呂布一行人。校尉雙眼一亮,
疾步來到呂布戰馬前,稟報導:「將軍,在下等在治所中發現了袁紹!」
眾人一愕,呂布先反應過來,急聲問道:「你說什麼?你們在這找到了袁紹?」,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味道。
「是的,確實是袁紹。不過他已經死了。」校尉繼續道。
「走,看看去。」呂布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
在那名校尉的引領下,呂布和曾剛幾人進了治所。其他人則留在治所外。
幾人疾步來到後院處,十幾名征北軍士卒正舉著火把圍在一個土墩邊,土墩前立著一塊簡陋的石碑,上面寫著『大漢丞相袁氏紹之墓』,這塊石碑現在已經被大火的煙氣熏成了深黑色。
呂布雙眼一亮,隨即又眉頭一皺,疾步走到袁紹的墳前,上下看了一眼,指著那簡陋的墳丘,問校尉,「這是怎麼回事?」
「我等也是才發現這個情況,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校尉回稟道。
呂布看了一眼袁紹的墓碑,斷然下令道:「打開墳墓。」
「是。」校尉抱拳應諾,隨即對部下道:「大家動手打開墳墓!」眾軍士應諾一聲。
呂布、曾剛後退到距離墳丘不遠的迴廊上,這迴廊已經被燒得只剩下一節節的炭黑的木墩了,頂棚已經全垮了。
士兵們找來瓦片等物開始刨土。呂布、曾剛則焦急地等待著。
這墳丘壘得不高,封土很淺,大約半刻鐘不到的功夫,士兵們就已經將墳丘上的封土掀掉了。「找到了!」一名士兵大叫了一聲,呂布、曾剛連忙走上前去。只見竹蓆一樣的東西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