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按下接聽鍵,一個好聽的女孩子聲音傳了過來。
「安子善,是你嗎?我是張玲玲。」
張玲玲,安子善愣住了,她怎麼會有自己的手機號。
「哦,班長大人有何吩咐啊?」安子善笑了笑,調侃道。
「那個,其實是文老師讓我給你打電話的,讓我通知你8月1號回學校參加辯論賽校隊的選拔。」張玲玲好似擔心安子善誤會什麼,忙不及的解釋著。
安子善笑了笑,這姑娘就是臉皮薄,容易害羞,其實你不需要解釋的。
但是你越解釋呢,我就越想逗逗你。
「這樣啊,那文老師為什麼不自己通知我呢?」安子善不懷好意的問道,臉上帶著很賊的笑容。
「因為,因為,文老師沒有你的手機號碼啊。」感覺對面的張玲玲已經有些慌了。
「不對吧,你不是有的我號碼嗎,你給文老師就行了啊。」安子善繼續『逼問』,窮追猛打。
「啊,我沒有啊。不對,不是,我是後來才有的。」張玲玲完全沒有想到安子善虛晃一槍,突然問到了她最不想回答的問題。
一時內心如鹿撞,慌亂不堪。
「其實,其實我是問張華要的你的號碼。」安子善看不到的地方,張玲玲坐在自己家的座機前,臉已經紅透了。
用手堵住話筒,把手機拿到距離自己遠一些的地方,安子善賊賤賊賤的笑出了聲,憋不住了。聽著她的聲音,安子善知道不能再逗了,再逗這麵皮薄的姑娘估計要逃了。
「張華啊,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我只是問問而已。」安子善裝作渾不在意,絲毫沒有發現真相的樣子說道。
「還有什麼事嗎?」
「沒,沒有了,拜拜。」
「啪」,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張玲玲深深的喘了好幾大口氣,輕輕的拍打著自己的胸脯。
過了一會,臉上的紅暈慢慢的消退,跳的飛快的心也平復下來,張玲玲坐在自己的小床上,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
「臭安子善,壞安子善,我還想問你參不參加文學大賽的。」嘟著嘴,碎碎叨叨的張玲玲使勁揪著懷裡豬公仔的耳朵。
其實真相是文老師通知張玲玲去學校參加選拔,而後問張玲玲有沒有安子善的聯繫方式,因為安子善家座機都沒有的,有需要打電話或者是聯繫別人,都是用村頭上一個鄰居家的座機。
然後,張玲玲興奮不已,暗自竊喜的說她來通知安子善,她有聯繫方式,於是文敏就將這個任務交給張玲玲了。
然並卵,張玲玲也沒有聯繫方式,但她想給安子善打電話,又沒有理由,所以才搶了文敏的任務。
最後經過了一個非常曲折的過程,通過張華班裡的同學找同學,最後要到了張華的聯繫方式,再從張華那邊拿到了安子善的手機號。
給張華打電話的時候,這孩子震驚壞了,當得知是要安子善的聯繫方式的時候,張華毫不掩飾的不停的怪笑,搞的張玲玲羞怒不已。
好不容易拿到了安子善的手機號,本來想跟他多聊會,但是安子善一幅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不停的追問她,讓她提前準備了好一會的電話流程都亂了。
導致最後通知完消息就慌忙掛斷了。
有些委屈,好不容易拿到的號碼,沒說幾句。
搓了下自己的小臉蛋,張玲玲感覺自己發揮很差,想說的都沒說,心裡有些難過。
陷入愛情里,關係還沒有挑明的時候,那種小曖昧和小激動更讓人沉醉,第一次打電話都要準備好久,思前想後,生怕沒有發揮好,給對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其實,如果兩個人各有情義,在對方的眼裡,再拙劣的表現,都是完美的。
。。。。。
1999年8月1日
雖然蓮山縣各大新聞媒體公布兩大賽事已經近一周的時間了,但熱度並未因此而有所消退,反而炒的更為火熱。
街頭巷尾,各種宣傳欄,GG牌上隨處可見兩大賽事的消息和通知。
以至於收到學校通知,正趕往學校的安子善在往學校拐的那條沿街商鋪前居然看到了好幾塊大概有三米長的移動GG屏,上面赫然循環播放著兩大賽事的一些細則和獎勵。
在GG屏的下方署名,山陽鄉政府宣。
安子善不禁感嘆,這屆鄉政府領導班子腦子很活啊,可惜鄉鎮合併的大勢不可違。
最終山陽鄉被撤掉,併入了洪澤鎮,而這屆鄉政府領導班子的具體情況,那時的安子善並不清楚,想來應該是併入洪澤鎮領導班子了。
沒有把自行車放進車棚里,安子善直接騎車進了學校,朝校活動室而去。
假期內的學校靜謐無比,只有路邊的花草奼紫嫣紅,濕熱的空氣攜帶著花香裹在身上,縈繞在鼻尖,偶爾一陣清風吹過舒爽無比。
活動室樓下,安子善鎖好車,邁步走上台階。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熱熱鬧鬧的喧譁聲。
門敞開著,安子善信步走了進去,抬頭望去。「嚯」不少人啊,每個年級的都有。
「子善,這邊,這邊。」聞聲望去,張華和宋飛坐活動室左手方揮著手大呼小叫的喊自己。安子善笑了笑,朝他們走去。
此時安子善才發現距離他們不遠處,張玲玲和幾個女孩子坐在一起,正偷偷的看著他,見他望了過來,慌忙躲開,裝作正在討論的樣子和幾個女子聊著。
「嘿嘿」,安子善嘴角掛著一縷若有若無的壞笑。
「子善,張玲玲給你打電話了?」剛到近前,張華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一臉的八卦相,邊上的宋飛一樣賤兮兮的笑著。
瞅了他一眼,安子善無奈的說道「華子,什麼時候你跟飛胖子一樣八卦了,被他帶壞了啊。」八卦和好奇心旺盛是宋飛的專利,不知啥時候開始,張華也被影響了。
宋飛翻了個白眼,不忿的說道「八卦怎麼了,哥們這是關心你,別人的事情我們還不稀罕問呢,是不華子?」
「就是,趕緊招供。」張華笑嘻嘻的附和著
「是,她給我打電話了,我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她從你那拿的我手機號,你不知道啊。」安子善一臉無語的看著張華,你這是有多無聊啊,就這事還得再確認一下。
張華和宋飛一幅果然如此,有姦情的樣子,讓安子善頭疼不已。
「她是從我這拿的號碼,但是我怎麼知道她最後打沒打啊。」張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那你們聊啥了?」
「通知我來參加選拔,就掛了。」安子善面色平靜的說道,「老師們都在台上幹啥呢?」
「就這些?沒了?唉,還以為你們來個情意綿綿,傾訴相思之苦呢,無趣啊。」張華和宋飛滿臉的失望,劇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啊,好不容易打通電話,怎麼不多聊會。
安子善給了他們一個嫌棄的眼神,我就不告訴你們真相,急死你倆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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