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夜晚,在春風習習的露台上,安子善摟著唐柔半躺在沙發上到了很晚,雖然他心中不時的悸動和燥熱,卻也是知道不是吃掉她的時候。
可憐的某狼前世也是嘗過肉味的人,重生後一直沒有再品嘗,這一個浪漫旖旎的夜晚,摟著身著露背低胸裝的唐柔,感受懷裡禍國殃民級的性感嬌軀,卻不能上下其手。
還要裝作一副道貌岸然的紳士模樣,那滋味忍的甚是難受。
也不知唐柔是否有感覺,想來生於豪門世家的她對男歡女愛的事情不會陌生。
躺在安子善懷裡傾訴衷腸的時候,時不時的就扭動一下自己的身子,讓那柔軟嫩滑的脊背時而緊貼著安子善,時而讓半躺的安子善目光可以飽覽自己胸前的絕色風光。
安子善也不知道這妖精是不是故意的,總之憋的愈加痛苦,仿佛一個餓了兩宿的旅人,猛然看到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口水都快流盡了,就是吃不著。
就在安子善不想再忍,伸出魔爪懲罰這個妖精的時候,對方卻笑嘻嘻的說了聲晚安後跑開了。
回到唐柔給自己安排的屋子,洗漱完之後躺在床上,安子善卻怎麼也睡不著。
今晚發生的一切就像做夢一樣,那麼不真實,然而唇角殘留的余香和指間依然記得的柔軟嫩滑告訴他。
這都是真實發生的。
唐柔告訴安子善這間屋子沒有人睡過,是安排傭人秦媽專門收拾出來的,以後這個房間就是他的專屬房間了。
這個房間跟唐柔的閨房一樣,都是朝南向的,可以俯瞰青龍湖風光的最好的位置。
房間裡的布置很是用心,大概五十多平的臥室里,一張兩米長的大床擺在最中間,床單和被罩是淺粉色。
當時唐柔解釋的時候羞澀的說,那是自己用的,安子善嘿嘿傻笑不語。
其他的東西,譬如床頭櫃,一個簡單的像是木質台階一般的書架,一張現代簡約風格的書桌和椅子,還有一組乳白色整體衣櫃,都是剛買的新的。
最最重要的是,衣櫃裡居然有好多衣服,安子善可以穿的全套的,從頭到腳,除了內褲。
安子善好奇的試了一下其中一套牛仔衣褲,自己穿上居然合身的很,他震驚的問唐柔怎麼會知道自己穿的尺碼。
唐柔擰了擰鼻頭驕傲的回道,看一眼就知道了。
安子善居然信以為真,實際上是唐柔為了布置這個房間,居然用了一次通神易算,安子善的尺碼和喜好的顏色等等,都讓她算了個遍。
這可能是有史以來最草率的通神易算了,半年才能用一次的通神易算就這麼浪費掉了。
輾轉反側到凌晨兩點多,困意襲來的安子善嗅著被褥里依然殘留的唐柔的體香,沉沉睡去。
「咚咚……」
「吱啞……」
清晨,安子善還迷迷糊糊的便聽到一陣輕緩的敲門聲,隨後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房門便被推開了。
唐柔穿著一條香檳金色的吊帶睡裙,睡裙的下擺是白色蕾絲花邊,踢踏著一雙粉粉的,鞋背上有兩隻萌小兔的拖鞋就走了進來。
「啊?……」
安子善睜開惺忪的睡眼,猛的看到這一幕,嚇的他大喊大叫起來,「柔姐姐,你怎麼……你怎麼突然進來了,我還沒穿衣服呢!」
安子善好慌,他打小喜歡裸 睡,身上此刻還光溜溜的。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醒過來後就感受到身下濕漉漉的,這……臥槽……難道是夢遺了?
這要讓唐柔看到,豈不是一朝名聲盡毀。
而且,此時此刻身下還一柱擎天,乍看到唐柔這副性感的睡裙,春光閃泄的樣子,安子善感覺身下脹的更難受了。
唐柔眨眨大眼睛,粉紅色的唇角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隨即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在安子善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緩緩的走到了他的床邊。
輕輕的坐下去之後,伸手抓住了被角,慢慢的拽了起來。
「啊?你要幹什麼?女人,我可告訴你,我是裸 睡的,身上此時光溜溜的,你要不怕就掀吧!」
安子善心頭突突直跳,轉而一想,自己慌個屁,她要敢掀,我就敢吃。
誰讓她大清早穿的這麼性感、暴露來挑逗自己。
沒人告訴你不要在早上起床的時候挑逗你男人嗎?
「嘻嘻,小屁孩,我怕你啊,我就掀、就掀,嘻嘻!」
唐柔美眸輕挑,斜昂了昂小腦袋,一副毫不畏懼的模樣,輕嘟著小嘴笑吟吟的瞪著安子善。
安子善睜大了眼,日,我還不信了,還能被你給威脅了。
瞅著床邊坐的這個女人,安子善在她猝不及防之下猛的坐了起來,伸出雙手把唐柔攬倒在床上,對著那片嘟起來煞是好看的櫻唇就吻了上去。
「唔……唔……」
唐柔慌亂的擺動著凝脂般嫩滑的雙臂,發出一陣陣意味不明的低吟,在安子善猛烈的攻勢之下,瞬間就慫了。
用盡了全身力氣,一把將安子善推開,躲過了那雙剛剛伸到自己胸口的魔爪,慌不擇路的奪門而逃。
所有偽裝的鎮靜,都在安子善剛把手觸及到自己胸前那對跳脫的肉球後,土崩瓦解。
薄薄的蠶絲睡裙絲毫無法阻擋魔爪的侵襲,絲絲熱力透射而入,敏感的她白嫩修長的脖頸瞬間染上了一層紅霞。
「嘿嘿……,小樣,我還治不了你。」
望著唐柔奪門而逃的背影,安子善坐在床上一臉賤賤的壞笑,笑完還抬起右手放在面前聞了聞。
嗯!真香!
把搗亂兼挑釁的妖女給嚇走,安子善慢慢騰騰的穿上唐柔給準備的一身分體的淺藍色睡衣,進了臥室里自帶的衛生間。
一陣操作把自己收拾乾淨之後,穿上衣服,疊好被子,收拾完床鋪便出了門。
一樓的餐廳,唐柔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在那兒了,正襟危坐的模樣,看的安子善暗笑不止。
唐柔很鬱悶,望著走來的安子善穿的那一身牛仔衣褲,眼前一亮,可是對方嘴角那若有如無的壞笑,讓她羞惱不已。
這個混蛋,肯定是故意的!
桌子上擺的早餐有點豐盛,一疊荷包蛋,一小盤油條,還有幾個包子,還有幾疊安子善沒看明白是什麼鹹菜的東西。
兩個人面前擺著兩杯熱氣騰騰的牛奶,安子善在唐柔身旁坐了下來笑著說道:「柔姐姐,我們吃完飯就走嗎?」
唐柔美眸瞟了他一眼,悶聲道:「嗯!」
安子善輕輕點頭,看了一眼忙前忙後的傭人秦媽,剛準備張口說讓對方坐下一起吃吧,卻猛然想起,對方只是唐家的傭人,專門照顧唐柔飲食起居的。
而唐家究竟什麼規矩,傭人如何吃飯,他一概不知。
他不知道自己這麼開口,是對是錯,對唐柔來說,算不算越俎代庖。
想到這兒,他面色一黯,情緒低沉下來,不管是前世今生,自己跟唐柔其實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生活的軌跡,成長的軌跡完全不同。
現在還沒有太多的交集,就已經發現了一些問題,不知道以後會如何。
若是三觀不合,就算靠激情走到一起,以後也會焦灼痛苦。
這一刻,安子善莫名的有些拘謹起來。
他非常不喜歡這種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不喜歡這種來自於外界環境的壓迫感。
這細微的變化,唐柔並未察覺,她正低頭喝著牛奶來掩飾自己的羞惱。
於是,這頓早餐在詭異的氣氛中度過,只有兩個人咀嚼食物的聲音偶爾響起。
安子善注意到,秦媽似乎一直站在廚房門口望著餐廳,不知是隨時候著主人家的吩咐,還是在觀察什麼,他瞥了兩眼,沒發現什麼異常。
便沒再多看,畢竟直勾勾的盯著對方是很不禮貌的。
秦媽是一個面向慈和的中年婦女,年齡在五十多歲,衣著很是簡素,靜靜的站在廚房門口望著餐桌上悶頭吃飯的兩個人。
那個女孩是她從小看大,唐柔七歲多的時候,秦媽就來了,從那之後一直貼身照顧著唐柔。
她也沒想到對方會帶一個男人來家裡過夜,她一直以為唐柔讓她布置的那個臥房是給唐書偶爾小住的呢。
當她意識到是給這個少年住的時候,她驚呆了,那剎那間她就意識到唐柔戀愛了。
此時認真審視著這個其貌不揚的少年,秦媽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京城排名第三的世家大小姐,怎麼會看上面前這個普普通通的孩子。
對,秦媽這麼多年的閱歷,一眼就看出來安子善還是個孩子,最多也就十七八歲,可是對方的言談舉止卻完全沒有一個孩子的樣子。
怎麼說呢,秦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安子善。
嗯,如果一定要找個詞,秦媽想到了老成這兩個字。
一個小小少年,老成的像是成年人,秦媽很是匪夷所思。
她本以為唐書會阻止唐柔,把這個少年趕走,卻不曾想結果差點讓她驚掉下巴。
唐書居然同意了。
不過臨走的時候,唐書也囑咐她,儘可能的多觀察這個少年。
還有,照顧好唐柔,不允許雙方發生更親密的關係。
所以唐柔並未發現,昨晚他們在露台的時候,秦媽一直守在露台旁的門後面。
今天早上唐柔進安子善屋的時候,秦媽就靜靜的站在門口。
相對於唐書的吩咐,另外一個在早上突如其來的電話,更是讓她苦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