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張明教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面色猙獰的對著陸局嘶吼道:「陸鴉!我請你照顧我了?我求你照顧我了?那個雨夜,你無恥之尤的趁我喝的不太清醒給我講易算界的事情,把我忽悠進神秘局。」
「我求你了啊?要不是因為神秘局,要不是因為你讓我暗中調查佟家勢力的事情,我妻子會遇害嗎?我們會被設計車禍嗎?」
「陸鴉!我問問你!你是怎麼對我好的?」
陸鴉面色變了又變,像紅綠燈一般。老王瞠目結舌,愕然失聲,原來還有這樣的秘辛。
屋子裡靜了許久,陸鴉面色複雜的嘆了口氣,有些寂寥道:「明教,我知道你怪我,只是我沒想到,你是這麼想的,對我怨氣淨如此之重。」
「行,這次你也立下了大功,既然如此。此事過後,我跟上面申請一下,讓你退出神秘局,從今往後咱們恩怨兩清了,可以吧?」
張明教呆住了,從當年還上大學時,那個雨夜加入神秘局開始,他就知道神秘局只能進不能退,這怎麼還能退出了?
一時之間,張明教沒有反應過來,疑聲道:「神秘局能退出了?你不是告訴我只能進不能退嗎?」
陸鴉驚愕,猛的意識到了什麼,一副剛剛忘記的樣子嚷道:「哦,對對!忘記了忘記了,不能退,不能退,那個……」
老王撫額,你這演技也太遜了吧!
張明教明白了,瞬間暴怒,厲吼道:「陸鴉!你這個混蛋,這個你居然也騙我!我跟你拼了!」
今天可能是張明教的王者之路,剛剛在半決賽中跟南城步打了個平手,現在又在決賽中怒而單挑號稱東山省神秘局古武第一人的陸鴉。
陸鴉看著飛撲上來的張明教一臉無奈,惆悵道:「明教你是不是忘記小華跟前前的譚腿是誰教的?是不是忘記我是怎麼成為東山神秘局古武第一人的?」
剛撲到半道的張明教猛然醒悟,頓了片刻面色一狠,仗著對方也不敢怎麼樣自己,耍開了無賴手段,衝到陸鴉面前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一邊打還一邊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讓我見識見識你陸鴉是怎麼成為古武第一人的。」
「南城步沒本事打不死我,你陸鴉有本事,來,你打死我!」
老王看著如潑皮無賴般的張明教,目瞪口呆,這樣的張明教他還是第一次見,真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陸鴉也仿佛第一次認識張明教一般,一副見鬼的表情,傻愣在原地任由對方拳打腳踢也沒有反應。
過了一會,不知是張明教發泄夠了,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了,主動停了下來,甩了甩手一臉不屑道:「還咱們東山神秘局的古武高人呢,不過如此!」
老王已經徹底失語了,崇拜的望著張明教驚為天人。
陸鴉苦笑著,摸了摸自己有些疼的臉龐,在老王 震驚的目光中從口袋裡掏出一面銀殼小圓鏡,對著自己的臉左看看右瞧瞧。
從鏡子裡清楚的看到自己鼻青臉腫的臉後,陸鴉沮喪無比,咬牙切齒的罵道:「張明教你畜生啊,打人不打臉不知道啊?」
張明教一臉不屑的斜瞅了他一眼,自顧自的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譏笑道:「陸鴉,你有臉嗎?你還知道要臉啊?」
「把你最好的朋友忽悠進神秘局不說,還昧著良心騙了他這麼多年,只是因為怕他退出神秘局。」
頓了一下,張明教再次一臉好奇的問道:「陸鴉?你確定自己知道臉是什麼?」
陸鴉一臉訕訕,有些悻悻道:「明教,都多大人了,還揪著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有意思嗎?」
淡淡的瞟了陸鴉一眼,張明教不再說話,看到對方鼻青臉腫的模樣也是後怕不已,這傢伙今天脾氣真好啊!
陸鴉,他們上大學的時候認識,對方低他兩屆,兩人也是因為偶然的機會在學校里相識,慢慢的成為最好的朋友。
大學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傢伙非常的臭屁,非常在乎自己那張稜角分明的型男臉,一身家傳譚腿練的爐火純青。
上大學的時候有次打籃球,被別人意外的把臉劃破,惱羞成怒之下,一腳把人給踹成骨折,因此被學校處分卻毫不在乎。
今天居然任由自己把他打得鼻青臉腫,張明教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尋常。
張明教扭頭看向王守文,斥道:「老王,我們倆這麼多年的交情呢?看著我被南城步打都不上去幫我一下?」
王守文呆住了,喃喃道:「我……我說過的啊,陸局不讓去的……。」
陸鴉陰沉著臉,直勾勾的盯著王守文,陰惻惻的說道:「老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你再認真想想,是我不讓你去的嗎?」
王守文傻眼了,我他媽是軟柿子嗎,都想捏我?
我看你們兩個人真是一丘之貉,都不要臉的。
王守文有些欲哭無淚,陸鴉他可惹不起,他年紀大了,老胳膊老腿的經不起折騰。
他哭喪著臉,就跟被欺負的小媳婦一樣,唯唯諾諾的說:「我……我記錯了,不是陸局說的,是我不想去……」
張明教無語了,白了陸鴉一眼,你這屈打成招的本事一如既往用的溜啊!
他無語道:「行了行了,趕緊說正事吧。」
陸鴉面色微喜,看著張明教高興的問道:「明教你不退出神秘局了?」
張明教瞪了他一眼,面色陰沉,聲音森寒的說道:「既然這些事情的主謀是佟家,是他們害死了文英,我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至於是否退出神秘局,等報完仇之後再說吧。」
聞言,陸鴉臉色也是有些難看,沉聲道:「好!佟家我們肯定不能放過,只不過這麼多年,他們屢次棄卒保帥,線索一次次斷掉。」
「這次挖到了照市佟家樂這條線,是個非常好的機會,一定不能著急,順藤摸瓜,把他們揪出來。」
張明教面色肅然道:「這個我支持,放長線釣大魚,這佟家簡直就是易算界的禍根和定時炸彈,很多惡劣的社會事件都有他們的影子。」
陸鴉和王守文也是面色難看,前者想了片刻道:「佟家的事情還需從長計議,已經不單單是東山省的事情了。明教,現在我們來談談佟家在蓮山縣尋找的那個目標的事情。」
張明教面色微動,淡淡的瞧了王守文一眼。
陸鴉沉聲道:「老王跟我說過了,對於那個叫安子善的孩子,你是怎麼看的?」
張明教扭頭看向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國之棟樑,成就不可限量。」
陸鴉翻了個白眼,無語道:「我知道他對你們家有恩,你不用這麼維護他,國家的政策你又不是不清楚,至於這麼擔心嗎?」
張明教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絲毫不給陸鴉面子的說道:「錯了,我沒有擔心過國家的政策,我擔心的是你陸鴉。你的無恥我見識到了,我擔心你無所不用其極的把小善這孩子拉進神秘局。」
「你……」
陸鴉一時語塞氣急,怒視著張明教,卻不知該怎麼說,難道自己的心思這麼明顯嗎?
張明教瞳孔微縮,目光危險的盯著陸鴉,寒聲道:「陸鴉,咱們是好朋友,所以你了解我的。小善,我不會允許你拉他進神秘局,不管你用什麼方式,否則我們連普通朋友都做不成,這是我對你的警告!」
陸鴉面色陰沉,目光閃爍不停的看著張明教,冷哼道:「那你是怎麼打算的,對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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